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娇气了些。
四人撩开帘子,推开了男浴门。
这格局和他们往日见惯的也太不一样了!徐道载和赵毅因为惊讶,又长大了嘴:“这些都是什么?”
“哎呀,你们不知道,大嫂设计得可方便了。”孟三兴致勃勃地一样样给大家介绍:“这是洗漱台,上头摆着竹筒漱口杯和刷牙棒,脸盆放在上头就可以洗脸刷牙,这样就不用每次都弯腰洗漱了,大嫂说了,这样娘大着肚子洗漱也方便。”
孟三肚子里面默默加了一句,大嫂还说了,以后等他娶妻,妻子怀孕之后,肯定也会念他的好,嘿嘿。
那边是洗浴的地方,没有用石板铺,大嫂说要铺一些鹅软石,这样有水也不会滑倒。墙上凹进去的地方,放了皂角,上头竹架子上放了特意给客人预备的毛巾。”
“那边是储水桶,放的水都是干净的,还有这个浴桶,你们瞧瞧,这浴桶下面有个塞子,塞子放掉,就可以将污水引入提前挖好的污水池了,奥,洗脸刷牙的污水,从墙角槽里倒下去,也会流入污水池,大嫂说,这样整洁干净,省得我们在房子外头乱泼。”
赵毅和徐道载揉揉酸麻的下巴,看得眼花缭乱,设计得都非常精巧,有意思啊。
“好了,这里讲完了,咱们去后院吧,赵大公子、徐公子,走吧。”孟三带着三人穿过回廊,从偏门入了后院。
后院最后是一排木屋,分别是茅厕、鸡舍、兔子屋和林多福的工作房。
左右墙浅浅挂着爬藤农作物,丝瓜、黄瓜、长豆角开着黄的白的花,空着的地用青色砖块分成了四块地,还种了茄子、韭菜、白菜、小葱等等,甚至还有一小片林多福种的姜种地,而菜地旁边是一口盖着盖子的水井,和晾晒衣物的晾衣架。
两位少爷对这个倒是没有太惊讶,格局符合时下的作风,只是更规整些。两人跑去茅厕看了一眼,都呼出口气,还好,挺干净的,味道也不大。
三人松快了之后,便回了起居院,赵毅和徐道载随意选了一间房,里头摆了只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床上铺了草席,上头摆着一条薄薄的棉布,虽然家具非常简单但是胜在干净,两位大少爷并没有多少不适,取了洗漱衣物去了浴间好好洗漱了一番,出来感叹:这浴间太方便了,回去也要叫家里工匠弄一个出来。
孟鹤云则去了自己的房间,他打开门,放下行李,打量了下房间,里头还是摆着原来的那些家具,只是窗前摆了一张塌,塌前桌上摆了一束嫩黄的小花,榻上还摆了一张小几,小几上放了几张凌乱的画稿。
处处都充满了多多的气息,他飘摇了一月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他想起多多一直说的套间,环视四周,看到了熟悉的屏风。
那屏风还是多多的嫁妆,听她说,是林母愧疚,连夜叫大哥帮她打的,上头还有林母亲自帮她绣的福字。
他走到屏风后,果然看到了简易干湿分离的换洗间,漂亮圆润的色彩斑斓的鹅卵石摆成了一个半圆形,角落有小孔可以漏水,周边是高于外面石板地的石坎,毛巾皂角清水一应俱全。
那些漂亮颜色各异的鹅卵石,花了多多不少功夫吧,这简易浴池,像她一样可可爱爱的。
孟鹤云莞尔一笑,真好,有多多真好。
他也不去和徐道载两人抢浴室了,直接在里面洗漱了一番,套上一件清凉的短袖麻衣马裤,他刚跨出浴池,就听门口有人骤然停顿的脚步声,他心有所感,转出屏风,凝目望去。
屏风后的黑暗骤然遇到光明,视线因为聚焦,有一瞬的模糊,他眨眨眼,就见林多福如茹燕归巢,扑入他的怀里。
“哎呦!”
林多福的额头撞到了孟鹤云的下巴,她吃痛捂头,踉跄往后退,幸好孟鹤云及时搂住了她的腰,往他胸口带,才没让她跌倒。
两个月对于认真工作学习的两人很短暂,但对于深深思念对方的两人又显得格外漫长。
林多福因为额头疼,眼眶泛红,一想到这次见面,只不过短短片刻,他下午就要出发回县城去,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她心中有着一股难以疏解的情绪,仰头闭眼吻上他的唇。
孟鹤云热情地回应她的吻,趁着意识还有一丝清明,他将林多福环腰抱起,大步走向门口,单手摸索着关好门,插上门闩。
窗口的竹榻起了神奇的作用,急不可耐地两个人,滚落在距离门最近的窗边竹榻,窗户半掩着,孟鹤云用了最后的意志力,终于紧闭好窗户。
这是一场集具爆发力和刺激的释放,外头的午宴就要开席,随时都可能来叫两人去主持外头宴席的紧张,两人却不管不顾,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毫无保留和节制,将彼此积攒了两
两个月的思念全部在对方身上酣畅,交换着彼此的淋漓尽致。
无声的风雨终歇,两人换上干净得体的衣物,收拾着一室狼藉,林多福想着刚才自己从主动到完全丧失主动权,被动地滚落在竹榻上、地板上、眠床上,她面红耳赤地捡起皱巴成一团的棉布毯子。
这些都要洗了呢……
“你的下巴真硬。”林多福忍不住借着额头的疼痛,娇嗔了一句。
孟鹤云失笑,他的下巴才是遭受无妄之灾的那一方吧,现在还在刺痛呢,但千万别和女人争论谁对谁错,他乖觉地伸手揉她脑袋上的红印,说:“我替它给你道歉。”
第39章 吃团圆饭
“抱歉呀,多多的额头。”
林多福被他逗笑了,拉下他的手,眼里含着疼出的眼泪,红着眼眶抬头看他:“咦?感觉我看你的脸变近了,我是不是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