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一间空闲会议室，苏婉婉掏出手机，找到了涛界集团的文经理，拨了过去。
“喂。文经理。”
“小苏啊，有事？”
文经理的语气依旧客气温和，苏婉婉倒是有些意外，难道不是在涛界那边出的状况？
简单的寒暄后，苏婉婉切入正题。
“文经理，今天我们同事送了点资料过去，您看了觉得怎么样？”
“哦，我上午请假了。是秘书接收的。后来小陆总刚好路过，让秘书给送过去了。”
小陆总？苏婉婉心里一咯噔，这位可不太好伺候啊。
这位“小陆总”是涛界集团大Boss陆总的儿子，还在上高三，自然还没来得及在涛界集团担任任何职位。
不过，他是陆总独子，板上钉钉的未来掌门人。平时也经常被陆总叫来公司，明显是锻炼和培养继承人的信号。
“小陆总对我们的产品感兴趣？”
“感兴趣呢。小陆总好像有些建议，这样，我把电话转到陆总秘书，具体情况，你问问孙秘书？”
“好的，谢谢。”
简短的等待后，电话里有了回应。
“喂。”
一开口，苏婉婉便听出不对，陆总的那位孙秘书是个大美人。然而，电话里传来的明显是男声，背景音有机械的英文，播放着问题与选项，听上去似乎是英语听力题。
苏婉婉：“喂，您好。我找孙秘书。”
“孙秘书不在，你哪位？”
苏婉婉：“您好，我是涛界集团市场部主管苏婉婉，我……”
“等一下。”
“好。”
电话那边传来“咔”的一声，英语听力广播戛然而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陡然沉寂下来的缘故，苏婉婉觉得电话里的气氛竟有些紧张。
“你好。孙秘书不在，有什么我可以帮你转告？”
苏婉婉：“哦。你好，是这样的。我听说小陆总今天看了我们公司送去的资料，不知道小陆总有没有什么建议？”
“哦。这事，那就不必转告了。”
苏婉婉：“嗯？”
“你直接问我就行了。”
这话让苏婉婉一愣，结合之前的英语听力广播，苏婉婉大胆的猜测，难道电话那头就是小陆总本尊？
苏婉婉：“您好。请问您是……小陆总？”
“大概是吧。”
苏婉婉：“您好，我是涛界集团市场部主管苏婉婉，你可以叫我小……”
小苏二字没能说出口。
源于肌肉记忆，苏婉婉几乎是习惯性地自报家门，然而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往常面对客户，怎么说怎么溜。然而，今天电话那头是一位高中生，她至少比人家大八岁，任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让人叫自己“小苏”。
那说叫苏姐？苏婉婉也不敢贸然开口，这位小陆总的脾气，她可是有所耳闻。
约摸是迟迟没等到下文，电话那头开始催促。
“叫你什么？婉婉？”
苏婉婉愣了一下，这位小陆总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冷酷嘛，这不，还挺自来熟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苏婉婉觉得，这声“婉婉”，还叫得格外顺口。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的陆压收到了系统的严厉抗议与警告。
【嘟嘟嘟嘟嘟……】
【小黄：哇哇哇！天哪！各种警告和抗议窗口都弹出来了！我眼睛都要瞎了！扣十个积分！啥是积分啊我的天哪！】
【小黄：不符合人设警告！兄弟，你要记住，你是个位面补丁，是NPC，言行要以人设为依据，不能偏离人物性格！】
【小黄：兄弟？你有没有感觉我变小了？难道积分和我的大小有关系？】
【陆压：……】
【嘟嘟嘟嘟嘟……】
【小黄：兄弟，警告状态关不掉……这咋整啊？能补救吗？】
【小黄：兄弟……】
【陆压：我尽量。】
苏婉婉完全不知道电话那边的状况，只觉得传闻不可信。
苏婉婉：“小陆总开心就好。”
陆压：“想得美。”
苏婉婉：“……”
好吧，是她结论下得太早了。
【小黄：哇，警报都解除了！积分也还回来了！兄弟！干得漂亮！】
【陆压：……】
苏婉婉：“那……小陆总随意。”
陆压：“我叫陆压。”
苏婉婉：“嗯。我知道。”
陆压：“你知道？”
苏婉婉：“小陆总的大名，谁不知道？”
“哦。”
陆压的这一声很轻，似乎还隐约夹杂着一声叹息。
苏婉婉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因为她竟然听出了几分失落的意味。
“小陆总，您对我们的产品有什么建议吗？”
“有。”
第491章 被白月光利用的炮灰社畜（4）
挂断电话后，苏婉婉再次往余悉的办公室方向走去，迎面便见到四处张望的张妍。
“苏主管，您算可来了。余总等得都不耐烦了。”
像是要印证张妍的话一般，办公室里传来一阵拍桌子的声音。
苏婉婉敲门进入，余悉立即怒气冲冲地瞪了过来，咬着牙呵斥。
“苏婉婉！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身旁的白月光夏薇晴拍了拍余悉的肩膀，“悉哥哥，消消气。”
侧头之际，夏薇晴朝苏婉婉看了过来，脸上透着满满的困惑。
而角落里，苗苗红着眼睛，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看到苏婉婉进来，她呜咽一声，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呜呜呜。”
在余悉暴躁的怒斥与苗苗愧疚的哭诉，再加上张妍茶里茶气的哀叹中，苏婉婉总算明白了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