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画挺多啊。”陈晓梅心疼外孙女以后写
名字,费力气。
“一般吧,我的福字笔画也不少啊,妈,名字给你啦,上户口需要亲子鉴定,不过我们最近一直在忙,白天也没功夫过来,过两天,我们一定抽空带星宝回来,你先帮我预约一下呗。”林多福撒娇。
“行,我和你婆婆说,帮你约好时间。”陈晓梅不忘夸李娟,“你这婆婆能干的,这把星宝照顾得太好了,刚来的时候,星宝有点红屁股,头上容易出虚汗,还有湿疹,现在你看看,这小屁股滑溜溜的,额头上清亮亮的,这头发都茂密许多。”
“你晚上不在,这孩子聪明,乌溜溜的眼睛老是找你,不肯睡,闹觉。你婆婆一来,就把她拿下了,抱着绕了房子走上一圈,星宝就眯瞪了,再走一圈,彻底睡熟了。”陈晓梅觉得李娟这月嫂的活真不是白干的,“她虽然对不起鹤云,但对你和星宝却好的没话说,你得记住她的这份情谊,下次回来也给她带些东西。”
被陈晓梅一提醒,林多福才惊觉,这么多天,陈女士和婆婆帮她带孩子,她都没有些表示,太不应该了。
等回头空了,一定要挑些礼物送回来。
陈晓梅看了看时间:“时间也不早了,你是要带星宝回去了吧,我给她换回你们那的服饰,你早些带她回去,这个点,她该睡了。”
“行。”
陈晓梅帮星宝换衣服,林多福扫了一眼陈旧狭小的房子里,星宝的东西竟然堆了大半地方,属于陈女士和林志雄的东西,一眼望去,竟然除了两件挂在门上的外套和一条围裙,竟然什么都没有。
林多福有些眼涩。
她爸妈这一辈子,好似全都在给她奉献。
她看到桌子上的碗还没收拾,连忙过去,把碗洗了,厨房收拾干净,出来正好看到,陈晓梅弯腰久了,在揉腰的动作,她心疼地走过去:“妈,你腰不好,我给你针灸一下吧。”
陈晓梅刚好给星宝收拾妥当,惊讶地回头:“长本事啦?连针灸都会了。”
“我自学的,爸知道的。”
林志雄正好从多福农庄回来,手上还拎着一袋子洗好的草莓,开门进来:“多多,你来了啊,爸给你摘了头茬草莓,你吃了再走奥。”
“爸,你看一会星宝,我给妈的腰针灸一下。”
林志雄也惊了:“多多,你真自学成功了?”
他扫描了那么多中医相关的书籍给林多福传过去,可没报什么多多能学有所成的心思,毕竟林多福从小到大那就是三分钟热度,他对她干正经事的期待一直很低。
林多福直接从三三的空间里面取出药箱:“事实胜于雄辩,妈,你躺下。”
陈晓梅、林志雄心有戚戚,看着林多福拿出长长的银针,更是吓得魂都快要飞了。
陈晓梅逃到房间门口:“多多,算了算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时间不早了,下次再说,乖。”
林多福无奈,她的武力值太低,用强可强不过“孔武有力”的陈晓梅,只能惋惜罢了。
她更坚定了自己要锻炼身体的决心!
无奈之下,她只得放好药箱,抱起星宝:“那爸妈,我走了,下次,妈,你得给我一个机会。”
“行行行,你快走吧!”
林志雄见林多福要走了,赶紧拿起草莓,塞她嘴里:“多吃几个草莓尖,吃完再走!”
林多福被塞了一嘴的草莓,终于回到了马车上。
孟鹤云看到林多福出现,僵硬的身体慢慢复原,浆糊似的脑袋终于开始思考,他的世界流动起来,重新变回来正常的模样。
他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苦笑:原来他的抑郁症从来没有好过,他貌似正常,不过是因为,她在。
而她离开他,奔赴现代,把他一个人单独留在雍朝,他的心就变得飘摇无依,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一般,沉重到无法思考,甚至都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
他轻轻揽过林多福母女,理智上,不想阻拦她去做事情,可心里却疯狂想把林多福只禁锢在他身边。
“啊啊!”星宝突然出声。
林多福忙提醒孟鹤云:“是不是挤到星宝了?”
孟鹤云松了力道,和林多福一起低头看星宝,发现小家伙很是兴奋!
“鹤云,星宝好像对时空穿梭很是着迷。”林多福兴致勃勃和星宝互动。
“嗯。”孟鹤云淡淡看了星宝一眼,看着林多福高兴的样子,温和笑了笑。
若是这孩子能让多多,更多一点开心幸福。若她为了这个孩子能拥有完整的家庭,而和他牢牢捆绑,那么对于这孩子,他非常欣喜她的到来。
孟鹤堂听到响声,道:“星宝睡醒了呀?”
林多福欢快应声:“嗯,刚醒。快到了吧?”
孟三甩了个响鞭:“嗯,还有一刻钟就到了。”
……
孟阿大家中,一间被封得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小屋里,唯有昏暗的灯火摇曳着。
孟阿大和他媳妇黄氏跪在床边,望着毫无生气的孙子夏种,心如刀绞。
黄氏原来胖胖带笑的脸,被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消磨光了笑意,只剩下尖酸刻薄的狠戾,她抬头望向刚刚到来的神婆,神色癫狂:“夏种明明已经喝了你的符水,为什么还是没能救他的性命?”
神婆面对黄氏的质问,心中虽然有些心虚,但面上却故作镇定。
她暗暗想:这次儿瘟死了多少人,那不都是命吗?我能有什么办法?但她不能这么说出口,于是她灵机一动,将目光转向了大狗媳妇怀里搂着得大病初愈的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