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提这心中有多惊骇了,他恍恍惚惚的出了院子,发现没人阻拦,下意识的抓了一个仆役询问,便去寻往将军夫人的所在之处,想要跟她拿些钱财去看诊。
结果可好,在书房外被拦了不说,不多时,书房中便走出了两个眉清目秀的妖艳贱货。
瞧那走路的步伐姿态,沉重却不沉稳,手上细腻又白嫩,压根就不是习武的模样,偏边上的仆役还说这是将军特意送回来给夫人当做护卫的两名男子……王明卿想想自己今日早上发现的事情,再看看这两个明显不是好东西的男子,当即怒火中烧,自然而然的找到了发泄口。
冲上前去,嗷嗷叫着把人扑倒在地,左一拳右一拳——地被两名眉清目秀的小护卫给打倒在地。
就这样还不够,他原本等着情人来给自己做主,将这两个狗东西拖下去乱棍打死,紧接着宽慰自己一番,再为自己寻医问药——毕竟她都怀了他的孩子,即便自己将这等隐秘告知于她也无妨。
就没想到,丫鬟从书房中走出,冷冰冰的话语无情地拍在了他的脸上,“夫人说王公子是咱们将军府的客人,竟然在府中肆意妄为,有负将军的宽待,着令带回小院子中关禁闭,没有主子的命令不得出门!”
王明卿:“????”
王明卿:“!!!!”
关禁闭?!
踏马的他堂堂男子,竟然被一个女人关了禁闭?!
这不都是一家之主惩治后宅女人的手段吗?她凭什么关他的禁闭?
他是孩子的亲爹呀!
结果还没等他闹,做完了心理建设出来的南锦屏,便喊仆役压着他往小院子去,待挥手下人都出去之后,她才语重心长道:“你这又是闹的是什么?我怀有身孕需要养胎,你懂点事行不行?不要总是这么无理取闹好不好?”
“那两个护卫是他送给我的,他这两日对我的态度不对,送这么两个人过来,焉知不是试探你我?偏你还一时冲动把人给打了,等他回来,即便是再傻也会联想到这其中的事情!哪家远房表哥住在表妹和表妹夫的府上时会将人家护卫给打了?还是如此貌美的两个男子?”
“算我求求你了,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消停一会儿行不行?你也不想我们娘俩出事吧?”
她努力地挺着肚子,摸着上头冒出来的一些小肉肉,“万一这孩子出了事,你能不心疼?”
王明卿:“……”
王明卿有些恍惚,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可是那两个男子——他视线落在她的腹部,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是啊,自己都出了那等事,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将会是自己唯一的骨血啊!
这么一想,王明卿原本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如果,他是说如果,做一个设想,如果她知道自己已经当不成一个男人,而她肚子里孩子的月份又小,而另一边是个完整的男人以及将军府的权势和地位……她会不会打掉孩子,抛弃自己,另投他人的怀抱?
她一定会的!
王明卿的脸色扭曲了起来,她当初为了躲避婆母的磋磨,宁愿选择刚认识没几天的眀修齐都不愿意与自己成婚,要是知道自己身上无利可图,她定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自己!
贱人!
女人都是贱人!
都是水性杨花离不得男人的贱人!
南锦屏见他不说话,不高兴了,“你老是这样,心里不爽快就给我甩脸子,咱俩没有关系的时候你这般拿捏于我,后来又强迫我,现在我怀着孩子你还是对我这般,是打量着我有了孩子离不得你是吗?”
“王明卿我告诉你,我现在怀孕了情绪不稳定,你别逼我,大不了咱俩一拍两散!”
“孩子我自己养,跟你无关!”
王明卿:“……”
你踏马养孩子的钱都是我给的!
可是他不敢,只能憋憋屈屈的,“是我错了,屏儿你别生气,你也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那我看到你屋里出来两个那般模样的男子,心中怎能不生气?是我错了,你别生气,这几日我定不会给你惹事,等孩子生出来,咱们一家三口就团圆了。”
他忍气吞声的,这么一道歉,那开口要钱也就不好意思了,否则她定会怀疑。
心中却是发了狠,王家另外财宝的藏匿之处他知道,等他回头取了钱财,医治好了身上的病症,一定要多置几房外室为自己延续血脉。
到时候她一个嫁过人与别的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等到自己登上帝位,即便碍于她的命格给她皇后之位,那也无颜管理他的后宫,当一个明面上的国母罢了!
……
南锦屏可不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么,更不知道他已经心中发狠撕破了伪装,再也不用什么对不起和爱不爱的来当借口了。
她这几日着实累得慌,晚上上课,上午复习,下午得乔装之后躲在家里练习男子的行事作风,避免将来露馅儿。
至于说从底层爬起来,这个决定被pass。
将军府的女主人不可能长期的不露面,就算怀有身孕,那军营有军营的规定,不可能让你随意进出,即便是将军身边的长随,也不可能每天大摇大摆的进进出出。
因而她暂时将目标放在学习眀修齐的一些小习惯上头,争取等他月份大了之后,自己能给他顶上个把月。
熟悉之后,说不定他坐月子的时候自己也能正常上值。
这么一来,人就很是累得慌,偏今天晚上眀修齐与温将军留下的几个幕僚在商议要事,许是今夜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