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阵轰鸣,余胜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耳朵里只剩一句:比我高,长得好,年纪还小三岁!
小三岁!
他十八,她二十一,正好小三岁!
余胜的视线从她红唇上划过,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她方才的那句话,突然,他伸出手将她肩膀按住,认真的看了几眼,而后亲了上去。
南锦屏:“……”
狂喜!
我没有调戏美少男,是他主动的!
就在她要反被为主展开进攻时,余胜突然放开了她:“我会努力不生病的!”
他一直都能挣钱,只要不生病,就能把钱攒下来!
“这个可以,”南锦屏故作认真的点头,而后凑了过去,“我还想亲一下。”
余胜:“!!!!”脸红。
他“不情不愿”的又啄了一口,而后站了起来:“我,我先回去,要不然大哥要担心了。”
急匆匆的跑到门口,回头又来了一句:“你别着急,我很快,我会很快攒够钱娶你的!”
“那你快点啊,我等你啊!”
余胜:“……”
跐溜一下,小仙男跑了。
南锦屏遗憾的摸了摸嘴唇,“要是今晚留下来给我糟蹋糟蹋该多好?”
……
美好的夜晚从惦记小仙男开始,南锦屏睡觉之前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气死前夫和闺蜜!”
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尝试一下字母世界啊!
她这边第二春朝气蓬勃的伸展着枝桠,而前夫那边,则是秋风入堂透心凉。
现在不用去学校上课了,李文华硬是睡到大太阳了才起来,而汪海凤呢,信奉的是美容觉是女人的首选,因而醒得比李文华还晚。
李文华看了一眼身边呼呼大睡的妻子,再看看土得掉渣的茅草顶房子,叹口气,将汪海凤推了起来:“海凤,天亮了,你把饭做一下,我待会儿出去看看哪里能找个活儿干。”
虽然刚下乡的那段时间也干过活,可是后来活动活动当了老师之后,身子早就养得娇贵了,哪里还能下地?
汪海凤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推了起来,翻了个身,嘟嘟囔囔的:“男人女人都一样,凭什么要我做饭?你先醒了你就做,你不是说你愿意为了我做任何事吗?”
“男人就该将自己的女人捧在手心里宠。”
李文华:“……”
开什么玩笑!
他结婚前和结婚后都没有做过饭好不好!
李文华知道自己爱得是海凤,可爱她不等于纵容她,便狠狠地在她后背上拍了一下:“你给我起来!哪个女人不做饭,不做饭的女人就是废物!”
汪海凤被这一巴掌拍懵了,“好好睡觉呢,你发什么疯!”
一大早的就气不顺,李文华是越想越憋屈:“锦屏就不像你这样!每天我醒来的时候,她都将饭菜准备好,什么都不用我操心!你竟然叫你男人去做饭,那我娶你还有什么用?”
汪海凤:“……”
汪海凤都惊呆了!
她费劲巴拉的扒着他是为了过好日子的,可不是来找虐的!
“你既然心里还惦记她,那你去找她去呀,你看她还理不理你!”汪海凤的脾气一阵一阵的。
脑子抽抽的时候,什么悲情戏、苦肉计都能用,力求加大自己大老婆的砝码。
可要是脑子不抽抽了,那就绝对不是个吃亏的主,大早上的起床气更是特别严重:“她都不要你了,你还惦记她干什么!”
婚都结了还能再离怎么着?
李文华这会子已经穿好裤子,下床掀开米缸,结果看到空荡荡的米缸还没反应过来,转头就听到了她这句话,当即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你踏马的是个废物吗?两天造了老子两百多块钱,家里米缸竟然一粒米都没有!你是想喝西北风吗?!”
他看着一旁桌上摆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两个黄桃罐头,气的抬手就甩了下去:“买这么个玩意能填饱肚子吗?!”
汪海凤被他一巴掌甩的瞬间清醒过来,怔了一会儿,才道:“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以前我说我什么都不会,你说有你就好,你还就爱给我买黄桃罐头……”
回过神的汪海凤也不痴缠了,摸着胀痛的脸颊,想着往后的李太太风光,硬是咬牙忍了下来,身段放得更加低:“你别生气,我去村里谁家买点米回来,我这就给你做饭。”
“买买买!你就知道买!”李文华是越想越气,抬手把她从床上拽了下来:“你踏马看看,就剩两块钱了,你拿什么买!”
地上还有方才打碎的黄头罐头玻璃碎渣,汪海凤没防备,被他拽下来之后,半截身子就这么躺在了玻璃渣上,当即痛得她涕泗横流,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见他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汪海凤不乐意了,抓起地上的玻璃渣子就往他脸上挠,“结婚第二天你就打老婆!你以前跟我上床的时候哄着我说给我钱花!现在没钱了就拿老婆撒气!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啊啊啊啊!!!”
她闭着眼睛一顿乱挠。
上辈子她不止跟李文华有一腿,还给别人当过情妇,每回被人家大老婆抓到的时候就是这么打架的,下手快准狠,为了保护自己,那真就是一点都不会松懈。
因而听到李文华一阵惨叫之后,她也没松手,继续抓着手里的玻璃渣狠狠的戳了过去。
待发现好半天没动静之后,她才发现不对劲,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紧接着——
“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惨叫从茅草屋中传了出来,汪海凤衣衫不整的奔了出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