竟是如此,难怪,原书中蓝昭也是出现了的,在靳浪无上道体暴露之后,如此一个修为高深的绝世美人,当时读者都猜她会是靳浪的大老婆,却直到结局都未曾同靳浪挑明心意。
“清华不必过多思虑,天劫之下谁敢嚣张?我南山一脉既然敢如此张扬,定不会让这些老家伙占了便宜去。”
“南山一脉,确实不负盛名。”蓝昭笑道,“只是我来交友,自然也要做些什么才好表明诚意。此次便请南山仙尊同林仙尊安心南山书院大庆吧。”
林杦烟还未曾渡劫,她这番称呼便是笃定林杦烟必定不会死在天劫之下了。
待清华仙尊走后,南山尊者轻搭林杦烟手腕,霸道气机自血脉中游走,“还不知你已大乘后期,虽清华仙尊卜算天机的本事盛名已久,也需好生修炼,莫要掉以轻心。”
“师尊所言极是。”
“日日待在那劳什子秘境中,你我已多年未曾如此亲近了,今日便同师父好生尝尝这杜归尘的美酒吧。”南山尊者换了个大杯子满饮一杯,酣畅的酒气自咽喉流过肺腑,倒是酣畅淋漓,“听说这酒还是从我那小徒孙手中抄来的?”
“确是靳浪的珍藏。”林杦烟闻言笑道,想起靳浪大抵还不知道他的藏酒全都在自己手里。
“他倒是会享受,小孩子喝什么酒…”
林杦烟闻弦音而知雅意,“待会儿便把剩下的都给师尊送来,全当靳浪孝敬您了。”
夜幕四起,林杦烟刚踏进住处房门便被一人撞个满怀,鼻尖嗅到一点甜腥气,低头一看,是靳浪。
靳浪仰着头,一双眼睛如泣如诉,装得十分可怜,“林杦烟,你今天没来看我。”他鼻尖微耸,四处嗅闻,控诉道:“你还喝了我的酒。”
“我不看,你不也攻擂成功吗?”林杦烟扶住他腰侧,摸到一手濡湿,“你受伤了?”
靳浪冷声道:“你不在,他们就欺负我。”本是告状的话,却被他说得僵硬冷漠。
温柔的灵气自伤口灌入,酥麻的痒挠在心上,两人没再说话,良久以后,靳浪小心的从林杦烟怀里退出来。
今日一点小伤根本不足一提,但靳浪就是不想治疗,非要等着林杦烟看一眼。这种心态不正常,他暗自想,但谁管?林杦烟都当了他师尊,就该知道他难过。
“我就是有些难过,原来我也可以活得没那么难,林杦烟,我要是早些认识你就好了。”今天赢得实在轻松,靳浪只是从没有如此站在阳光下肆无忌惮的受万人敬仰。
其实本可以的,林杦烟想起多年以前,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也是想过要去见见靳浪的,或许是他也存了一些嫉妒心,两人就成了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那时候的你,或许不会想认识我。”
“也是,你这家伙,一看就跟我不对付。”靳浪退回安全距离,“把我的酒还给我。”
“还不了,都送给你师祖了。”
靳浪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靳浪,明天会去看你的,不要再受伤了。”
南山书院大比第三日,从昨日的擂台赛中选出十名弟子,除了靳浪,无一不是金丹后期以上修为,而靳浪在这两天高强度的对练里提升两个小阶,来到筑基九层。
谢凌风在演武场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靳浪过来,三两步走到靳浪身边,高兴道:“川流道友,昨日没分到一处,今天总算能跟你打过一场。”
靳浪正待回应,台上突然传来林杦烟的声音,“川流,过来。”于是冲谢凌风笑笑,转身上了观赛的高台。
“师尊。”
林杦烟在他腰间别上一块玉佩,宝光湛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天品防御法宝,可以挡大乘一击的顶级法宝却被他用在一群金丹弟子的对战中,“知你实力强盛,但刀剑无眼,也要小心些。”
众人咂舌,林杦烟几乎明目张胆的表明自己袒护弟子的态度,让人不禁怀疑,若是真赢了他,是不是会引起这位深藏不露的仙主大人雷霆之怒。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嘀咕,“南山书院,竟还仗势欺人不成?”
灵犀神君神色不变,乐呵呵打圆场,“师叔唯一的弟子,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还请诸位见谅了。”话音落下,却并不反驳。
靳浪将玉佩收起,“劳师尊挂心,只是怕带着这东西打不尽兴。”
“那便随你尽兴吧。”
这场闹剧总算落下帷幕。
大比最后一场,十名弟子抽签两两分组,胜者之间单循环对战四场,取胜局最多者为本次大比魁首,其余名次同样按胜局多少排布。
靳浪第一场对上的是个体修,身高近九尺,浑身肌肉虬结,跟靳浪站在一块,几乎像一座肉山,感觉一巴掌都能把靳浪拍扁了。
“南山书院苏勇。我知小师叔实力非凡,自是会全力以赴的。”
竟还是书院的弟子,靳浪笑道:“那便再好不过了。”
寻常体修以一力降十会,这位看着五大三粗的弟子却意外的身姿敏捷,拳头快速击出如密不透风的网。
靳浪单手持刀静静等在原地,看似放松地垂着刀尖,实际浑身肌肉紧绷。
电光火石之间,一拳冲靳浪面门而来,靳浪足尖一点,燕子一样踩着苏勇铁拳跳起,横刀再斩,只见擂台之上飞沙走石霎时一顿,苏勇颈边落下一缕断发。
不过片刻,胜负已分。
“师侄,得罪了。”
“苏勇谢小师兄叔赐教。”
第一轮对战很快结束,靳浪前两局单循环都未曾遇上棘手的对手,早早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