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面带歉意看向余悉：“抱歉余总，我刚才接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电话，耽搁了时间，请您见谅。”
余悉冷冷一笑：“又是SSSvip客户电话？”
苏婉婉：“是。严格来说，因为他们准备涉足独立健身房，级别显著上升，前面可能还要加几个S。”
余悉继续冷笑：“这么说，又是涛界的电话？呵！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是小陆总亲自给你打的电话吧？”
苏婉婉装出惊讶的模样：“您怎么知道？”
余悉气得脸都扭曲起来：“苏婉婉，你不要把我当傻子！现在是上课时间，请你解释一下，小陆总怎么会在上课时间给你打电话？”
苏婉婉一脸困惑：“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总不能直接问他，为什么上课开小差打电话吧？”
余悉一噎：“你……”
见余悉这边卡顿了，张妍立马开了口。
“余总，您肯定是误会了。苏姐既然说了是小陆总的电话，那就肯定是小陆总的电话，哪能做得了假？苏姐，您不如直接把通话记录给余总看，这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苏婉婉掏出手机，翻开通话记录，张妍立马探头过来，快速报出了号码。
余悉低头按键，正准备拨出电话，苏婉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张妍如狗一般敏捷地探头看向她的手机屏幕，苏婉婉眼疾手快，手腕一转，避开了她的视线。
在无人注意的方向，苏婉婉面露困惑，这通来电并不是她安排好的号码啊。
张妍啥也没看到，却不妨碍她拱火挖坑。
“咦，好像是小陆总的号码。苏姐，您快接吧。”
余悉皱了皱眉：“开免提。”
【系统：完了完了，你完了。】
【苏婉婉：……别瞎起哄行吗？完不了，我谢谢你了。】
“这并不是……”
苏婉婉正要挂断，冷不防张妍伸出手，快速按下了接听，然后手指一滑按下了免提。
这一波操作行云流水，手速大师见了都得大喊666。
苏婉婉都惊呆了，天知道这张妍练过多少次。
当然，苏婉婉现在没空想这个问题，因为手机里传来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喂？”
苏婉婉一愣，这声音似乎是……
她试探性地开口：“喂？”
“苏婉婉？我是陆压。”
声音有点懒懒的，带着几分喑哑，似乎是刚睡醒。
苏婉婉心里一阵激动，陆压居然真的给她打电话了！
余悉与张妍当场傻了眼，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然后又死死地盯着苏婉婉的手机。
余悉心中还有一点点疑惑，张妍还有一丢丢搞事情的野心，然而，随着电话里的一波咆哮都烟消云散。
“陆压！你上课睡觉就算了，还把头探出窗外打电话！你信不信我打电话告诉你爸！”
陆压吊儿郎当地开了口：“你打得通吗？”
然后是一阵嘈杂的哄堂大笑。
疑虑消散，余悉不自在地低头轻咳了几声，暗自后悔之前的莽撞。
而张妍低下头，凭着记忆，快速地存下手机号码。
苏婉婉：“抱歉，小陆总。打扰您上课了，要不，等您放学后我再联系您？”
挂断电话，苏婉婉抬眼看向余悉，然后装出一副后知后觉想起什么重要事情的模样。
“哦。抱歉，余总，忘了让您跟小陆总说两句。不过，小陆总在上课，确实不是很方便。”
“没事。”
余悉摸了摸鼻子道：“涛界那边看来进展很不错，继续努力，我看好你。”
苏婉婉：“真的吗？刚才余总过来时脸色不好，我还以为做错事了呢。”
“没有的事。”
余悉僵笑了一下，只觉得无比尴尬，面上有些挂不住，想也不想便将锅给拋了出去。
他轻咳一声，瞥了张妍一眼：“以后不要捕风捉影，影响团队团结！”
张妍委屈得差点掉下泪来，眼圈一红，配上泫然欲泣的表情，轻轻松松便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然而，余悉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张妍一抬眼，便对上苏婉婉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只觉得脊背一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眼泪说掉就掉。
“苏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怎么欺负了呢。
苏婉婉翻了个白眼：“我只讨厌两面三刀的绿茶婊，你觉得我讨不讨厌你？”
张妍面上有些不自在，却又挤出几分笑容道，装出一副破涕为笑的模样，“那应该不讨厌我吧。”
脸皮之厚，让人叹为观止。
苏婉婉本不想搭理她，然而，视线不经意扫向门口方向，却看到那个去而复返的身影。
苏婉婉勾唇，拍了拍张妍的肩膀。
“张妍，你实话告诉我，刚才你伸手接我的电话，还按下免提键是不是余总授意的？”
张妍只犹豫了半秒，便重重地点头：“是的。否则我哪敢这么做？”
“这样啊。”
苏婉婉点了点头，走出会议室，顺便朝门口的人打了声招呼：“余总，您还没走啊？”
张妍猛地一回头，看到余悉铁青着脸站在门口后，她脸色一片惨白，嘴唇都在抖。
“我……”
这一次，张妍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终于不是装的了。
对于余悉这种人来说，背后捅刀拆台是最不能容忍的。向来只有他甩锅的份，哪里容得下别人甩锅给他呢？
踏出会议室之际，苏婉婉听到了余悉说出了最MAN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