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爱爹爹,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过得艰难吗?”
“不能!”
于苗娘抽了抽鼻子,“可我没有钱呀!”
“不,你有!”关好斩钉截铁道:“咱家还有五亩地呢!”
“可是威儿……”于苗娘有些舍不得一手养大的[儿子]。
“弟弟重要还是爹爹重要?”关好就问她。
“那自然是你爹爹了!”于苗娘毫不犹豫的回答。
关好就微笑看她,后者咬咬唇,紧接着眼神坚定起来:“对!我不能让你爹爹受苦!”
噫!
娘我再也不觉得你恋爱脑不对了!
就该这样,恋爱脑才是世间的唯一!
就要为爱奋不顾身,为爱撕心裂肺,为爱抛家弃子!
于苗娘只是恋爱脑加圣母脑,又不是傻,她还知道这事儿婆婆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所以趁着人还没出发,她将地契交给女儿,嘱咐她一定要卖个好价钱,千万不能叫她那没见着面的爹爹受苦。
关好用力点头:“我办事,你放心!”
不仅如此,她还半夜翻了墙,龇牙咧嘴的割了自己的手指头充作印泥,挨个儿的给乔氏娘仨按了手印,顺便还偷了刘氏的肚兜。
地契倒是没问题,她直接找去了村长家,就说自己要和娘进京寻父,所以卖了家中田地用作路费。
村长是个实心人,还劝她:“孩子啊,你也长点心,多劝劝你娘。”
农村人就没这么办事的!
关好委屈的抹抹泪:“我知道呢伯伯,只我不认识太多人,这地你们家要不?要我便宜算您?”
“真卖啊?”
“真卖!”
又不是糊弄孩子,村长当即带着人往外走:“咱们这就去衙门过户!”
“好咧!”关好乐颠颠的跟着村长去镇上。
待手里拿着三十多两的银子后,关好脸上笑意真切了些:“伯伯,您等等我,我娘说外公以前在镇上有个旧友,我既然跟娘要走了,自然要去说一声的。”
村长看了看日头:“可要我陪着去?”
关好摇头:“没事儿,就是给长辈问声好,很快就回来。”
“那你注意些,小巷子不要钻,我在镇口驴车上等你。”
关好点头,又拿出一两银子来:“这是我娘的嫁妆,可奶不一定乐意,还请您瞒着些。”
村长连连摆手:“这我不能要!”
关好直接给塞他手里:“您拿着吧,我奶那人不讲理,等我们走了,还不定怎么闹腾呢。”
这倒也是,那老刘氏就不是个讲理的妇人。
趁他愣神间,关好将银子塞了过去,而后撒丫子就跑:“您等我,我很快回来!”
村长摇头失笑:“这孩子。”
想着路上不好露银,等她们娘俩出发的时候,自己再悄悄给了就是。
另一边,关好见看不到村长人影后,立马掉头,直奔官牙的方向。
“婆婆,我娘是家中主母,如今家里的妾室偷人,我那便宜弟弟也血脉存疑,娘不想她们玷污我家血脉,不知您这里可缺做活儿的人?”
那官牙看着她手中的卖身契,又核对了于苗娘的户籍和当初的婚书,松口气:“你娘也是,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叫你一个孩子来办?”
她还以为碰上孩子不懂事儿了呢。
不过这边手续齐全,牙婆倒也不含糊:“如今是怎么个章程?”
关好抿嘴笑笑:“妾庶通买卖,又不规矩,卖身契和手印都在,您到时候上门带人就是。”
见人点头,关好收了对方给的银子,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官衙。
瞧着天色还早,想着家中姨娘和庶弟有了归宿,那怎么也不能忘记奶奶。
妹妹就算了,人家有了夫家,自己这个当姐姐的不好插手,不过祖母嘛——一家人,就该一视同仁!
找个卖烧饼的老伯打听了王麻子的住处,关好舔了舔后槽牙,瞅着四周没人就翻进了王麻子那破院子。
王麻子正坐着砍柴,刚发觉身后不对,还没来得及转身,脖子上就架了一把冰凉的匕首。
“好、好汉饶命……”
冰凉的触感让他全身激起了鸡皮疙瘩,王麻子惜命,立刻求饶:“好汉,我家中还有二两银子,我全都给你!”
“我眼睛闭着,不会看您的脸!”
关好用匕首拍了拍他油腻的脸,随手从地上捏了个泥丸塞他嘴里。
口中腥臭传来,王麻子瞬间额冒冷汗:“好……好汉!你说,你说要我办什么事,我一定能给你办好!”
关好哼了一声:“我能要你办什么事呢?通宁镇的王麻子这些年可一直在给京中一个常姓男子办事,听说私下里扣了不少钱?”
听了这话,王麻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哭流涕:“我错了!姑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家里还有我这些年扣的三两银子,我都给你!其他都被我花了,我以后挣钱给你!”
关好:“……”
她就是随口一诈,结果还真有。
“行了,你听话就行,我方才给你喂的是蛊虫,不听话立刻就叫你七窍流血而死!”
“姑奶奶您说,我肯定听话!”
关好满意点头。
不过当孙女的,孝心还是得有,不可能真的让亲祖母吃不饱穿不暖,这点银子她不贪。
紧接着,一块绣着艳丽海棠的肚兜兜头落下,关好清了清嗓子:“小福村五旬老太高龄恨嫁,所以——”
“麻子叔,你要媳妇儿不要?”
芳龄五一,风韵老太等你来娶哦!
一更+二更送爹入宫后我走上人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