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
关好都给气乐了,直接说:“我懂了,看来是大姐跟男人私通了,你们也不同意,没办法才把我顶上去的吧?”
“不是的!”白夫人解释:“就是个意外!”
关好摊手:“意外好办啊!夫人叫来大夫和宫中有经验的嬷嬷,我听说经验老道的嬷嬷能看出女子同房的时日,大姐若真冰清玉洁出了意外,想来宫里也能理解。”
白夫人:“……”
“够了!”
白太师看不得妻子犯蠢:“宝珠这事做的不妥当,可是宝柳,你应该会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关好呵呵一笑:“我不明白。”
“我今儿就把话放在这里,要么我是太子妃,要么我不干!你弄死我也行,我都无所谓,反正我贱命一条,死了也有你们一家子陪葬,我够本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还不忘吩咐门口的丫鬟:“给我送一桌席面回去,我饿了,没见过世面,什么好的上什么。”
人一走,白夫人就焦急的看着丈夫:“夫君!这丫头油盐不进,咱们还是找旁人吧!”
“只要过了新婚夜,弄死那个替代的就行了!”
白太师低头,看着妻子的面庞,轻声说:“有机会扒上太子,就算咱们用丫鬟顶替,拿她的家人要挟,可你猜那丫鬟在太子床上会不会说出实情呢?”
“到底是你我的威胁大,还是太子的保证有用?”
只要太子愿意保人,哪怕是为了弄清自己头顶是否有绿帽子,这事儿就过不去。
“你别忘了,那孽障是怀过身子的,这事儿找个大夫一把脉就知道,压根就瞒不住!”
倒是二女儿,如果她成为太子妃上了太子的床,压根就不会说出这些。
毕竟太子得知自己戴了绿帽子后,对她也没什么好处,除非她想鱼死网破,所以人还得留着。
白夫人眼泪落了下来,接下来的时日,越是临近婚期,她和白宝珠就越是情绪紧张。
甚至二人日渐消瘦了起来。
***
六月初六,宜婚嫁,晴空万里。
白太师府上一早就热闹了起来,关好坐在梳妆台前,穿着太子妃大婚的服饰,由丫鬟为自己梳妆打扮。
白家人到底还是妥协了,只一点,白宝珠坚持要作为陪嫁跟过去。
白夫人在一边,看着那个小贱人占据女儿的身份,眼泪那叫一个刷刷的落:“宝珠,你就在家里好不好,你的心愿……你跟过去又是何苦啊!”
太子姬妾众多,女儿怀着身孕跟过去,还是以陪嫁的身份,到时候盯着她的不知道有多少,万一叫太子知道……白夫人打了个冷战,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白宝珠咬着嘴唇:“娘,我必须跟过去!”
她就算看不上太子,可太子妃的位置也绝对不能便宜这个小贱人!
至于跟过去以后会怎么样……以她的脑容量,暂时考虑的没那么多,只是坚持要跟。
白夫人没办法,只能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庶女上了花轿,而自己娇养大的宝珠,则是跟在花轿旁,换了一副浓妆,办成丫鬟模样跟着走了。
见此情景,白夫人心如刀绞,哭倒在了丫鬟身上。
心腹嬷嬷安慰:“夫人,您放心,咱们也都安排好了,只要今夜过去……那小贱人必定没有性命!”
白夫人擦擦泪:“我知道。”
可今日是女儿大喜的日子,她不能坐在花轿上,着实不吉利啊!
-
东宫。
等到了半夜,太子带着满身的酒气进了洞房。
关好听着来到身前的脚步声,不等他动作,便快速的伸手掀开了盖头,说:“太子可算来了,民女有要事禀报!”
太子愣了一下:“你是谁?”
关好皱眉:“你是人?”
太子,也就是谢不疑说:“你……不是人?”
关好上下扫了他一眼,正要开口,突然全身一阵冰冷,再不敢说旁的,而是顺着自己目前表现出来的性格走。
她抽出帕子,哭说:“民女不是殿下的宝珠,您的宝珠是我的嫡姐,她婚前私通护卫怀了身子,我爹不得已,就将养在乡下的我弄了回来,打算叫我糊弄过去洞房这一关,再由白宝珠换回来!”
谢不疑:“……”
“您要是不信,就自己去瞧,白宝珠现在躲在东耳房的衣橱中,只等今晚过后,她就带人把我弄走。”
谢不疑也直觉自己若是不接话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便黑了脸,“你可知你这话若是有假……”
关好抬头:“殿下,我如果真是白宝珠,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有什么好处吗?”
“我是假的,看不惯她们如此欺辱太子,这才勇敢揭发的!”
谢不疑牙关紧咬,转身就要往东耳房去,就听关好又说:“对了,殿下可得小心一点,白宝珠因为情郎被我爹弄死,便和白夫人合谋,打算瞒天过海生下孩子按在太子你的头上,企图混淆皇室血脉,颠覆江山啊!”
谢不疑:“!!!!”
“白、宝、珠!!!”
谢不疑裂眦嚼齿,狰狞着脸蹬开了东耳房的门:“来人,给我将这边门窗都守住!!!”
***
一声惨叫过后,关好感觉脑袋有些沉。
低了头,就见地上有一个摔死的孩子,而旁边也倒着一具女尸,和自己一个模样。
她略一思考,便就明白现在是什么情景。
在幻境中死了……她不太明白自己现在是怎么个状况,便就看向依旧暴怒的谢不疑。
“他有影子,我没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