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王妃向来把她当做空气,一个硬塞到自家后院的“庶女”,她能开心才有鬼,更何况对方的生母在她丈夫去后还想要杀了她,卖了她的一双儿女,她没有对个孩子下手,都算她有良心!
不知是沉默太长的原因还是怎么的,南锦云想着自己过来的目的,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姐姐,你恨我吗?我夺了你的夫君,与姐夫生下了一双儿女,你恨我吗?”
南锦屏开口:“不至于,你姐夫七年不能人道,你生的孩子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闻言,南锦云一惊,可想到自己和明朗缠绵的画面,脸上的神色很复杂:“姐姐,我知你心里酸,可姐夫是你的夫君,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他的名声?”
南锦屏无所谓的摆摆手,“你要是不信,我这就请个御医来,叫对方瞧瞧我还是不是个黄花大闺女。”
“对了,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到底是正妻,那些乌七八糟的法子使不到我的身上。若不然堂堂侯府世子,还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儿,怎会不愿意纳妾?就连通房也没有一个?还不是他自己不中用!”
“我听说那有些男人身有缺陷,所以呀,家中正妻娶回来就是个摆设,外头再藏一个外室,反正黑天幕地的,找个身形与自己差不多的暗卫与外室同房,生下孩子按在自己名下,也好有个遮羞布。”
猛然一惊的南锦云:“……”
生怕真爱被欺负急急走过来的赵明朗:“……”
南锦云细细回忆,待发现自己和明朗欢好的回忆尽在黑夜中,便是天微微亮都没有过时,顿时面色大变,后背寒毛竖起,一阵阵的冒冷汗。
她不可遏制的捏紧了拳头,嗓音有些尖锐:“你胡说,分明就是你嫉妒我与姐夫之间的关系,才会这般朝他身上泼污水!”
南锦屏不在意她如何暗示自己和赵明朗之间的亲密关系,只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辈子都会是承恩侯府的世子夫人,未来的侯夫人!我的一生荣辱皆系在他赵明朗身上,你说……我有必要朝他泼污水吗?”
“我与你说这些,不过是看在多年姐妹的情分上,你若是不信,那我也没法子,总归你自己愿意往坑里跳,那便随你。”
南锦云即便知道她可能是在挑拨自己和明朗之间的关系,可有些事情就是不能细想。
她强压下心头的恐慌,眼角泛着水光,控诉道:“我是不会信你的胡言乱语的,你不过是想要往我一双儿女的身上泼污水!姐姐,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了?即便没有这一层关系,他们也是你的亲外甥、亲外甥女啊!”
“够了!”
忠勇王妃看不下去她字字往自己女儿心窝子上戳的举动:“我真恨当初让你那个贱人娘进府!她当初便是想勾搭王爷不成,被撵出去后又偷了人栽在王爷的头上!如今你又是这般,合着你们娘俩就喜欢抢旁人的夫君是不是!”
她心中痛啊,简直不敢相信女儿说得话,她到如今,竟还是个大姑娘!
南锦云被她骂得面色一白,出身这种事,是她一辈子都抹不去的耻辱,在自己与明朗的事情爆出来后,忠勇王妃就已经闹过一场,如今京中众人,多数都知道她南锦云是什么出身!
且侯夫人虽然喜欢她的一双儿女,但是对她这个孩子娘,却是多有瞧不起的!
南锦云别开了脸,顾左右而言他,“母亲,我知你心疼姐姐,可我的孩儿将来也是要叫姐姐母亲的,我做妾已是很委屈,你们还要我怎么样!”
“难道非要我死了才甘心么!”
一听这话,南锦屏就笑了起来,“去吧,妹妹你若是死了,我就将你的一双儿女记在名下为嫡出,想来你这么善良,这么为他人着想、乐于奉献,应当不会愿意自己的一双儿女顶着外室子甚至奸生子的名头吧?”
南锦云:“……”
那孩子是好了,可她死了啊!
人都死了,费这个大劲有什么用!
南锦屏就知道她不会同意,也不理会她站在原地尴尬欲死的表情,将盘子里的点心用小叉子分开,递给忠勇王妃,“尝尝看,侯府的厨子还是不错的,您啊,也别担心我,日子都是人过的。”
忠勇王妃一听这话,眼泪就下来了,“没有夫君的疼爱,如何能过啊!”
南锦屏笑笑没吱声,在这个狎妓为风流的古代,鬼知道他们是怎么消毒的!
没有才更好!
倒是南锦云,听到这番话,又琢磨着自己身边的丫鬟该将人带来了,也气愤不已的哭出声,“姐姐,你就这般见不得我活着吗?我曾经也是个好女孩儿,是母亲当初将我嫁给那个病秧子的!新婚三个月便守了寡,你如何能体会我心中的苦楚?”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不自爱的人么!”
话音刚落,门便被大力推开,赵明朗黑着脸走了进来。
南锦屏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却被忠勇王妃抢了先:“赵明朗你这个畜生!你不能行夫妻之事倒是直说呀!将我女孩儿骗到了你们家守活寡,你们承恩侯府便是这般毫无廉耻的吗?我女孩儿替你承受了这般多的流言蜚语,若是夫妻恩爱,便也罢了!可你竟还将外室接了回来,将那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按到自己头上全了脸面,却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指责我女孩儿善妒不给你留下子嗣!你的这颗心是叫狗吃了吗?!”
“我这便要进宫去问问,皇后娘娘可知她娘家承恩侯府如此污糟!骗无辜女孩儿进来守活寡,还要将人作贱到泥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