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用自己生,也不用自己养,只享受乖巧可爱又会说话的女儿,可真踏马的爽啊!
就这么带着满腔的爱女之情,南锦屏又加快了脚程。
只没想到, 在距离临安城还有两天路程的一处驿站中,她正泡在浴桶里放松,没想到心腹突然来报:“将军,方才有人靠近,属下着人去拿,发现来人竟是昔日的王家大公子,也是夫人的表兄。”
临安城在将军的庇护下,身为城内豪族的王家,在其他几方落败之后,根本就不敢对将军生出旁的心思。
果然,南锦屏听完后睁开眼,从浴桶里出来,“等我收拾好了再带过来。”
在外这两年,说起来她都快把渣男给忘了。
毕竟渣男已废,任务眼看着就要成功,她都琢磨好了回去之后眀修齐可能跟她争夺权利的事了,谁还能想到这玩意儿?
然而她不想,王明卿却是想得厉害。
本来他们母子俩打算得好好的,既然继承人已经当不了,那么为了名声,为了往后,也为了分家时能得到更多一些的财产,便从外头抱了个孩子过来。
可是没想到,孩子抱回来没多久,就有人上门来喊,说是王家人抢夺他人子嗣!
这时,那庶弟跳出来了,说王家定不会干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定会还苦命人一个公道云云。
然后——他们娘俩的事自然就被暴露了,王家一时被那贱人母子拿在手里,而自己,也被分了些钱财打发出来。
凭什么?
他是嫡长子!他娘是正妻!
好在上天待他不薄,机缘巧合之下叫他知道留在临安城的那个将军夫人竟然是明修齐那个贼子假扮!
那这样一来,领兵在外的就是他的屏儿!
虽然他那什么不行,可眀修齐既然在临安,那就说明是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否则不会让妻子去前线!
可屏儿一个女子抛头露面本就辛苦,现如今大局已定,又如何能让她来操心这些事情?
所以他这个旧情人就该派上用场了!
不论以往如何,自己总归是个熟人,而屏儿她拼死拼活的累上这一场,若说回了临安将大权交到明修齐这个吃软饭的手里,她焉能甘心?
那这样一来,心腹所占位置就很重要了,自己——王明卿眼神暗了暗,自己在外人眼里就是个废人,若是此时扒上去,做出一副只能依靠她的模样,她定然会看重自己超过往后可能会与她争权夺利的丈夫!
只要——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也是可以的!
他不能上辈子当皇帝,这辈子当太监!
所以人被带进来的时候,王明卿看着在他面前没有丝毫遮掩,用一副女子面容来等他的南锦屏时,激动得双眼泛红,轻声唤道:“屏儿,你终于平安回来了,不枉我等你这一场。”
南锦屏:“……”
妈呀,真的好感动啊!
我在外拼死拼活两年,旧情人还在等我呢!
南锦屏看着养了两年,面颊丰润一些还略带阴柔气质的旧情人时,摸了摸下巴,伸手让他坐下,还别说,这副小模样看着倒是惹人怜惜的紧。
不过家中有俊夫美妾,眼前这个确实不太重要。
还没等她开口,就见王明卿将双臂放在桌上,双手缓缓交握,不安的搓了搓手指,“我知屏儿的心中已经没了我,可往日咱们有那一份情在,我到底是不忍心看着你被蒙在鼓里!”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胸膛微鼓,深情的凝视着她:“这两年我一直盯着忠武将军府,意外发现府中的将军夫人竟不是你,而是明修齐那个吃软饭的!我想着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可能交给外人,那出征在外的必然是天生巨力的你!可你在外头这样……”
他哽咽一声,眼眶微红,眼泪将落未落:“我心疼你!一个女子,合该被丈夫捧在手心里宠爱,偏你风餐露宿在外的拼死拼活的辛苦!而他呢?”
他情绪激动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激动道:“你在外为了温明两家拼命,可你的丈夫却和他的美妾享受你的战果!屏儿,我心疼你,我舍不得你!”
“你当初都没有怀孕,那府里的孩子是谁的?”
“定是那对狗男女的!”
南锦屏:“……”
哇!
你说得好认真啊!
要不是孩子是我亲自“种”下去的,我还真就信了你的鬼话啊!
她心中吐槽,面上却听得认真,站了起来:“果真?”
王明卿眼神怜惜:“自然是真的。”
南锦屏屁股一沉,又重重地坐了下来,口中喃喃:“原来是这样吗?他怎么能骗我?毕竟当初他身体受了伤,啊——”
突然,她捂住了嘴,意识到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苦恼道:“毕竟当初有不得已的原因我才在外,可他说一个男儿在后宅本着委屈,所以抱养了一个孩儿,可如今你……”
她泪洒桌面,“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王明卿见她这样,心下稍安,开始下狠药:“当初你不信我,可如今你既已走到这个地步,便不能将手中的权力放给他!否则你辛辛苦苦一场,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且那边又是他亲表妹,说不得日后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也不是你的!”
南锦屏面色煞白!
王明卿心中越发激动,舔了舔嘴唇,低声道:“咱们也不说那外道的话,我如今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你也都知道,我想帮你,也是想帮我自己,只有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也没有底气和退路背叛你,你可愿意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