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对方还没犯事,自己总不好出手打人。
不过就陶文荣这狗脾气,想来做些比较冲动的事也在意料之内,到时就能好好松一下身子骨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陶文荣气恼道。
“我就是这么说话,你不乐意听走便是了。”说完,南锦屏便侧身上了另一条小路。
陶文荣有心想上前去辩解两句,亦或是像对待魏青青那般将人揽在怀里上下其手,也不怕她不会意动。
可想着对方手里还有镰刀,自己又自小没干过活儿,这要是不小心伤着了,实在是划不来,便只能跺跺脚,恨恨离去。
他这般举动加上脸色,自然叫一直注意他行踪的魏青青看在了眼里,此刻见陶文荣脸拉的老长,魏青青整理了一番衣衫,装作无意的走到他身侧,而后讶然开口,“文荣,你怎么在这里?难道……”
她嘴角泛着一抹苦笑,“听说你家要和南家定亲,也是,南家长子是个秀才,你又是村长的儿子,配锦屏也是应该,不像我……爹爹不成器,全家都要我一个人撑着……”
她越说越勉强,最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也知道你的为难,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甚至还会祝福你。”
“青青,你别这么说话,你这样叫我着实心疼。”眼见四周无人,陶文荣拽着她的手腕,将人拉到了一边的林子里。
躲在一棵树后,又将人揽在怀里,心疼的擦去她脸上的泪,“别哭了,你也知道我是家中独子,爹娘不愿让我娶你,我也没办法,为人子……总不能不孝!可是你放心,我心中还是有你的,你是我这一生最疼爱的女人,我也舍不得离开你,若是往后你还愿意,我……定不负你!等我出息了,一定会聘你当我的妻!”
“你若是这样,那锦屏不就没了着落了?”
魏青青心中暗恨,果然男人的话都不可信!
说的倒是比谁都好听,可真要是娶妻生子了,自己还和他混在一起像什么样?跟了他这么些时候,除了得点小钱,竟然连个名分都没有!
想到自己这段时日的成效,魏青青伏在他怀里,咬咬牙,而后轻声道,“我有一事,我不知该不该与你说……”
陶文荣见她这样,不免怜惜,“有事你尽管说,若是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会帮!”
魏青青轻轻的嗯了一声,而后小声道:“锦屏的兄长似乎对我有意,这两日总是在路上等着与我说话,我……我心里还是有你的,可我想着我若是嫁到了南家,你往后再娶了锦屏,到时候我们也能经常相见,以解相思之情。”
陶文荣眼神闪了闪,对她的提议略显不满,毕竟这是自己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在听到自己女人想要另嫁他人时,心里都不会痛快。
可想着自己没办法给她名分,她若是嫁了南锦华,成了自己大舅子的妻子,往后二人若是见面……那其中的刺激感让他脸色潮红,不免激动起来:“好!只是这样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我往后会待你更好的!”
听他这般说,魏青青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
世道就是这般,他俩婚前就搅和到了一块,谁也别说谁不好,可若是陶文荣心中不乐意,想在背地里安置自己,自己好好一大姑娘,总不能就这么跟他混着,总是要嫁人的。
可嫁了人后,万一哪天闹了出来他再来纠缠,于他来说不过是一桩风流轶事,可于自己来说,就相当于毁了一生。
眼下见他这般,魏青青也觉得自己想的这个主意很是绝妙,这样不仅自己能嫁一个秀才,往后还能和自己小姑子的丈夫搅和到了一块,那陶家也颇有一些银钱,届时名有了,钱也有了,谁能有自己过得快活?
搞定了陶文荣,他也不会在自己找新男人的路上搅合,魏青青心中颇为得意。
想到自己自小嫉妒的南锦屏往后不仅要叫自己嫂子,受着自己的管制,还要将自己的丈夫拱手送到自己的床上,魏青青心中便有些火热。
和陶文荣分别之后,她重新理了一遍衣衫,去往日的路上守着,等南锦华回来的时候再与他说两句话。
那就是个书呆子,除了念书和闷头干活以外,什么都不会,以自己这般容貌,拿下他简直是轻而易举。再加上又是同村之人,即便他到时候不愿意,可自己又不是傻的,略施一些手段叫他不得不娶自己,等两人同了房,相信以自己的本事,定能将她捏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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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忙完了一天,南锦屏回家后烧水给自己洗了洗,便见南锦华回来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不是住在镇上的?天天这么回来难道不累?”
南锦华的脸色不大好,“你上回说的那事……还没什么证据,但陶文荣那边我找人打听了一番,又亲自去看了一下,发现他果然不老实,在他自己的村子里路上便和姑娘调笑,妹妹,这不是个良人,咱们家和他家便就算了吧。”
南锦屏翻了个白眼,“这我比你知道的早,我压根儿就没想嫁给他。”然后斜眼看他:“那魏青青那边呢,你打听出来了没有?”
闻言,南锦华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她是个姑娘家,我,我不好打听。”
再加上今天她又在路上与自己说话,想着那般美好的女子,应当不是妹妹口中那种人,或许是陶文荣想纠缠于他呢?
可他又觉得妹妹不会骗自己,因而今日不同往时,对魏青青没多少热情,说了两句话之后,便匆匆回了家。
“那我给你去打听?”南锦屏对这个大哥没什么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