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将自己的身份解释了一遍,又道:“他成婚后就离开了家,我反正是几年没见了,都没认出他,他也没认出我。不过一个多月前我已经接了韩伯母的休书,如今跟韩家没有了关系,便是孩子,也是跟着我的,不会跟你们有妨碍。”
“只是这个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都没关系了,偏缠着我要钱,好似我当过他妻子就这辈子都是他奴隶似的,还跟我要钱花。”
听了这话,明问雪眼中闪过一抹鄙夷,可视线在落到韩修文的脸上后,目光柔和下来:“孩子不错,你养得很好。”
若是自己有了一个孩子,怕是也会和二人想像,那这辈子就圆满了。
明问雪就看向韩君言:“君言,你同韩大夫已经没有关系了,这般纠缠,属实不妥当。”
韩君言楞了一下:“你,问雪你,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明问雪有些莫名奇妙:“不过你还来纠缠韩大夫这事我确实会不高兴。”
实在是太没品了!
要不是这张脸,她都快忍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厌烦,说:“行了,我每个月给你二两银子,你安分些,回头我家去请人看日子,咱们挑个好日子把事办了。”
听了这话,韩君言顾不得前妻在,欣喜若狂:“问雪!你愿意跟我成亲?”
“嗯。”
要不然孩子是私生子真不好看。
韩君言听了这回应,立马化身为舔狗,全然不去想为什么人家一个大家小姐找他这么个东西,还愿意每个月给银子。
不就纯纯花钱养小白脸吗?
顶多这小白脸有些名分。
想到那日的诊治,关好忍住笑,这里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说不定韩君言就是个替身哈哈哈哈!
不过一月二两银子的替身,还不用他生孩子养孩子,凑合过吧。
***
事实证明,她猜对了。
当这边韩修文五岁,已经正式用小小笔开始练字的时候,明问雪怀孕了。
怀孕后的明问雪干脆利索的和韩君言分了房,并且将他挪到了比较偏僻的院子去,便是韩母,也被扔到了一块儿。
不止韩母被停了月钱,韩君言也是。
且娘俩自以为扒上了贵女,压根就不会把钱攒着,甚至还嫌弃钱少。
这不,孩子一上身,明问雪就不干了。
韩君言觉得莫名奇妙,可妻子的人将院子守住,他硬是进不去。
没办法,他在饿了两天后,实在是坚持不住,便找准机会跟着妻子上山,是好是歹的,总得问清楚。
就没想到,妻子上山后进了一处偏僻的厢房,好半天才面带春色的出来,并且还有一个眼熟的黑衣男子从另一边门走出下山。
韩君言手脚没那么利索,追不上奸夫,只能双眼赤红的看着明问雪。
“你怎么能背叛我!”
见他发现,明问雪索性也不瞒了,便说:“你要是听话,我还能给你一口饭吃,要是不听话,那咱们就写和离书。”
左右她的孩子是正经的婚生子,这个男人,不要也罢。
韩君言脸白了白,深深的吸了口气:“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明问雪轻蔑笑笑:“我的爱郎身不由己,如今快成了自由身,我们又有了孩子,当然是嫌你碍眼了。”
“你也别觉得我对不起你,你这一年多可都是我养的,你们娘俩大手大脚在外头挂的账也都是我结的,就当是借个种,你也够本了。”
韩君言怒吼:“那男人是个太监!你怎么能自甘堕落!”
明问雪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我说了他是身不由己,行了,你这就回去收拾东西滚吧,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和爱郎相似的份上,你以为我能看上你?”
当年她和爱郎相爱,可惜被迫分离,爱郎更是恨康王府棒打鸳鸯,进宫做了太监。
后来前夫落水身亡,她便不管不顾的和爱郎在轮休的时候在一起,那才是她最快乐的日子。
如今爱郎为皇上信重的人,自己也有了孩子,那这个废物也没养着的必要了。
韩君言紧紧抿着唇,无法接受这个真相,见明问雪转身,他恶从心生,伸手狠狠一推!
“啊!!!”
***
关好自打孩子上学以后,就辞了和春堂的活计,转而当起了居家女大夫。
这会子她正在家中晒药材呢,结果院门被梆梆敲响,一打开,韩君言母子惊慌失措的脸就露了出来。
“玉娘,快让我们进去躲躲!”
“君言害了明问雪的孩子,回头她不会放过我们的!”
韩母现在恨毒了明问雪,当知道儿子头顶绿油油的之后,就算明问雪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的孙子,她也恶心的不行。
母子俩挤在门口,噼里啪啦的将真相给说了出来。
末了,韩母吐了一口唾沫,“那个死太监真恶心,竟然要自己女人跟别人生的儿子!”
关好:“????”
关好大为叹服!
当然,是对这母子俩的。
她直接彭得一声关上了门,能做到皇帝心腹的大太监,还愿意心爱的女人和别人生孩子,你能猜得出他的想法?
反正关好是猜不出的。
她抓紧时间收拾了包裹,将韩修文抱了起来:“你爹你奶惹了事儿了,现在跟着娘跑路,愿意不?”
韩修文点头:“娘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那改姓呢?”
“我都听娘的!”韩修文已经知道自己家是什么情况了,虽然有些不是很懂,但他知道娘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