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你可得记得自己的话,要不然我在你身上扎几个洞,慢慢的放血,然后把你们三个人关在一起,不给吃的不给喝的——想象出来了吗?想象出来就好。”
侍从听得面色骤变,真要是如此,那自己不得被饿疯了的二人啃成骨头渣子吗?
当下软了身子,不住的磕头:“小的明白!小的一切都听姑娘的吩咐!”
南锦屏“嗯”了一声,“待会儿你跟我上去用一些金疮药,然后再把自己的腿脚用锁链栓上,别想跑,要是叫我抓回来,后果同上。”
侍从听罢,指天画地的发誓:“姑娘放心,小的不仅会锁住自己的腿脚,还会锁住这两个恶人的腿脚,杜绝他二人逃跑的可能!”
“……”周光韶:“????”
你踏马的还记得自己是谁的侍从吗?!
周光韶目露悲哀之色,万万没想到,他就是出来找个挚爱而已,结果挚爱是变态就不说了,踏马的唯一忠心耿耿的侍从竟然也叛变了!
思及此,他心中萧瑟悲凉,周家已经落魄,族人都等着自己带领他们再创辉煌,偏自己被困在山野之外,日日饱受折磨……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他转头看向自己唯一的希望,希望云光大师——嗯?
云光大师?
云光大师你肿么了!
只见云光悠悠一声长叹,面上的悔色比之侍从更加浓厚,开口道:“不瞒姑娘,贫道算到天下即将不安稳,虽不知往后,可姑娘若是要躲避灾祸,有贫道在身侧,自然可以趋吉避凶、化险为夷。”
“……”周光韶:“????”
苟日的糟老头子你在胡说什么!
你踏马的要是有这个本事,你还会被人糟蹋成这样?!
周光韶心底正疯狂吐槽的时候,南锦屏将脑袋凑了过去,轻声问道:“那大师有没有算到我什么时候能发一笔横财呢?”
云光大师身体猛地一颤,无法承受美人靠近的福泽,磕磕巴巴的:“算,算出来了,就在贵宅向东一里路的桃花树下,土下三寸之处,有一褐色陶罐,内有百两黄金……”
“说得这么详细,若真是有,等我回来,大师便可和侍从享受一个待遇。”
南锦屏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走出地窖之后,便重新将地窖口狠狠的压上。
女魔头离开,周光韶咬牙看着他们二人:“你们如何对得起我!”
侍从讷讷:“公子,我也不想的,可坏事儿是你们干的,我就是个无辜的侍从而已。”
云光赞同点头:“贫道就是算个命而已,坏心你周世子,啊不,是周公子你起的,与贫道何干?”
周光韶:“……”
周光韶心知这二人已和自己离了心,索性冷笑:“大师真是一手掐算的好本事,不知大师既能掐算出何处有财,为何不能掐算出自己会有此一劫呢?”
云光:“……”
云光叹了口气:“玄学一道,于己身是算不明白的。”
不多时,南锦屏抱着一个黑漆漆的坛子回来,将其敲破一看,见里头赫然是百两黄金,不禁沉思:“那糟老头子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本事。”
月奴心中生忧:“妹妹,那道人既然是个有本事的,你这般得罪他,往后他要是算计你,那岂不是轻而易举?”
南锦屏凝眉:“月奴姐姐顾虑的没错。”
而后她抬头:“姐姐从春风楼中不是带了一些药方出来,最近钻研的如何了?可有那拿捏性命的毒药?若是有,劳烦姐姐配一些出来,咱们两个弱女子在外谋生,毒药这些可不能缺。”
月奴点头:“倒是有个叫什么七日断肠丸的,服用之后若是没有解药,七日内逐渐断肠,不知此药妹妹可合用?”
南锦屏拍手:“那可太合用了!”
……
次日,已然投诚的二人早早的醒了过来,在缸内不停的伸着脖子张望。
“不知姑娘昨夜寻得如何了?大师,您的掐算准吗?”事关以后的地位,侍从焦心极了。
“自然是准的!”那可是他亲自藏下的,为的是给自己留一个退路,怎么会不准?
因而云光虽然也急,可比之侍从多了一份镇定。
而周光韶,看着他们二人如此这般,心内生急,生怕他们爬到自己头顶之后,每晚的毒打就剩自己一个人。
正要开口,哐当一声响传来,地窖的板板被掀起扔开,南锦屏逆光而来,身形袅娜,看得地窖内的三人不由恍惚:好个佳人!
“哟!都醒了啊!”她一开口,佳人气质全无。
南锦屏从台阶上下来,看了看三人的精神面貌:“果然有武艺在身的男人们就是抗造,这一晚上过去,即便没上药,精神也恢复了许多,看来晚上还得加点量。”
闻言,侍从立刻道:“姑娘,小的要伺候您的呀!”
云光也同样着急:“贫道的本事很有用的啊!”
说完之后,二人齐齐转头看向周光韶:“他最没用!”
“……”周光韶:“????”
周光韶咽了咽口水:“其实,其实我也挺有用的……”
南锦屏听得挑眉:“你有什么用?”
看着另外二人虎视眈眈,生怕自己抢了他们地位的模样,周光韶心一横,道:“周家祖地距离此处不远,京中的侯府众人既然已经成为庶民,那么周家人定会携家带口的来此处定居。而我周家祖上发家之后,每一代人都会在祖坟当中埋下财宝,为的是给后人留一条退路……若姑娘肯手下留情,我定将姑娘带回家中,而周家的财宝,也定会如数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