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私心里,越发觉得那皇后命格是无稽之谈,毕竟她儿那般有能为,那小贱人都搬出府去了,不也照样所向披靡?
……
南锦屏这段时间琢磨了许久,硬是做了两手的准备,寻思着大家既然都是收快递的,那自己收和狗男人收,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至少换了自己收,不会无耻的把温夫人和温姑娘都收到后院去。
只是仔细想想,难度好像挺大的,所以备用计划也得有——或许,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不了等狗男人收完快递,自己再去收他的好了,那这样一来,亲事不亲事的,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她不要脸,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商城也有专业道具,自己不能跟他负距离,道具还是可以的,毕竟能多活一辈子算一辈子,万一这辈子过完就没下辈子了呢?
所以这可能成为女帝的世界,怎么也不能错过了呀!
因而这回从温府的赏花会出来后,到家看到王府的帖子,便也顺势接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便早早的收拾好,带着自己身边粗壮的两个大丫鬟,颇有气势的上了马车。
大抵是这段时日出的风头多,再加上搬出了王府,这次过来,王府的下人倒不像往日那般暗含着冷意,反而多有殷切。
因着想要当那只黄雀,南锦屏随着下人拜见主人家时,见到韩氏的时候,态度就还算不错:“见过夫人。多日不见,夫人依旧光彩照人,怕是与韩姑娘站在一处,不像是姑侄,倒像是姐妹一般。”
韩氏看着这小贱人比在自家时更加气色红润的模样,恨得牙痒痒,这出去就大把的撒钱,在自家时却是抠搜的厉害,这是瞧不起谁呢?
可想到儿子的意思,韩氏硬是忍住上去给她挠花脸的冲动,僵笑道:“屏儿自搬出去后倒是许久未曾回来了,早前我待你如亲女,你这一走便不曾回来,我这心里倒是难受的厉害。”
南锦屏眉心一蹙,站起来走到她身侧,担忧道:“夫人心口又难受了吗?往日夫人心口难受,可都是我跪着抄写佛经才能好的,现如今我搬出去当家作主,一时惫懒了些,倒累得夫人心疾难愈,是我的不是。”
话一落地,就有怪异的目光扫了过来。
韩氏脸色一僵,快速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我是那种人吗?”
往日里这些都是暗地里做的,除了自己的心腹,未曾宣扬出去,毕竟她堂堂王家夫人,怎么可能会这么不慈悲?
南锦屏抿嘴笑笑,“我知道夫人是为我好,正巧没多久就要上冻了,回头我再听夫人的话,身着单衣卧冰求鲤,夫人放心,只要我的心足够诚,就一定能让你在入冬的第一天喝到最鲜美的鱼汤的!”
韩氏:“……”
韩氏立刻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你和明卿多日未见,该多聚聚才是。”
南锦屏也就顺势起身,随着丫鬟往外走。
时下男女大防不太重,今日王家这边算是小一辈自家人开了个小宴,男男女女的,也都是亲戚家的兄弟姐妹,规矩不算太严。
因而南锦屏带着丫鬟没走多久,便就遇到了往这边来的王明卿。
见是她,王明卿快步近前,还将手里的手炉塞了过来:“这大冷的天,叫下人抬了轿子过来便是,若是冷着了,那边也不必去,咱们去别处坐着说说话。”
他本意也不是想跟一群人在一起。
“这样不太好吧?”
南锦屏往后退了一步,很有些不好意思:“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多招人闲话?”
“都是自家人,能有什么闲话?再者说,我出去这般长的时间了,不过是想和你单独待在一处,其他人都能理解的。”
王明卿适时地露出了手腕上的红痕,又好似不经意一般用袖子掩盖:“而且我也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屏儿,我听说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与温夫人多有往来?温夫人贤良淑德,我也很高兴你能得到温夫人的青眼。只有些事你不太懂,温夫人虽好,可温夫人娘家的子侄却没那么好的名声了,你往后若是遇到了明家的人,可得记得远一些,免得被人唐突了。”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南锦屏表情有些不太自在,而后似鼓起勇气一般,开口道:“修齐哥哥才不是你说得这种人!我也去过几次明府的赏花宴,明夫人待我可好了,还说要拿我当女儿般对待呢!”
王明卿:“????”
明修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修齐哥哥了?
因着这个称呼,王明卿心中顿感不妙,便很受伤的看着她:“屏儿,女子当温淑贤德,他一个外男,你怎可这般亲密的称呼他?我与你说,他曾在天香楼……这话不好说,说出来我都怕你脏了耳朵!”
一听这话,南锦屏离他就更远了一些,语气中带了点失望:“明卿哥哥,背后不说人的道理你都不懂么?修齐哥哥去天香楼怎么了?那里都是身世可怜又悲苦无助的失足小姐姐,他去帮一把有错吗?”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她摇了摇头,“我不能接受我心悦的男子是个碎嘴子红眼病,明卿哥哥,你太叫我失望了!”
“……”王明卿:“????”
帮助身世可怜又悲情无助的失足小姐姐?
我是个碎嘴子红眼病?!
我太让你失望了?!
要不是眼前的女子是自己心中发过誓要认真守护的女孩儿,王明卿怕不是能当场表演一个急速脸谱。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虽努力压制住心底暴虐的冲动,但语气中依旧带了不满:“你才见过几个男人你就说这种话?我难不成还能害你?那明修齐就不是个好东西,我分明是为了你着想,你怎么能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