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
关好木着一张脸,觉得自己得少跟神经病接触,免得将胎教弄劈叉了。
因而礼物送完,又围观了另一个穿越女,她便起身请辞。
人走了,李氏抿抿嘴,又说:“宋姐姐这是不高兴呢,侧福晋莫往心里去。”
钮祜禄氏讥讽的笑了笑:“这种事,高不高兴的,也由不得她。”
“倒是李妹妹,我瞧着你肚子尖尖,怀得怕是个小阿哥。也是我得老天爷垂怜,家中才发现了预防天花的法子,想是过不了两年,爷也能往上升一升,届时……多了一个侧福晋的位置,只要李妹妹争气生个阿哥下来,这个位置,怕是非你莫属。”
她看着李氏激动的神色,继续放饵:“福晋年幼,怕是还要好几年才能承宠,这女人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虽福晋大度,可也总有万一。”
李氏:“不可能的,福晋是个贤惠人,宋氏怀孕到现在都没出过事,福晋也看管得很好。”
钮祜禄氏神色懒洋洋的:“那是爷头一个孩子,只要不出事,就是福晋贤惠的证明。”
至于后面的,那就看个人缘法了。
却没想,人倒霉的时候,简直是喝凉水都塞牙。
她俩这些话,叫外头的四爷给听了个正着。
他倒没有偷听小妾说话的习惯,就是钮祜禄家再能耐,往四贝勒府爷也只能塞一个丫头,偏那丫头抱病出去还没回来。
这会子有钮祜禄家立了大功劳的事情传出,娴雅院的下人们到处被恭维着,整个人都飘了,因而四爷过来的时候,除了一个守门的小太监,旁的人都不知哪儿去了。
可不巧,就听了个正着。
所以当天晚上,关好这边晚饭还没吃完,就天降一个侧福晋砸在了脑门上。
四爷的后院是筛子 妾一片真心,偏君心……
第61章
这究竟是什么神奇的发展!
不止关好呆住了, 就连钮祜禄氏都呆住了。
第二天,福晋就叫了后院的女人过去,训诫了一通, 然后四爷出来,沉着脸说了一番话,关好这才明白事情的缘由。
简单来说, 就是钮祜禄氏侧福晋的帽子还没戴稳,就先猖狂的说了些内涵福晋的话,四爷又是个护犊子的,福晋小小年纪跟了他, 帮他管理内务, 哪能舍得叫她受这些话?
再有钮祜禄氏又心怀不轨的挑拨李氏和宋氏的关系, 因俩人都有身孕, 容不得出差错, 这里怕是很有些见不得人的心思,所以钮祜禄氏的侧福晋飞了。
听说四爷还是亲自进宫说的,原话大概就是:防治天花的法子是钮祜禄家中提出来的,可这事儿是她家里办的,又不是钮祜禄氏办的,她才十五六岁的女子, 如何能办得出这些?若是能,当初为何不求个恩典自行婚配,又何需入他后院为一个侍妾?
又说钮祜禄家立了功劳, 他看在这功劳的份上,愿给她一个侧福晋的位置,可没想到钮祜禄氏得志便猖狂,这册封的旨意还没落到头上, 便就对福晋言语不敬,又挑拨李氏和宋氏的关系,这二人偏又是后院当中唯二怀孕之人,如何受得住这些?
所以功劳是功劳,错处是错处,不能混为一谈。
钮祜禄家立了功劳,前朝的男人们自有皇上去赏,可这后院的女人若是也因此在其中搅和,岂不是叫他家宅不宁?
听了这些话,钮祜禄氏口中腥甜,却硬是压下了吐血之意,泪目道:“爷,妾不过是同李妹妹私下里说些闲话,这也是了不得的大罪吗?”
四爷冷了脸:“你说了些什么,自己心中应当有数,莫把其他人当成傻子来耍!”
还没怎么着呢,就敢暗地里编排福晋的小话,这钮祜禄氏当真是宠不得。
又说:“你算是哪根葱,就敢妹妹、妹妹的乱叫?”
钮祜禄氏当即哭肿了双眼,抽噎道:“爷便当妾是小孩儿性子,胡乱说了些话,妾这就给爷和福晋赔个不是!”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砰砰磕了两个头,抬头看着福晋:“福晋,您向来大度贤惠,妾求您帮着求求爷吧!便是有再多的不是,也请看在妾年纪尚幼,且做出大功劳的份上,饶妾这一回吧!如今府中人人都知道妾要做侧福晋,若是没有……妾往后如何还能见人?且那预防天花的法子也是妾首先发现的,再如何,这功劳也该有妾的一份啊!”
她有心给福晋挖坑,你要是不求,那就是不大度不贤惠。
福晋冷着一张小脸:“爷是府里的主子,钮祜禄氏,你是在教我去质疑爷的决定?”
四爷不耐烦,看了一眼挺着大肚子很不容易的心肝儿,说:“行了,侧福晋之位已定了给宋氏,你再是胡搅蛮缠,就给我待院子里一辈子别出来!”
“可是……”
可是我立了大功劳呀!
四爷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冷笑:“你父上奏折的时候,可是说了这法子是你兄长发现的。”
什么?!
钮祜禄氏头眼发晕,有些不敢置信,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她含恨闭了闭眼,喃喃道:“皇上都夸我家功劳大,爷,皇上说——”
“没点眼力见儿!”四爷很不耐烦:“嫡福晋是皇上正经的儿媳妇,自是要仔细考虑,旁的不过都是妾,爷说给谁就给谁!”
他老子又不是老糊涂了,儿子的小妾而已,难不成他老人家还得亲自插手,给儿子的小妾们分个高低贵贱?
没见过历朝历代哪个皇帝这么不讲究的!
“还皇上说,皇上都说你家男人立了大功劳,该赏都赏了,怎么,还得给你全家都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