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和董小娟也是有可以合作的条件嘛,就像董夫人的那两个婆子一般。
等到董小娟砸得差不多了,梁珠才施施然出现。
“四小姐,我知道李公子在哪里。”梁珠微低着头道。
董小娟皱着眉打量着梁珠:“是你?哼,果然是狗皮膏药,带路吧!”
视线鄙夷,言语中带着讽刺与侮辱,梁珠紧紧握着拳,生生地忍了。
竹林外立着一个杀气凛凛的石碑。
“李府别院,擅闯者格杀勿论!”
董小娟盯着这几个字,眉头皱成了一团:“喂,狗皮膏药,这上面写着擅闯者格杀勿论,你不会是在害我吧?”
梁珠面色一僵,故意刺道:“我也没注意到这个石碑,要不还是不去了?不过嘛,我看到梁语慧从这进去了。”
“那个骚/货?”董小娟冷哼一声:“进去!怎么不进去!桂溪村还有我不敢进的地方?”
穿过一片竹林,众人看着眼前的气派的小洋楼,有些移不开眼。
“真好看啊。”董小娟神色有些痴迷,这个洋楼并不大,但是看上去格调和品质比她在县里看的那些都要好太多了。
梁珠也愣愣的,虽然她偶然看到李景然一行往这边走,却没敢跟进来过,如今被眼前的小洋楼震得大气都不敢出。
小洋房二楼。
梁语慧听到了院外的动静后,来到了走廊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院子里呆若木鸡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董家四千金来了,她那个便宜妹妹也来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好快要做午饭了,来了几个苦力,甚美。
梁语慧下了楼,推开了厚重的大门,大厅里装潢精美的内饰与家具一览无余,这些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自然是看得更呆了。
“什么人竟然擅闯李府别院?”老徐常驻军中,说起话来气势格外足:“赶紧出去!”
董小娟被这气势吓得腿软,她下意识地便要退下,突然发现梁语慧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姿态慵懒地喝了一口茶,目光正聚集在她们身上,神色中明显带着高高在上的看好戏意味。
一个乡下泥腿子,住着小破屋的泥腿子,居然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等着自己出丑!董小娟被气得不轻。
人活着自然得争口气,董小娟梗着脖子,忍着被吓尿的危险,抖着嗓子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们找李公子有事,怎么就……哎,麻烦您通传一声。”
前一句还带着一股子村长千金的调调,后面就只剩讨好与跪舔了。
然而,这对于习惯绝对服从的命令的军人老徐来说,显然是不能忍的。
董小娟话音刚落,却发现老徐从腰间摸出了枪,举了起来。
“你……你……别”
董小娟腿软得站不住,脸色煞白煞白的,直接跌在了梁珠的身上。力道有点大,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老徐头一回见到有人撒泼打滚,瞪大眼睛,觉得自己和李家都受到了侮辱。
他手指一用力,空中响起了两声枪响。
董小娟和梁珠都吓傻了,再也不敢动一下,死死地盯住枪口,生怕它指着自己。
空气中隐约传来尿骚味,也分不清是谁的。
“你……您……”董小娟哑着嗓子,话都说不清了。本想说自己马上出去,可是腿软得动都动不了,话也说不明白,又急又怕。
梁语慧站起身来,走向了院子里。
“哟,这是张叔找来帮忙的吧?”
院子里一片寂静,没人敢出声。除了老徐转过头,一脸狐疑地看向梁语慧。
既然没回答,梁语慧只能当她们是默认了。她继续道:“你们俩,去后院厨房劈柴。”
梁语慧随手一指,便指向了梁珠与董小娟。
董小娟白着一张脸,张口便准备出言训斥,看了一眼面容愈发严肃的老徐,以及他手中的枪,蔫蔫地闭了嘴。
于是,院子里几位跟随而来的婆子,眼睁睁看着她们家四小姐,拿起斧头进了后院。
董小娟哪里干过这个活?才劈了两下就起了水泡。
“劈死你这个小娼妇,劈死你奶奶的……”
“董四小姐,你在骂谁?”
董小娟张了张嘴,到底不敢放肆,咬着牙道:“梁语慧!我们董家待你不薄,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梁语慧一脸无辜:“董四小姐这话有趣了,我这不是在帮你吗?老徐的枪口可没长眼睛,刚才那两发子弹如果落在你们身上,怕是……”
董小娟闻言狠狠地抖了一下。
“臭丫头,都怪你!你就是故意害我的,我回去告诉我娘,一定扒了你的皮!”
“四小姐我冤枉啊,都是梁语慧害得。”
俩人足足劈了一个时辰的柴,累得汗流浃背,精疲力尽。
然而,走出后院,看到身姿挺拔的李景然时,一个个如同吃了兴奋剂般,立即精神抖擞起来。
“李公子。”董小娟与梁珠纷纷向前,察觉到身后的梁珠,董小娟手肘一拐,将人生生撞到了几步开外。
李景然皱着眉头看向两人,眼眸中带着疑惑与嫌弃。
“李公子,我是董小娟啊,董府的四小姐。”
李景然眉头皱的更深了,似乎在说:好好的小姐不当,来后院劈柴。
董小娟满脸愤懑,委屈巴巴地说道:“李公子,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我过来找您有事,可是梁语慧那个骚……那个人居然逼我在后院劈柴!我……我何曾受过这苦……”
李景然被她叽叽呱呱吵的头晕,抬头看了一眼正在一旁看好戏的梁语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