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定定地看了苏婉婉好一会,他扯了扯嘴角,眼底似乎有什么情绪荡出。
他摇了摇头,“不会。”
苏婉婉有些意外,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咦,不会吗?”
“不会。”他再次摇了摇头,语气斩钉截铁。
哎呀呀,被区别对待的感觉还真不赖呢。
苏婉婉:“那林大人会如何呢?”
“臣会向公主一一解释清楚。
臣不曾饮人血,那些犯人的尸体头部有小孔是因为他们在练一种叫做“血魔灌顶”的邪功,此邪功在苗疆一带盛行,公主派人去问问便知。
扒皮是刑部一个的酷刑,与臣手下的镇抚司并无干系。
至于剁头,缉拿要犯是臣职责所在,臣也确实亲手处决过一些犯人。臣确实手染鲜血,却也不曾将谁的头颅剁碎。
臣脸上确实落了疤,阴森恐怖却也不至于。”
苏婉婉点了点头:“嗯。”
“臣若这般解释,公主觉得有没有用?”
苏婉婉:“当然有用。”
林澈点了点头,似是松了一口气。
苏婉婉:“外头传得如此离谱,林大人为何不这般解释?”
苏婉婉觉得,林澈对于这些流言采取的绝对是放任的态度,否则以林家的势力和手段,这么离谱的传言不可能传得这么嚣张。
林澈眼底透出一丝不屑:“不相干的人而已,没有必要。”
苏婉婉朝着他甜甜一笑,娇媚动人,眼波流转间带出他从未领略过的风情。
“所以,林大人觉得,本宫是有相干的人?”
笑容太过炫目,林澈有些失神,尤其是她嘴角处的两个酒窝,里面明明空无一物,然而,刹那间的失神后,林澈的视线便彻底醉倒在这酒窝里,再也移不开半分。
夕阳西沉,无风无雨也无云。只有她甜甜的笑容,盛着最甜最烈的美酒,他避无可避,也不想避。
然后,鬼使神差般地,他点了点头。
“哦?”苏婉婉挑了挑眉,朝他扬了扬下巴:“所以,林大人觉得,本宫与你有何相干?”
“臣……”
这话显然不是点头摇头就能回答的,再鬼使神差也不行。一个“臣”字之后,脑海里没了下文,林澈整个人猛然一惊,下一秒,脸上立马露出如梦初醒的表情。
苏婉婉:“嗯?林大人怎么不回话?”
林澈掩饰般地轻咳了两声,耳尖透着一点红。头一次,他觉得脸上的面具不够大。
刚才他一向自持的定力竟是失了效,在苏婉婉的面前彻底丢盔弃甲,成了他最为鄙夷的沉迷美色的货色……
但是,这个感觉……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林大人,你怎么不说话嘛?”
苏婉婉再次催促。这一次,她稍稍逼近,娇媚的脸颊缓缓倾了过来,再次露出梨涡浅笑。
林澈只觉得呼吸一滞,只觉得这美色甚是厉害,尤其是最后一个“嘛”字,拖着尾音似是拐了七八个调,甚是磨人。
眼看着她眉间轻蹙、红唇轻启,“林大人,本宫与你究竟有何相干嘛?”
心猛地一颤,带起阵阵酥麻往头顶涌来,林澈悄悄运了一遍清心诀的内功才稳住气息。
他迎着苏婉婉的目光,轻声道:“臣觉得,此事完全取决于公主。”
第394章 招了女驸马的炮灰公主(18)
二公主心中有些忐忑,但是想到苏婉婉比自己更惨,便觉得踏实了不少。
她偷偷派人去留芳宫附近探听情况,只等着听到类似于“昭宁公主被暴打”,“林大人大闹留芳宫”
之类的消息。然而,派去的人要么什么都打听不到,要么有去无回。
二公主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一晚上都睡得不踏实。
第二天一睁眼,便对上了皇后娘娘寒气森森的脸。
“能耐了?”
“母……母后……”
“一大早,你父皇便将本宫叫过去好一顿臭骂。你可真给本宫长脸了!”皇后娘娘一拍桌案:“你可真是翅膀硬了!本宫是怎么交代你的?让你在林澈面前好好表现。你呢?你居然把人家得罪个彻底?”
“母……母后……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他刚好会过去啊?”二公主瑟缩了一下:“我这不是去留芳宫吓吓那个贱人吗?”
皇后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吓她?你那点心眼能比得过她?本宫算是看出来了,那丫头可精着呢!她肯定知道林澈在外头,这才故意引导你说出那些诋毁林澈的坏话,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你给挤走,把林澈给抢了过去!小小年纪就这般厉害,真不愧是那个贱人的女儿!”
皇后冷笑一声又道:“本宫可是听说,昨天林大人与那丫头处得很不错呢。”
“什么?这不可能!”二公主满脸愕然,气恼道:“苏婉婉明明比我说得还过分!林澈都这般恼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她?母后,你是不是听错了?”
“闭嘴!本宫的耳朵还没聋!”
剩下的话她没说,即便耳朵聋了,眼睛也没瞎。林澈提起苏婉婉时,那眼神中的温柔之色,她看得一清二楚。
这让皇后产生了极强的危机感,再这么发展下去,她这番筹谋完全是给那个贱丫头做了嫁衣裳!林家这么大的助力,她如何能甘心?
“母后!这不公平!”二公主气急败坏:“那个林澈怎么回事?我不过是说他剁了人家的头,林澈便用那副要吃人的模样。苏婉婉那个贱人可狠多了,说他吸血扒皮变态,他居然不生气?反而处得很好?”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这只能证明那丫头手段比你高明多了!将林澈得罪得这么狠,还能将事情平息下来。你再看看你,你可比她差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