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门不就知道了。”
“你在门外?”沈泽西倒抽了一口凉气,挂了电话,扯过衣服就往身上套。
门外到底有多少人他不敢肯定,女人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Linda也快急哭了,如果这个时候爆出她和沈泽西的事情,她的事业恐怕就到头了。她几乎是用光速在穿衣服,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模特职业的好处来。
沈泽西看着往衣柜里躲的Linda,弓着身子缩成一团,看上去磕碜得很。他的脾气突然就上来了。
“我们怕她干什么!”
大不了就摊牌好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沈泽西将一把Linda拖了出来,脸上阴霾满布。他堂堂帝都三少之一,居然被人逼得躲衣柜,说出去被人笑掉大牙。
“别别别。”Linda都快哭了,这个沈家公子身份尊贵无所畏惧,自己可就麻烦了,分分钟被人唾弃死,梁家一怒之下不知要干出什么事,而沈家肯定不会帮她的。
这事不能急,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先在事业上站稳脚跟,再离间梁语慧与沈家的关系,借此在沈家面前衬托自己的智慧与能力,再然后怀个孕什么的,一切水到渠成。
Linda越想越害怕,奋力挣脱沈泽西的手再次钻进了衣柜。
沈泽西看着她再次团成一团,只觉得头疼。动作这么娴熟,钻过很多次了吗?
Linda正低头思考着对策,首先,衣柜门肯定是要关得严严实实的。这么一想,她伸手便要去拉门,一抬头便看到沈泽西正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
“那个,泽西。”Linda总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这样是不是表现得太小家子气了?难怪沈泽西不喜欢。
她扬起笑脸赶紧补救道:“泽西,我是怕影响到你的声誉。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的,钻这个柜子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要难过。”
沈泽西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些,只是在帮她关柜门时,随手将门反锁了。
“把柜门反锁更保险吧。”
虽然话这么说没错,但是Linda总觉得沈泽西似乎还是在怪她。她有些无奈,只能先过了这一关再解释吧。
沈泽西理了理衣服,沉着脸将门打开了。
门外空无一人。
空荡荡的走廊似乎在嘲笑他的傻逼,再看一眼被自己锁在柜子里的Linda,沈泽西飚了一句脏话。
他拿起手机,给梁语慧去了一个电话。
“梁语慧,你活腻了?”沈泽西的怒火几乎要透过手机信号烧过来了。
那边的声音震耳欲聋,梁语慧一脸嫌弃地将手机往外移了移。她语气平淡地说道:“沈先生,开幕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有什么长话短说。”
“……”
这样的梁语慧实在太过于陌生,干练沉稳,自信聪慧,沈泽西愣了好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梁语慧早没了耐心,她语速很快:“那还是我来说,我们分手吧。我会让我爸妈尽快和你们沈家商量退婚事宜。祝你捡破烂愉快。”
语毕,梁语慧也没有等对方的反应,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
她的前方是炫彩夺目的开幕式,那才是属于她的舞台。
梁语慧戴上墨镜,围巾往上拉了拉,姿态端庄地往首席上落座,朝众人点头致意。
首席视野很棒,这里设置了三个座位,座位的主人分别是梁语慧,沈泽西还有Linda。
梁语慧招呼来工作人员,将旁边两个座位的名牌都撤掉了。
眼尖的人看着这个举动都开始交头接耳。
“咦,沈公子和Linda都不来了吗?”
“不会吧?就算沈公子不来,Linda还有好几套走秀呢,怎么会不来?”
“怎么回事?难道换人了?”
梁语慧见大家讨论得差不多了,便抽个空去了一趟洗手间。再过来时,便被场内外记者团团围住了。
“梁小姐,我注意到你刚才将沈先生和Linda的座位名牌都撤掉了,是有什么状况吗?”
梁语慧点点头:“沈先生和Linda小姐今天来不了了。”
“这……Linda小姐不是你们品牌的首席特约模特吗?”
梁语慧摇头道:“已经不是了。”
全场哗然,一个小时前提起Linda不还是一副自己人的口吻吗?众人都叹资本家变脸如翻书,普罗大众都只是他们手中的玩物。
“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梁语慧公式化地回应道:“Linda小姐与我们的品牌形象不符。”
这个理由很难服众,却也让人挑不出错来。各大媒体只能调转话题。
“沈公子没有来,是不是在准备压轴的惊喜?”
梁语慧摇头:“他压不了轴。”
“……”
这话听上去怎么有点埋汰的意思。
“沈公子之前说要跟你求婚。”
梁语慧一哂:“求婚?我们已经分手了。”
全场媒体都惊呆了,讷讷地看着梁语慧整理好墨镜,露出商务式的微笑,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条新闻像炸弹一般在各个会场炸开,原本驻扎在其它品牌现场的嘉宾与媒体一窝蜂地往这边赶,场面异常壮观。
其它品牌商纷纷咬牙切齿,怒斥这个新生代奢侈品牌不懂规矩,为了炒作热度,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甚至用自己的人头打赌,这个沈公子最终还是会压轴出场并且来一个浪漫的求婚。而这个求婚仪式由于他们的这一番骚操作,一定会获得举世瞩目,并且口口相传,经久不散。
当然,没过多久他们便发现自己太武断了。尽管如此,他们没有割下人头,而是从华夏源远流长的历史中寻找典故,然后模仿曹操的割发代首。几天后,梁语慧陆续收到了各种颜色的头发……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