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你们若是有了孩子, 你要如何跟孩子说你对它的爹爹是如何弃之不顾的!”
“仔细想想,本宫的心还不够狠,”起得早就发困,南锦屏打了个哈欠,“本宫怕疼,不想生孩子,回头会记得叫人快马加鞭的送绝育药给驸马的,乔夫人不必太担心。”
乔氏:“????”
乔氏喉头一甜,死死的咬着牙,才没操起旁边蒙恩侯吐痰的痰盂给她扣脑袋上。
可看着自己这个亲儿媳讥诮的目光,乔氏终于忍不住,继蒙恩侯之后,同样一口血喷出。
南锦屏:“啧,乔夫人这承受能力有点差啊。”
乔氏:“……”
“你!”乔氏呼吸急促起来,捂着心中,脸上的血色越来越少。
咚——人直直的倒地。
南锦屏愣了一下,喊了浣清上前查看。
后者过去后一探鼻息,同样愣了一下,“公主,乔夫人没气儿了。”
南锦屏:“????”
我的婆婆妈!你竟然被气死了!
她怕怕的往后退了两步:“走走走,赶紧走,我害怕死人!”
躺在床上的蒙恩侯:“……”
你特娘的怕死人还把人给气死?!
那不一样的,怕死人和气死人是两码事。
原剧情当中,原主一家子可是全家火葬场的,包括南氏一族的所有人,连三岁的幼儿都没有放过,刑场上血流成河,有多少懵懂孩童是被母亲磕头求了酒水灌昏过去,又无知无觉的人头落地的?
想到这些,南锦屏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戾气,对于孙维之的爱意更是刷得一下少了一大截。
她心中一松,面色也和缓了一些。
临走之前,她看向床上的蒙恩侯:“那侯爷就好好给驸马之母办丧事吧,可怜见的,认回儿子还没半个月,人就咽气了。”
她摇摇头,叹息一声:“回头驸马要是回来了,叫他别太伤心,总归黄泉路上不寂寞,母子俩一道儿上路也有个伴儿。”
蒙恩侯:“……”
滚!滚!
你特娘的给老子滚啊啊啊啊!!!
……
说来夫妻情分还是有的,打仗归打仗,南锦屏还是舍不得出门在外的驸马的。
这不,家里的事情一办完,就快马加鞭的叫人往孙维之手里头去送信。
后者吃不好穿不暖,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在军营里被子都跟人抢着盖,偏他长了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儿,要不是反应机敏,说不定菊花残就是他的真实写照。
这会子为了捍卫自己的贞洁,他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冻得整个人都在哆嗦。
这时,帐篷被掀开,一个粗壮的络腮胡大汉走了进来:“孙维之?孙维之在哪儿?哪个是孙维之,你家里给你送信来了!”
“我!”孙维之眼睛一亮,一骨碌爬了起来,高高的举着手:“是我!”
“嗯,跟我来。”那大汉打量了他两眼。
孙维之缩了缩脖子,将自己衣领子拉紧一些,生怕这些粗汉对他升起不轨的心思。
好在出去走了没多久,大汉就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你家里寄来的。”
孙维之:“……”
看着手中薄薄的信,孙维之眼神迷茫:就这?
没有御寒衣物或者银两什么的?
再不济给点肉干呢?
他眼窝子发酸,眼泪不禁流了下来,看来家里也不是看重自己的,出门在外,连个惦记的人都没有,着实是心酸。
一边哭着一边拆信,孙维之寻思着改天得往家中去一封信才是,养父养母不管,亲娘总该管的吧?
就没想到——
啥?亲娘被公主气死了?
卧槽!养父受不了刺激倒在床上病重?
啥?养母压根就不管他的死活,正努力讨好公主,好叫自己后半辈子过得舒坦一些?
孙维之:“……”
不是,这死的死,倒的倒,那他这身尊贵的血脉还能依靠谁去?
孙维之不理解,
孙维之害怕了,
孙维之惊惧之下连夜额头烤红薯!
他这边心理活动如何暂且没人知道,南锦屏正在府里和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浣月商量着那千亩良田要做什么规划。
身为公主,她自己也是有封地的,只那些有皇帝的人手看着,等闲出不了差错,倒是这白得来的,要好好规划定下基调,往后管理的也省心一些。
这不,最冷的时候过去,刚定好开春要选最好的良种播种,不能浪费江南那适宜作物生长的土地,结果没几天的功夫,孙维之的消息就被送回来了。
南锦屏大吃一惊:“这送出去才一个多月,这就不行了?”
这也太废了吧!
原主带球跑了三年,跟球都活得好好的呢!
私卫事无巨细,将有关驸马的事情都整理好呈了上来。
南锦屏暂时放下手中的资产管理资料,接过了“驸马前线生活录”,嘴里嘀嘀咕咕的:“过去这一个多月赶上了三趟游民骚扰……嗯,你们还是手下留情了,游民可比敌人好对付多了。嗯?驸马用树衩子去迎敌?我的娘,他是傻子吗?哪个出来抢掠的游民不是刀枪棍棒都有的,他树衩子顶个屁用!”
屋内的私卫和婢女俱都低头,对于自家公主口出粗言一事充耳不闻,面上更是波澜不惊。
南锦屏早就在这几个月当中融合自我了,驸马都被她放飞出去了,也没见皇帝老爹过来给她跳大神,那不得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这边接连吐槽,浣清就瞅着空档的给她添茶。
看了两三页之后,她挥手叫私卫下去,抓紧时间嘘嘘之后,回来就继续看她的驸马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