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屏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太妙:“这位小兄弟,你脸怎么皱巴了?是土吃多了噎着了吗?”
娃娃脸怒极反笑,等俩马仔爬起爱之后,咬牙道:“咱们青山镇威武三虎的名头不能破,都给我上,给她一个教训!”
“……”南锦屏:“????”
群殴就过分了吧?!
南锦屏无奈,只能放弃修身养性的打算,看来她终究当不成安稳的小生意人了,便脚踢小弟弟,手抓小蛮腰,极其利索的摸起了尸。
娃娃脸:“……”
俩马仔:“……”
三人在青山镇也没干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收完保护费也确实会看护着摊子,偶尔的手头紧张了,也会接一接外快,帮着教训教训人什么的,但手底下也有分寸,从没闹出过人命。
当然,也从来没吃过亏。
所以眼下仨人还没开始热身呢,就被个“娘们”给一招撂倒,心理上且不说了,身体上也着实受不住啊!
便是娃娃脸,也捂着心口痛苦道:“你,你竟然还会两招?!”
一个女人,踏马的学什么功夫!
南锦屏嘴角勾起,霸总的三分凉薄就这么甩了出去:“青山镇威武三虎是吧?识相点给钱是吧?老娘正好最近缺钱花,赶紧的,拿钱!!!”
娃娃脸:“……”
不是,强行索要保护费的是我啊!
小丫跳下车,把木勺捡起来递了过来,南锦屏顺手拿过,木勺duangduangduang的跟敲木鱼似的。
娃娃脸脑瓜子嗡嗡的,眼前发黑一阵一阵的犯恶心:“别敲了别敲了!我就是想要点钱,真没有害人的心思!”
“巧了不是,我也只是想要点钱,没有害人的心思!”
又是一下木鱼,南锦屏把敲傻了的娃娃脸扔在地上,数了数摸出的东西,撇撇嘴:“就这么点儿?穷成这鸟样了还不知道自己挣饭吃,光会打劫算什么人物!”
娃娃脸看着被扔在地上的空荷包,心哇凉哇凉的,五指微张:“小嫂子你不能这么做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两岁吃奶娃娃,你把这个钱拿走,我家就要揭不开锅了呀……”
南锦屏脚步一顿,叹口气,也很是无奈的样子:“我家也有瘫痪在床的婆婆,还有屎尿不知的男人,下头也有小娃娃,我也很需要这笔钱的呀!”
娃娃脸:“????”
你踏马在说什么屁话?!
娃娃脸被她的不要脸惊呆了,脱口而出:“你男人跟你婆婆活蹦乱跳的,怎么就要钱了?!”
南锦屏缓缓回过身子,“哦,我就说了,我这摆摊儿都多久了,怎么突然就有人来打劫我了,怎么,你认识那俩人渣啊?”
“不,不认识,”娃娃脸被诈出了话,很是懊恼,“我就是知道你是哪家的,所以才知道你在说胡话糊弄我。”
南锦屏微微一笑:“没关系,很快就不是糊弄你了。”
“什,什么?”
“什么?!”
蒋宗宝听到她的质问,倒抽一口冷气,急忙解释:“你怎么能信了外人的鬼话呢!我是那种人吗?”
“我管你是不是呢?”南锦屏直接把娘俩揍了一顿,瘫在床上起不来的那种。
拍了拍手,“行了,我南锦屏从不骗人,你俩一个瘫痪一个屎尿不知,这样我就不会有抢银子的愧疚感了。”
紧赶慢赶追过来的娃娃脸:“……”
小嫂子,你这话就过分了吧?!
“小嫂子你不能这样!”娃娃脸追过来有自己的目的,硬着头皮道:“我做这行是要口碑的,你都抢了我的银子了,意味着咱们两清了,你怎么还能回来干这事呢?”
“……”蒋宗宝:“????”
“我艹尼玛的韩大虎!”
职业道德呢你!
mmp!
无关人员被扔出门外,蒋宗宝瑟瑟发抖:“她娘,其实我不认识这个二流子……额,你别冲动,我真不认识他啊啊啊啊!”
南锦屏扭了扭脖子,摆出了拳击的架式,biu得一下伸了出去:“蒋宗宝你踏马的是不是以为我傻?!”
蒋宗宝:“……”
哇!
他歪头,又是四五颗牙吐了出来,一张俊脸因为缺少了七八颗牙,成功的缩成了鸡屁股形状:“我……”
话没说完,南锦屏又是一拳过去:“你什么你!就踏马知道花钱找外人来欺负自己人!”
蒋宗宝:“……”
“哇!”又是一口血牙。
这下是除了四颗门牙,其他全部掉光了。
看着地上的污物,蒋宗宝呜咽一声:“呜呜呜呜,南氏你不是人!我从来都没有把你牙打掉过呜呜呜!”
南锦屏举起拳头,吹了一口:“那怪我喽?”
蒋宗宝一噎,眼含热泪,无助的摇了摇头:“我现在这样你肯定看不上了,开个条件吧,你怎么才愿意离开……啊不是,是放过我?”
南锦屏见他终于愿意来点实在的了,便吹了声口哨:“十年,打你十年不死,我倒给你二百两银子安家。”
蒋宗宝:“……”
踏马的我给你二百两买你滚行不行啊!
蒋宗宝流下了痛苦又无助的泪水,为自己十年前管不住小头后悔不已。
是夜。
吱呀——
西屋的门被推开,蒋宗宝蹑手蹑脚的提着包袱出来。
不舍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老娘,拽紧了身上的蓝布小包袱,默默垂泪:对不起了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儿子先走一步!
来日您若是在女魔头手里撑不住,儿子会回来为你收尸顺带报仇的!
再次深情的凝望了一眼,蒋宗宝咬咬牙,将门带上,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