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预言呢,”伊丽莎白反对道,“催眠的话只能回忆过去的事情吧,只有预言才能看到未来的事情。”
在这一点上,刚去逛过万神节集市、看到集市上占卜师的占卜的伊丽莎白很有发言权,“那位占卜师仅仅用一颗水晶球,就能看到一些过去和未来的图像和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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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种体验与重生不太一样,”艾琳娜耐心解释,“重生不仅仅是看到,而是仿佛亲身经历,每一个细节都如此真实,如同真的跨越了时空……我们还是先继续吧,关于这个设定,我们稍后再深入讨论?”
丽兹和珍妮都表示同意。
艾琳娜迅速概述了两姐妹前世的生活轨迹后,转而聚焦于故事的核心——重生归来的妹妹,竟夺走了本属于姐姐的未来伴侣,一位未来将会成为内阁成员的贫困律师。
“她怎么可以这样!”丽兹果然勃然大怒,“太卑劣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居然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抢走了姐姐的丈夫!太可恶了!”
她虽然读过很多黄背书,却没有见过这么可恶的女性角色,光是这一个举动都让她十分生气。
“确实,”珍妮则代入到妹妹的角色,“她完全没必要这么做,那么多男士呢,为什么不再找一位优秀的男士订婚呢?”
“可能她不知道什么男士比较优秀吧,”艾琳娜解释道,“毕竟她只知道上一世的律师姐夫会成为内阁成员,其他人她也接触不到,这算得上一条简单的捷径了,再说,她都在疯人院住了那么久了……。”精神有点偏激也是情有可原的。
“难怪你会去问约翰内阁成员的问题……”丽兹恍然大悟,“原来是用在这里。”
当艾琳娜提到姐姐竟因摆脱未来内阁成员丈夫的束缚,而暗自庆幸时,珍妮与丽兹的脸上,都浮现出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
被抢了丈夫确实很惨,那位丈夫是未来的内阁成员,惨上加惨,但是如果女主角有种跳出火坑的感受,她们又觉得好像没那么惨了。
这种矛盾的情感交织,让两人感到既陌生又微妙。
至于后面的“封心锁爱”“拿钱办事”,让她们觉得更加陌生。
在众多爱情故事都在讲述“爱情至上”的时候,突然来了个不走寻常路的女主,她们觉得非常不适,一方面想着“好怪哦,不确定,再看看”,一方面又觉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这完全可以理解,从前“你只不过失去了双腿,她却失去了爱情”红极一时,到后面“反琼瑶小说”盛行,从前的女主大义凛然地拒绝“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儿子”,到后面“卡的密码是多少?麻烦给我一份自愿赠予合同”。这都是在随时代变化的。
“这种设定,”珍妮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恐怕会引发不少争议。”
这个时代的道德观念和文学传统都在强调女性的纯洁、对家庭忠诚和感情的真挚态度,这种“打工人”“拿钱办事”的女主,在后世可能会被认为是“清醒”,引起打工人的共鸣,但肯定会与现在的社会期待有所冲突。
“我倒觉得挺酷的,”伊丽莎白则显得更为开放和接受,“毕竟,在上流社会的联姻游戏中,感情往往不是首要考量,利益才是至高无上。这可是他们真实的生存法则。”
“只是可能需要再修改一下,”她托着下巴苦苦思索了半天,才说道,“比如说,可以尝试让女主角将男主角视为恩人而非单纯的丈夫角色,加深她对男主的感激之情,尤其是对他慷慨相助的金钱,让她更加珍视这份恩情。”
也就是弱化“拿钱办事”的人设,增加“感恩的心”。虽然故事框架未变,但情感色彩会更加淳朴,也更符合当下读者的审美偏好。
这样以来,女主的家庭就得从不缺钱的中产阶级,改成缺钱的、家道中落的中产阶级了。
“这个主意不错!”珍妮听后,点头认同,“这样处理,我能接受。”
“好吧,”艾琳娜耸了耸肩。她不是一个不听劝的人,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她一个人改不了全国人的观点。
“抛开这个不说,”丽兹眨巴眨巴眼睛道,“我觉得这个故事真的很有意思!是吧,智者总能把握机遇,让生活更加精彩;而愚者,即便预知未来,也可能因贪婪而自毁前程。”
“而且这种,”珍妮也点点头道,“这种不在乎爱情,却意外赢得丈夫更多关注的设定,也非常有趣呢。”
“是啊是啊,”丽兹转而和珍妮讨论起来,“我一直觉得那些爱情故事的女主角,实在太过于在意爱情了。虽然选择一个合适的伴侣至关重要,但生活的幸福与否,远不止于此……”
在两人叽叽喳喳讨论了半天之后,又回到了“她们是怎么重生的?”的问题。
这一次,她们都表示,“果然,还是得借助命运女神的力量吧,只有女神才能让她们重活一世。”
命运女神有三位,掌控着每个凡人的命运,虽然不在十二主神的序列中,但也是正统神灵的阵营,被许多普通人所熟知。
在丽兹和珍妮的主意中,艾琳娜将重生原因改成:在前世妹妹被送入疯人院后,极力诋毁着命运女神的安排,这份深重的怨气意外地吸引了其中一位命运女神的注意。出于某种慈悲或好奇,这位女神决定赐予妹妹一个机会,让她带着记忆回到那个她认为能够改变命运的关键时刻。
但另外两位命运女神似乎也对这场游戏产生了兴趣,她们悄无声息地介入,将这份恩赐意外地扩展到了姐姐身上,于是,便有了这对姐妹同时重生的开头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