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佑怒道:“简直岂有此理!”
“什么岂有此理?”
门突然被推开,南锦屏诧异的走了进来,“夫人你怎么老是在我夫君的旁边?这要是叫外人知道了,那该多难听?”
“我……”朱妙心语塞。
钱天佑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方才心里一惊,以为这女人就是跟踪偷听,便恼羞成怒:“你给我滚!”
南锦屏一愣,而后哭着跑了出去,大喊大叫的将老姑母一家都叫了起来,“没天理啊!男人受伤了,我这个当妻子的不能去照顾,偏年轻的继母大晚上的和躺在床上的继子在一起说话,我不活了!”
“呜呜呜!老姑母!你们钱家太欺负人了!”南锦屏直接冲进了老姑母的屋子,将人从床上拖了起来,“您是长辈,要给侄媳妇做主啊!”
老姑母:“……”
又脚下一拐到了隔壁,“表嫂啊!咱俩同病相怜啊!我家男人喜欢和夫人待在一起,下午的时候我也看到常威表哥去夫人处献殷勤,你……呜呜呜!咱俩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王氏:“!!!!”
好么,这下子大半夜的谁都别想睡了。
老姑母婆媳直接冲进了前院,恰好看到俩人在屋子里逗孩子,当下就闹了起来。
听着前院叮铃哐当响的,南锦屏打了个哈欠,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走了,伺候大少奶奶我回去睡觉。”
丫鬟缩了缩脖子,本来还觉得这个大少奶奶蠢,现在么——不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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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锦屏也不知道他们闹到了什么时候,反正她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听下人说老姑母一家子已经走了。
听说来时两辆马车,去时三辆马车,估摸着朱妙心出了不少的血。
大早上的起来,吃饱喝足之后,南锦屏伸了伸胳膊,觉得今日又是活力满满的一天。
而另一边,俩人昨晚被闹到了半夜,这会子正是睡得酣甜的时候,南锦屏先是去了朱妙心的院子,也不客气,在丫鬟拦着她要进门的时候,旋风腿一踢,院门直接被扫了进去。
那声音响得,就算是头猪也该醒了过来。
不等里头发出怒吼,她率先道:“都怪你们拦着我!要不然我能踢门?算了,叫夫人好好睡吧,就当我这个儿媳已经请安结束了。”
说完,人掉头就走。
已经冲出来的朱妙心:“……”
你请个屁的安啊啊啊!!!
她气得一阵阵翻白眼,头晕目眩的,接连两日没睡好,大早上被这么一吓,当即就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而南锦屏琢磨着好儿媳做完了,得去做好妻子了。
这不,快步走到前院,她也没厚此薄彼,照样是旋风三连踢。
甚至因为是夫妻的缘故,她还特地关照了一番,从院门踢到屋门,从屋门踢到床前,还一不小心用脚将钱天佑连人带被子给踹了下来。
同样没睡多久的钱天佑:“……”
他捂着咚咚跳的心口,反应过来后险些气死:“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要休了我?!”南锦屏倒抽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长得这么好看!我爹与公爹还有救命之恩,又为公爹守过孝,你现在想休了我?”
钱天佑冷笑:“你也害怕被休是吗?”
南锦屏叹口气,“哪个女人能不怕呢?有男人的日子多好呢,这要是男人都没有了,那睡着怕是都要笑醒的吧?”
钱天佑:“……”
不知道为什么,钱天佑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好像没有男人更好过的意思?
他眼睛眯了起来,“你是在抱怨我?”
“抱怨我成婚一年多没有碰你?”似乎想到什么似的,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我说你这两日怎么与以往不同,原来你竟是打得这个主意,欲擒故纵?好吸引我的注意力?”
南锦屏:“……”
“也不是不行,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若是你听话,我不介意给你这个福分。”钱天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他整个人突然就清醒了,这明明是最省事、最有效、最能拉住她的心,不叫她胡作非为的手段,怎么他往日里就没有想到?
钱天佑皱了眉,绝不承认这是自己的原因,突然想起往日里都是朱妙心在耳边说自己的妻子如何如何不好,与下人调笑不守妇道之类,心中对朱妙心也多了一丝不满。
可那是给自己生了双胞胎儿子的有福之人,再加上多年来的感情,钱天佑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恼了她,只这会子不耽误他将妻子纳入新欢的范围内。
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今晚我会回正院,你洗干净等着。”
南锦屏:“????”
洗干净等着?
这是什么油腻发言?
南锦屏属实被油到了,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就没必要了吧?你要是担心我守活寡过着寂寞,给我挑两个干净漂亮又活好的来伺候我就得了!你自己上……”
她“啧”了一声,上下扫了他一眼,又隐晦的摇了摇头,“我觉得不行。”
钱天佑:“……”
她这是什么意思!
钱天佑怒吼:“你敢拒绝我?!”
南锦屏摇摇头,“算了,那你就来吧。”
拒绝还是要拒绝的,就是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这个世界的金手指还没用来着。
因而出了院子,趁着四周无人,她看了眼故事梗概:【为给继母守身如玉,夫君与我圆房后,强行打掉了我八个月的孩子,直到老去才发现真爱是发妻,临终说出这些年不得已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