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承恩公下手越来越狠,卫氏一咬牙,上前去拦:“够了!我好歹也是大家夫人,真要做出什么丑事,这院子前前后后这么多人,会没有人知道?!”
“放你娘的狗屁!”承恩公冷笑:“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是因为宫里的皇后娘娘——哦!皇后娘娘要是知道你这个亲娘做出这种丑事,怕也是恨不得你立刻去死的!”
卫氏勃然变色:“我说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那六个贱婢还在日夜看着我,我真要对不起你,她们能不知道?”
“可她们不知道你会蠢的继续对南氏动手!”承恩公大吼出声,“你他娘的那脑子就那样,老子能猜不到?这狗东西来自姑苏,南氏也是,你无非是想着毁人名声那一套!”
这也是承恩公最气的地方:“拉屎都不知道擦屁股!有人看到这狗东西在咱家角门进进出出,到时候真出了事,南氏固然名声臭了,可咱家不也沾了一身的骚!”
陛下也不会这么任人打了脸面!
卫氏:“……”
卫氏一时语塞:“那是她自己不检点,与我何干?”
“啪!”承恩公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踏马的南氏招你惹你了,要不是你那怂包侄子想要强抢人家产业,会有这一出吗?”
果然姓卫的就没有好东西,这姑侄俩有一个算一个,全是拖后腿的废物!
卫氏:“……”
卫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竟然敢打我?”
她呼吸急促起来,也顾不得别的,冲上去就挠:“老娘给你生儿育女,给你生出个皇后闺女,你竟然连我卫家最后的血脉都容不得!我跟你拼了啊啊啊啊!!!”
一时间,偏僻的小院中传来男女怒骂之声。
冯金童吓坏了,原来贵人家里的男女主人也会有这般泼妇骂街的架式!
……
继承恩公府赏花宴之后,南锦屏再次一战成名。
不是谁强行给承恩公刷漆都全身而退的,没看离开公堂之前,承恩公夫妇那淬了毒的眼神吗?
就可惜,前脚走,后脚宫中就送了秋梨膏,说是南乡君做生意话说得多怕是废嗓子,特意赏赐云云。
最踏马搞笑的事,这次秋梨膏的名头还是借着皇后的手来送的,可算是把褚家的脸面打得啪啪响。
褚皇后并非原配,在元后死了之后扶上来的,打她上来以后,荣获“打胎大队长”的称号,五年中,后宫孩子是怀了掉,生了死,后来的二十五年左右,就一个怀上的都没有了,后宫全部坏了身子。
偏皇帝碍于她当初的救命之恩还得把她留着,没把人给废掉。
不过皇后没事,这些年仗着皇后在宫外兴风作浪还敢走私盐铁的承恩公府就没这么好运了,皇帝已经准备把这便宜老丈人一家一波送走,所以最近看戏看得热闹,证据收集的贼快,便不介意给姑苏来的勇者撑撑腰。
南锦屏是很喜欢这种操作的,这段时间也足够她将皇家的事情打听得差不多,内里再不清楚,可当过皇帝的她也明白,褚家差不多要倒了。
因而她也没上蹿下跳,除了褚家这一家不干人事的,其余的她都你好我好大家好。
甚至因为生意的火爆,她从京城这边开始,慈幼院和慈善堂一事就不说了,每次穿越,只要有条件,这类似孤儿院和济老院的之类的她就没放松过。
只是这一回,在知道冯金童不能再往上考之后,南锦屏咧了嘴,突然就有了一个注意。
过了没几日,真真就带着人将一空置的宅院收拾了出来,摸了一把头上的汗:“乡君,按照您说得,图书馆已经在修葺,便是家中的藏书,也都在寻人开始抄录。”
南锦屏站在外头看着,想着自己那辈子图书馆的大致构造,将图纸拿过来看了看,而后改了几处不满意的,就打算去另一处看看书籍抄录的情况。
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她恍惚了一下,“何……公子?”
这是身上的事情解决了,恢复了男子的身份?
何英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些日子虽然也忙着自己的身世之事,可到底还是忙里抽空观察了这与上辈子不同的南氏女,这一观察,就发现处处不对劲。
似乎……这人与他也是一样。
此刻他正准备回去,路过的时候看到了熟悉的人,便下意识的停了脚过来,微微颔首:“南姑娘,许久不见。”
南锦屏高兴于这辈子有人撑腰的钞能力,早把这位忘到了后脑勺,早没了当初那见到人惊艳的感觉。
便也客气笑笑:“许久不见,何公子这是从外头回来?”
鞋边上还沾着泥,脸色也有些憔悴,估摸着忙得不轻。
觉察到她的视线,何英楠不自在的动了动脚,也不知许久没见的两人能说什么,踌躇了一会儿,便就告辞离去。
南锦屏没太在乎这个小插曲,她要做的事儿多得很,也还没忘记原主将南家发扬光大的的愿望。
什么才叫做发扬光大?
当然是叫更多人记住啦!
记住自己有多有钱吗?
不!那会遭贼惦记的!
所以当图书馆建成之后,南锦屏简单粗暴,名字就是姑苏南氏图书馆,反正读书人大多爱惜书本,做得也都是好事,还能打出名气。
且只要愿意为图书馆免费抄录一本书籍,往后便可在京城地界内免费借阅书籍观看,只要按时归还的规则,引得不少人称赞,毕竟开这个要自己投入人力物力,还不赚什么钱,南锦屏在外头竟然还多了个义商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