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据小道消息,当经曾经有一位妃子宠冠后宫,眼瞅着就要摘下空悬的中宫之位了,结果这位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就出手勾搭这位王爷,引得当今震怒,立刻将人关了起来,质问她是不是帝国派来破坏他们兄弟感情的。
可想而知,间谍的身份没问出来,穿越者的身份却是保不住了。
打那以后,穿越者是一茬一茬的来,多出现在皇室权贵家中,好不热闹。
所以对于前几日尤武说他是个有读心技能的穿越者,不能读到的都是同类时,南锦屏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反正就是面无表情随你掰扯的样子。
因而等了这几日,这边马车刚入府,门房上就立刻收到了帖子。
南锦屏压根就没搭理,万一你是钓鱼执法,那咱可就嗝屁了。
只没想到,这位王爷梁上君子当习惯了,见她没有回应,当天晚上就又跳进了屋。
南锦屏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眼睛刚睁开,就听耳边焦急地声音传了过来:“朋友,你别不信我啊!我真的……这个狗皇帝不干人事,逮到穿越者就要烧死,你看咱俩是老乡,互相帮一帮,正好你那男人是小白脸,不如你蹬了他跟我,也省得哪里露出马脚被抓啊!”
南锦屏不信他,只睁开眼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开口:“王爷,这是第二回 了,再有下一回,我可就不顾忌你的身份直接去报官了。”
尤武:“……”
尤武都急死了,这人怎么就不信他呢!
“我真没有钓鱼执法!”他抓耳挠腮的,“不信你出个题考考我?”
他嘴里嘟嘟囔囔的,“我真的快来不及了,等我的正妃侧妃都定下来,我就要歇菜了!”
“妈了个巴子,老子的读心术是要童子身的,可不能毁了啊!”
南锦屏:“……”
南锦屏翻了个身,“王爷要是再不走,我想南家再不缺钱,也是不介意多个五百两黄金的赏钱的。”
尤武噎了一下,叹了口气,到底是翻窗跑了。
等人走后,南锦屏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点上了蜡烛。
做戏要认真,身为土著小姑娘,遇上这种自报家门说是穿越者的,就算不惦记银子,心里也是紧张的。再加上对方还是当今的亲弟弟,那心里想必纠结的很。
既不想对抗皇权,也害怕错漏“歹人”。
手抓着袖子,颤巍巍的磨了墨之后,南锦屏用颤抖的手臂写出了不甚秀美的字体,将王爷是穿越者的身份点出来,然后装入信封,偷偷的踩高放在房梁上,等着看有没有鱼儿上钩。
她在床上翻了大半夜,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按住穴位强行让自己睡过去的时候,依稀觉察屋内有风声穿过的声音。
人已经迷迷糊糊,顾不得多想。
等醒来之后,她快速的打量了屋内的情况,然后踩着凳子去摸房梁——果然!东西没了!
南锦屏心中一松,看来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
不管是自己哪里露了马脚,还是说当皇帝的有特殊的法子——毕竟那啥钦天监或者佛法深厚的大师都有,万一就叫人掐指一算了呢?
就在她收拾好准备将演戏进行到底,跟爹娘透个信儿时,院门口突然有小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姑娘!快!宫中的天使来了,老爷让我叫您赶紧去接旨!”
南锦屏:“????”
南锦屏一脸懵逼的被小丫鬟推着往前走,人刚到就被南母摁着跪了下来。
见她过来,那面无白须的内侍立刻就打开了手中的圣旨宣读起来,大概就是南家女是钦天监算出与武王最为相配之人,二人是夙世的因缘,合该成为夫妻,朕特地为弟弟弟媳赐婚云云。
南锦屏:“……”
卧槽狗皇帝你强夺/人/妻啊!
这江山吃枣药丸!
南家夫妻:“……”
啊!女儿要成为王妃了,这可怎么办啊!
朱世贤:“……”
我媳妇不是我媳妇了?!
回过神后,南母催促着女儿赶紧接过圣旨。
南锦屏面色为难,小小声道:“公公,我,我是成了婚的……”
那内侍面容和蔼:“王妃娘娘客气,皇上的旨意不得违抗,再者说咱们武王身边可是一个女子都没有的,您这与前夫洞房之后的寡妇命格和咱们王爷很相配,等入了王府后便就是唯一的女主人,便是宫中的太后娘娘……也甚是期待您成为小儿媳呢!”
南锦屏:“……”
我读书少你别驴我!
全国那么多人,不可能就一个已婚少妇跟你家王爷相配的!
南锦屏正要说话,那内侍就指着跪在地上发懵的朱世贤道:“这位就是王妃娘娘那位早死的前夫吗?啊呀,咱们皇上登基之后,是很提倡寡妇再嫁的,这圣旨来得可正是合适呢!”
朱·早死·前夫:“????”
你个死太监你说什么?!
朱世贤猛地抬头,还没反应过来,那内侍手中的拂尘一甩,紧接着,朱世贤的脑袋便咕噜噜的滚远了。
南锦屏:“……”
其余人:“……”
南府内尖叫声一片,南锦屏想了想,千金大小姐应该是要晕的吧?
便借着宽大的袖子给自己穴位上按了按,眼睛一翻,身子便软倒在地。
那内侍很是满意南府众人的表现,拂尘再次一挥:“将王妃一家人都抬上马车好好伺候,咱们到了京城就得准备王爷的婚事了!”
“是!”跟过来的侍卫齐齐应声。
所以等南锦屏再次醒来的时候,不仅人已经坐在了花轿里,甚至手上还抓了一柄玉如意,似乎——她丧偶后就立刻改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