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屏这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原主的这个丈夫,长得确实是不错,容颜精致却又不至于叫人错认了性别,不提人品光看脸的话,确实容易叫没见过几个男人的小姑娘心动痴恋,难怪原主对他倾心。
只这会子他一脸捉奸成双的模样,南锦屏冷哼一声,“驸马消失半个月,这会子知道过来了?”
孙维之一愣,听出她话里指责的意味之后,迅速羞红了脸:“我那是有事要忙!”
“哦?”南锦屏挑眉,“忙到妻子生病了都不露面?”
又来了!
孙维之嫌恶的皱起了眉头,这个废物公主,脑子里就只有些情情爱爱的,丝毫不知道男人在外头也是要做大事的!整日里就知道问他爱不爱她,是不是心里只有她,她是傻子吗!
看着他冷下来的脸,南锦屏心里又难受了。
捂着心口,蹙着眉头,一脸要死要活的模样。
孙维之虽心里不乐意,可见她这副模样,想着下午娘说得话,便敛下眼:“公主既然无碍,那我便回侯府了,娘今日下午身子不舒坦,我这个当儿子的,自当去侍奉床前。”
“我……”去。
南锦屏吓坏了,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把我去侍奉这句话给咽回去。
只是一听他要离开,心又揪了起来,眼泪更是刷刷的往下流。
南锦屏:“……”
哭什么哭啊!
她整个人就跟要分裂似的,人是恨不得把这狗东西抽一顿,偏整个人的情绪是偏向他的,好似有一种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的意思。
便赶紧回身往自己的寝殿方向走,又见到浣清迎面而来,松了一口气,“驸马要回侯府,赶紧叫人送出去!”
赶紧走吧!
“侯夫人身子要紧,接下来的一两个月,没有我的同意,驸马就不可以进来。”
在没琢磨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之前,这狗东西还是暂时不要放进来了!
……
好在转身之后看不到他那张脸似乎就好了很多,虽然心里依旧酸胀,可总算不会再想着为他生为他死了。
南锦屏松了一口气,进了屋内后,将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
“为什么不将驸马留下来?”跟在身后的贺元瞻突然出声。
南锦屏正琢磨着心里这情绪怎么回事呢,被贺元瞻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身后见他还在,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
话出口就觉得不对,补充道:“我以为义兄已经回去了,天色不早了,义兄也早些歇息。”说完,她还打了个酒嗝,尴尬的捂着嘴后退。
“小心!”贺元瞻见她快要撞到架子,再次拽着她的手腕将人给扶住。
可能男人就是火力大,南锦屏觉得手腕烫极了,也觉得俩人这样不太合适,便赶紧站稳后退:“多谢义兄。”
却不防收手的时候力气过大,反手将他的半截袖子给拽了下来。
南锦屏:“……”
忘了她现在锻炼后力气差不多都回来了!
她没敢抬头,抓着半截袖子有些茫然,最后比划了一下:“不然赔你一件新的?”
说着,就转身翻找:“上个月我在给太子哥哥做常服,一应俱全,想来义兄你的身量也是合适的。”
不多时,就将衣裳找了出来,捧过来,“我力气大,下回一定注意。”
贺元瞻瞬间就黑了脸,接过她手里的衣裳,“臣告退。”
“我不是……”她脸色有些尴尬,天地良心,她真没有别的意思!
“公主留步。”贺元瞻走到门口微微欠身,而后将门关上。
南锦屏:“……”
行吧,明日再解释。
可是到了第二日,她一大早的收拾好准备找过去时,便有小丫头走了进来,“公主,贺国公今日一大早的走了,说是身上旧疾不适,要回去养一段时日。”
南锦屏:“……”
人家生气了。
她有些懊恼,便瞪了浣清一眼,“喝酒误事,下回提醒我可不能再喝酒了!”
浣清缩了缩脖子,讨好的笑了笑,“奴婢记下了。”
这边正琢磨着去库房挑些东西送到贺国公府上赔礼,结果宫内就来人了,说是皇上口谕,召永安公主入宫。
南锦屏:“……”
原主去皇宫就是回娘家,可她却是有些忐忑的。
晃晃悠悠的坐在辇上叫人抬着进去,一路畅行到了御书房。
皇帝这会子正在批阅奏章,听到小太监说公主来了,便往边上一看,立刻便有人上了新鲜的茶点过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
“好些日子不进宫,生了病也不说,倒是叫父皇担心。”亲父女自然是不需要多客套的,“朕和你太子哥哥在你睡着的时候去过,怎么样,现在如何了?”
饶了他这个老父亲,闺女醒着的时候有些不大敢去,实在是这孩子闹死闹活的要给驸马好处,他年纪大了,时间到了会自己死,真不想因为这倒霉女婿的事儿愁死。
南锦屏不用多想都知道原主这个亲爹为什么看女儿都看得鬼鬼祟祟的,便道:“往日是女儿不懂事,叫父皇和太子哥哥担忧了,您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皇帝看了她一眼,“你能长大,父皇心里就满足了。”
真的,要不是底下人说公主叫人给侯夫人掌嘴,还大晚上的将驸马撵了出去,他这个老父亲估计还要做半个月的心理建设才能叫女儿进宫见见。
他不是没有收拾那混账的法子,可打了老鼠怕伤了玉瓶,万一女儿一时想不开,那哪个当爹的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