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立一连串高声解释,走廊尽头处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一个脚步凌乱的女人失魂落魄地跑了过来。
“司立,你说什么?你跟我在一起是为了我的肾?”
姚瑶衣衫凌乱,脸色惨白。行动间双腿似乎有些不适,性感的睡裙被撕了好几道口子,暧昧的红痕密密麻麻触目惊心,可见当时战况有多惨烈。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前一刻还跟你在床上抵死缠绵,欲仙欲死,后一刻便拔diao无情,只说上了你不过是为了你的肾。
果然渣男本渣了,梁语慧摇了摇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好像还是姚瑶的第一次。
司立明显僵了一下,视线触及到梁语慧似笑非笑的表情后,心肠又硬了起来。
“正是,你听到了也好,省得我再开口。”
姚瑶捂着嘴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司立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叹气。
梁语慧懒得理会这两人,转身回房。司立却紧跟在她身后进了屋,用力关上了房门,丝毫不理会那个哭得快要断气的姚瑶。
“你干什么?”梁语慧怒瞪着他。
“慧慧,你听我解释。”
解释?梁语慧有些想笑。孤男寡女,夜深人静,他这么闯进来只是为了解释?
梁语慧嗤之以鼻,冷哼一声道:“乖侄子,你有什么要跟婶婶解释的?”
司立僵在了原地,刻意遗忘的事实被人提起,他脑海里的那些旖旎思想瞬间烟消云散。
“你……”
他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痛苦地捂着头跑了出去。
嗯,原主嫁给了司立的叔叔。一来是为了报复,二来原主分手后便被查出得了肾衰竭早期,她需要一大笔钱。
***
半夜的时候,梁语慧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惊醒。她脑海里警铃大作,怀疑是不是这副身体要发病了,毕竟是病娇白月光不是白叫的。
摸摸胸口,似乎一切正常。梁语慧警惕地环视着房间,却在看向窗户后忍不住尖叫出声。
窗户外,姚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尖叫声惊动了下人,一大帮人涌了进来。
原主的身体实在太弱,一阵阵心悸后,梁语慧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气若游丝地跌在床上。
没过多久,司立也赶了过来,他看着面色苍白的梁语慧,一脸焦急地问道:“这是怎么了?赶紧送医院。”
梁语慧气都喘不匀,有口难言。
“我就听到夫人尖叫了一声。”吴妈解释道。
司立抱起梁语慧便急匆匆地往外奔,恰巧与迎面走来的姚瑶撞了个正着。
“哎,你赶紧让开。”司立一脸焦急。
姚瑶一脸担忧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可能是发病了,我送她去医院。”
“不是有下人吗?”
司立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姚瑶的脸僵了一下:“这种情况不能乱动的,万一是有别的情况呢?我先检查一下再说。”
姚瑶好歹是个小护士,作为专业人士,这个时候最有发言权。司立虽然不耐烦,倒也没有拒绝。
姚瑶伸出手,直奔梁语慧的心脏部位,
梁语慧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躲开了:“别碰我!”
“好好好,你别担心。”司立点头如捣蒜,老向姚瑶的眼神充满了不满道:“你别碍事了,赶紧让开!”
姚瑶的脸色一白,右手紧握成拳。
***
梁语慧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睁开眼,头一个映入眼帘的是身穿粉色护士服的姚瑶。
“你醒了,好些了吗?”司立一脸关切地问道。
梁语慧没有搭理他,她的视线落在了病房的标语上——仁药医院。
这是一家私立医院,是女主姚瑶工作的私立医院。
梁语慧瞥了一眼吊针,想也不想便拔掉了针头,按住胶带。
“慧……你这是干什么?”司立瞪大眼睛,一脸不赞同。
“夫人,您怎么可以把针头拔下来呢?”姚瑶也跟着附和。
梁语慧懒得跟这两人啰嗦,直接就要下床。
姚瑶却一脸惊慌地按住梁语慧,大声喊道:“糟了,病人失控。”她按下床头的呼叫铃道:“快,需要给病人注射镇定剂。”
姚瑶从口袋里掏出几颗药丸,就要往梁语慧嘴里放。梁语慧夺了过来,趁着她大喊大叫的功夫,直接丢进了她的嘴里。
“啊……呸……你干什么?”
姚瑶立马吐了出来,还跑到洗手间漱口。
梁语慧觉得姚瑶恐怕不是什么善茬,这个医院也不太靠谱。
原主是在这家医院做的肾脏移植手术,按原主的身份,是不可能选择这种三流医院的。不过嘛,司立被姚瑶洗脑成功,认为这是一家国际顶尖的医院,是做肾脏移植手术的不二之选。
结果怎么样呢?
姚瑶挺着大肚子居然可以捐献肾脏,这个操作细思极恐。如果她真的捐献了肾脏,那这个医院的规章制度堪忧。如果她没有捐献肾脏,那移植到原主身体里的是啥,那就不好说了。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这家医院绝对不能呆。
事实证明也没错,原主肾脏移植手术不到三个月便去世了。按这个结果,原主不动手术恐怕还能活个好几年。
在结合姚瑶半夜站在窗外看她的那个眼神,梁语慧哪里还能坐得住?
“你半夜为什么站在我的窗外?”梁语慧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她。
姚瑶僵在了原地,好半天才挤出一丝笑道:“夫人,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您看到我在窗外,您大概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