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
关好:“……”
常秀丽:“……”
就连生物链最底层的常秀丽都知道,谁拿银子谁说话啊!
你啥都没有,靠女人养着,你还好意思装大瓣蒜?
难道你真以为天底下的女人都跟于氏一样贱皮子吗?!
不好意思,常文永他还真好意思。
毕竟于氏奉他若神明,一心燃烧自己照亮他的躺平路。
白氏被“威胁”的不仅养男人,还愿意养着男人的家小,可不就说明他常文永本事滔天?
只不过——
只不过他算漏了一点,他的大女儿可不是什么好脾性。
听了他这些嘎七马八的屁话,关好张开了双臂,包含深情的撞了过去:“爹爹!你怎能如此狠心啊爹爹!十几年不见亲父,你知道我有多想您吗爹爹?你我父女还未相处,您难道舍得将我这么快嫁出去吗爹爹?”
哦!我亲爱的爹爹!
女儿这双铁臂给予你爱的关怀你可受得住?
那自然是受不住的。
常文永那被酒色掏空的虚架子又哪里抵得住大女儿那堪比象腿的力道?
只听嘎嘣两声响起,青色的双袖瞬间被血色染深。
这么强健有力的一箍,常文永只觉五脏六腑遭到了剧烈撞击,还没来得及痛呼,双臂便在衣袖中摇摇摆摆,至此失去了控制手指的能力。
上臂自中间处断裂,下半截奇迹般的翘起。
关好收回双臂,学着他的姿势,小臂上翘,两手招招:“哇!你们看爹爹,这样像不像是小鸟飞呀飞?”
她小臂扇了两下,嘴里咻咻两声:“爹你也扇扇,像我这样咻咻两下,很快就能双脚离地飞天啦!”
常文永:“……”
常文永:“!!!!”
常文永没有飞天,不仅如此,他还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大有直接升天的架势。
于苗娘呆呆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猛地扑了上去:“文永!”
她拽着他的手臂不住摇晃:“文永你醒醒啊文永!”
手臂越拉越长,血也越流越多。
关好嘶嘶两声,似有不忍,拍着她肩膀劝道:“娘,你就没发现爹的手太长了吗?”
接着握着她的手,助力一拽,地上的人抽搐了一下。
“啊?”于苗娘脸上挂着泪,呆呆的低头。
只见我那心爱的男人,左手歪斜,半靠在股处,右手在我手中,却是垂至了膝窝……嗯?膝窝???
于苗娘倒抽一口冷气,似不敢相信般,颤巍巍的抓起了衣袖,鼓起勇气朝里看。
掀开瞬间,一股热血呲于面上,那滚烫的热度以及脱离臂膀的半截手臂惨烈入眼,无不诉说其主的悲壮凄凉。
于苗娘:“……”
于苗娘:“!!!!”
“啊啊啊啊!!!”
一阵怆地呼天后,于苗娘顺利的倒在了丈夫的怀里。
另一旁。
白氏先是被这一家子骨肉相残的行为给震住了,待发现便宜丈夫双臂断裂后,嘴角的弧度还没下去,就被于苗娘的行为给无语到了。
她赶紧吩咐丫鬟:“快去叫大夫,就说咱家有人手臂断了。”
惨烈归惨烈,可白氏却丝毫不怕,断臂而已,又不会死。
边上的美妾李氏原本还想着白氏被夺权,于氏当冤大头,自己又最年轻貌美,这个家说不定所有人都得看她脸色,因而出了馊主意将人给撺掇出来。
却没想自己的男人一个照面就被家里的大姑娘给撞断了手臂,且于氏这个蠢货竟然敢去扯着男人受伤的手臂狂摇哭号,结果硬生生的将手臂给扯了下来!
村妇村姑,如此蛮狠!
李氏心中怒骂鄙夷着。
可一回想那个画面,她又小脸惨白,身子不住的发软。
又见于氏被大姑娘拽醒,李氏当即红了眼,扑过去要打:“你这个丧门星,你没来之前我家好好的,你一来,夫君却险些丧了命!”
“姐姐!白姐姐!你将他们赶出去啊!”
那大姑娘如此凶蛮,既能将夫君撞断臂,焉知不会撞死她这朵柔弱的娇花?
她心里甚至阴暗的想着,若是白氏也被折腾的半死不活,然后去告官,说不定这里就归自己掌权了呢?
那被吓呆的小男孩儿也冲了过来:“贱女人都给我滚!这个家是我的!”
关好疑惑抬头:“不是没孩子吗?”
白氏压下翘起的嘴角,咳嗽一声:“李氏娘家的侄儿,近几年一直带在这边,想要劝你爹过继为嗣子。”
想起侄儿后,李氏心肝儿一颤,似乎觉得男人半死不活的也不错,说不定自己能借着过继嗣子的名头当常家的女主人呢?
这般想着,她眼珠子一转,热切的看着白氏:“白姐姐,如今夫君重伤昏迷,你可一定要将于氏这贱人赶出去为夫君报仇啊!”
嗯???
于氏被赶走=姐姐被赶走=我被赶走!
常秀丽的小雷达瞬间动了,宛如煞神转世,学着姐姐当初的样儿,双手掐着李氏的脖子就往门上哐哐两下。
“我姐在哪儿哪儿就是家,你竟然想在我姐的家赶走我姐的娘?!”
李氏:“……”
李氏被掐的双眼如死鱼目,不住的挣扎。
常秀丽呲着一口小白牙,凶煞不已:“少给我装模作样,你跟我娘一样一样的,看着就不是好东西,是不是你在背后撺掇我爹赶紧把我们姐俩嫁了的?”
“我告诉你,你做梦!”
常秀丽嘴角噙着一抹邪笑,将人扔到了亲爹的身上,抓着她头发将她杵脸在地,使劲儿蹭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