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不公平,这事儿自古以来对男人来说都不算太严重,最后南锦华被撸去功名,魏家也不是多心疼女儿的,因而私底下和解,让南家赔偿了一大笔银子,虽然这事儿是魏青青理亏,但南锦华还是要坐牢,被判了二十年。
而陶家那边,压根就没有任何影响,甚至还放出话来,说原主若是和离,往后再不会有男人要一个杀人犯的亲妹妹!
南家也是心疼女儿的,宁愿拼着女儿孤身一辈子,也不能让她在那个虎狼窝里待着,因而让双方和离,并且以通奸罪名将陶文荣告到了府衙。
陶家是隔壁村的村长,南家如今儿子没有功名,且为了赔偿魏家,还将家里大多数田地卖掉,又因为与陶家打官司,不要赔偿只要坐牢,彻底得罪了陶家。
所以陶文荣五年后出狱之后,他趁着原主一日外出上山砍柴,将原主给欺辱了,南家还没从这个噩耗中缓过来,南锦华在狱中也出了状况,染了风寒后撒手就去了。
紧接着,原主怀孕了。
而陶文荣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回去后就跟洗心革面似的,背上荆条来负荆请罪,说要为往日的错误来弥补南家,希望南家能给他一个机会,结果生生的将南家双亲气没了,原主也被气得流产,身子骨彻底虚弱下来。
而陶文荣则是趁机住进了南家,对原主进行无微不至的照顾,博得了好名声,还娶了平妻,而后两口子跟演戏上瘾似的,天天对原主周到伺候,竟还和和美美的过了一辈子。
南锦屏:“……”
看完后,南锦屏搓了一把脸,无语的连金手指都不想用了。
她捏了捏拳头,想着魏青青这段时间应该经常和南锦华偶遇,想必过不了多久,就应该开始碰瓷了。
牛车轮子磕巴了一下,南锦屏扭头看去,就听毛叔道:“南家丫头,到了。”
南锦屏点点头:“谢了毛叔。”
毛叔摆摆手,南家住在村口的地方,他还得继续往里走将人都送到家才是。
就在她要往家里走的时候,看到路对面的大榕树下,陶文荣人模狗样的站着,见她看过去还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浓眉大眼,看着倒是人品正直的模样。
南锦屏撇撇嘴,这神色明显不是过来找未来订婚对象的,看来这狗东西胆子还挺大,都这会儿了还来会小情人。
“南姑娘。”陶文荣见她要走,赶忙上前两步:“你这是从镇上回来的?”
南锦屏瞥了他一眼,她还没从这货背德的恶心事中缓过神来,因而不想搭理他,直接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南家的院墙比较高,南父白天基本都在田里,所以南母在家都是将院门掩着,便就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这会子见南锦屏推门进来,她笑了:“锦屏回来了?”
南母放下手中的黄豆:“娘今晚给你炖黄豆猪脚汤,你也好好养养,都是要定亲的人了,往后你哥那边送东西就叫你爹去,省得累着你。”
想到原剧情中南家父母对待儿子的态度,南锦屏神色温和:“我才十六,着急定亲做什么?”
又道:“我方才在外头见着陶文荣了,鬼鬼祟祟的,见到我还一副很诧异的模样,娘,我觉得他不合适,他手里还有一方帕子,明显是女子之物……”
话没说完,南母就打断了她的话:“小年轻的,谁年轻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只要没闹出大事来,等成婚后也就会收心了。”
南锦屏向来不认这个道理,狗改不了吃屎,没得说人亲娘养了十几年的儿子都没养得懂礼会做人,这一成婚靠着媳妇儿就能改头换面的。
“那我也不乐意,再说了,都快与我定亲了还这样,谁知道他有没有在外头乱来?”南锦屏琢磨着这婚事要不成的话,只能抓个现行的,“你们也别急,我哥那边才应该抓紧。”
反正原主是在南锦华之后成亲的,而只要眼下不催她,说不定还能把兄妹俩的事情给一道儿解决了。
南母听了她这话,便也点头:“你说得也没错,娘该先紧着你哥才是。”
又抬头看她,“你跟娘说实话,是不是听着什么不好的话了?要真是不合适,娘也不会让你进火坑,只是……如果没有别的大事,陶家那小子算是不错的了,他爹是村长,他又是独子,家里条件不错 ,往后就你们小夫妻俩,老的也不会偏心,再加上你哥也有功名在身,咱家将你嫁过去可是低嫁,他们不会欺负你。”
“娘不是没想过给你找个读书人,可能读得起书的,要不就是家境殷实,咱家攀不上,高嫁也没多少底气给你撑腰。要不呢,就是傾全家之力供一个人,死活都要供出名堂来的,你在娘家都没吃过苦,娘哪里舍得叫你去那样的人家受罪?”
家里有个读书人,南母对儿子的那些同窗心里都有数,有钱的咱不想,这没钱的,咱也不想让孩子吃苦啊!
“再有镇上的人可不怎么喜欢村里的姑娘,你要是嫁到镇上,难保婆家人不会欺负你,思来想去,陶家竟是最合适的。”
为了女儿,南母早早的就打听了这些情况。
南锦屏听完,也明白她的苦心,叹口气:“我知道,只是娘,村里魏二叔家的魏青青……我,我上个月看到她和陶文荣在小树林里抱着,我心里不自在,你说这种时候了,他又不是来找我的,那还是能找谁?”
“不能够吧?”南母脸色变了一下,可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宽慰女儿:“姑娘家名声要紧,你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