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徐老的药,莫非是传说中的壮阳神药,可以一夜七次的那种。
煎熬啊。
这样的日子竟然要过一个月。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非礼勿听,非礼勿看,四书五经开始在心中颠来倒去地背诵。
等林多福好不容易洗漱完,换了干净的衣裳,躺到在床上时,他已经忍得满头大汗。但他看林多福蹙着眉宇,睡不安稳的样子,依然上前帮林多福盖上薄被,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拍她的后背,熟悉的韵律让林多福安心地伸出手,握紧他的手臂,无意识地嘟囔:“软绵绵的呢。”
真舒服。
这两天太累了,林多福在床上翻了个身,捏着让她觉得手感格外喜欢的手臂,睡着了。
软绵绵?
这是嫌弃他吗?
孟鹤云审视自己的身材,凝眉:她不满意了吗?
膨胀的刺痛,让他无法理性思考,他走出房间,还是再去洗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天刚蒙蒙亮,林多福和孟鹤云就起来了,林多福睡得极好,孟鹤云眼底下则有明显的乌青。
“你再去睡一会。”林多福好笑地看着孟鹤云,昨晚上他不是自作自受嘛,明知道自己不能,还非要。
“睡不着,不如起来干活。”孟鹤云升好炉子,从他布包里取出一吊钱拿给林多福,“昨天下午又抄了三本书,拿了150文钱,50文我自用,这100文存你那。”
“好啊,三三那里有个储物空间,我放她那,取用方便。”
“嗯,辞职信都写好了。”孟鹤云又拿出两封信,递给林多福。
林多福看了看,孟鹤云那封并不是昨天那一封,她取笑他:“新的?”
孟鹤云有些许不好意思:“嗯,昨天的那封被墨晕了。”
“该你黑眼圈。”林多福笑骂他。
“我去煎药了。”
眼看孟鹤云落荒而逃,林多福捧腹大笑着把信件让三三传送过去,又发了短信提醒了陈晓梅,然后拿出昨天提早发好的面团,开始做肉包子和白面馒头。
五花肉切成薄薄的肉片,然后切碎成肉糜,倒入小葱花搅拌均匀,放入调料静置等它出汁,然后一个个包子皮裹入饱满的肉馅,收口包出可爱的小花,一个个摆放在撒了生粉的蒸笼中。
林多福手脚快,很快一抽屉包子包好,她又做了一抽屉白面馒头,特意加了一颗鸡蛋,一起上架子蒸,另一边,则熬上一锅大骨汤,放上泡开的山菌子。
太阳初升,香味也弥漫开来。
“侄媳妇。”王氏推开篱笆门,不请自来,进了厨房,“这是煮了什么好东西,这么香。”
“大伯娘,你怎么来了?”林多福不答反问。
“这不是听说你娘请了大夫,身子不好嘛,我特意拿了些鸡子来给她补补。”大伯娘撩开盖在竹篮子上的布头,露出底下的鸡蛋。
一眼看去还挺多,林多福有些诧异,王氏这么大方。
“你娘起了吗?”
刘氏今日感觉好了许多,正在穿衣服就听到妯娌王氏的声音。她扯了扯嘴角,怕就是昨天看到她家的马车,打得是家里那四匹布的主意吧。
“大嫂,老大夫前日就来过,你今日才登门来探病,打得什么主意,也别遮掩了。”刘氏慢慢扶着墙出来,“多福,去取一匹布来。”
“哎,娘,我这就去。”
王氏在刘氏面前,向来是拿捏身份,会摆谱的。一来,王氏居长;二来大房有钱,这些年虽然王氏不情不愿,但有老刘氏压着,确实没少接济二房。就如年前孟鹤云赶考,老刘氏出了2两银,大房也赞助了2两银。
所以,刘氏虽然不待见王氏那张碎嘴,到底还是承她的情,人就不免气弱些。
“弟妹,我是这样的人嘛,我就是给你拿了二十个鸡子呢。”
刘氏翻了个白眼:“这是你给拿的吗?这定然是娘让拿来的。”
老刘氏就是这般善待儿媳,所以刘氏才一直念着她的好。
“那也是我愿意拿来,毕竟这大房可是我在当家。你要是不稀罕,那我拿走了。”王氏做势要走,以往,她这样做,刘氏为了家里揭不开的锅,总也愿意拉下脸面,和她低头。
但这次,刘氏却还真不稀罕。
她家和睦,儿媳是个有福气的,她不信,他们一家子齐心,还要一直受大
房的窝囊气。
她心里腾得伸出一股无比强大的信念,让她冷着脸向王氏呛声道:“鸡子你若不想给,你就拿回去。爹娘,你若是不愿意养着,我们二房也愿意养,别以为你家多几个钱,我们二房就永远要低你们大房一头。”
王氏被唬了一跳后,但很快被刘氏的态度激怒,她双手叉腰,骂:“拿了我们大房多少钱,这是打算不认账了么,每次铁子去考那什么试的,我们大房可都拿出钱来,铁子自16岁第一次考,到现在总共考了7次,每次我们不都是一两、二两的给,前前后后十两银只多不少。”
王氏越说越气,指着那一篮子鸡蛋继续骂:“这鸡子也是,我们大房舍不得吃,攒着全拿来给铁子补身子,可怜我,只生了一个儿子,儿媳妇也是不争气的,生不出个带把的。公婆不待见我,就连你王氏也这样欺负我,弟妹啊,你这是想着拆伙啊!”
王氏骂着骂着,直接坐倒在地撒泼,一边抹起了眼泪,一边还指着刘氏鼻子骂:“拆伙是永远不能拆伙的,可不能白瞎我大房那么多鸡子和银子!孟刘氏,我可还等着铁子考中秀才,好沾光的。”
大雍朝秀才可以免税50亩地,当初刘氏就是用这个忽悠大房出钱赞助孟鹤云赶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