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好姐妹的幸福人生,她们自然也是对那个蔺天韵做过一番调查的,除了是个商户出身,再没其他的缺点了,性格温柔,待人温和,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会耍心眼儿算计人的,交际圈也很简单不会给听白造成牵制,容貌和身段上虽然有些强差人意,但只要听白喜欢就成。
也是因着这个原因,她们才会在阿白让她们乞巧节上帮忙安排人手和烟火的时候出手相助。
只是没想到,这换了个对象,邵听白的恋爱脑情况似乎不轻反重,以前虽说爱慕着崔辰,但还是会经常同她们这些姐妹出来玩,如今却是天天同那夫郎腻在一起,她们不发帖子,她恐怕连门都不会出!
如今看她承诺只要蔺天韵一人,不管真假,至少她们的心是比之前安定一些。
那边看书的付梓玥将手中的书往边上一放,盘腿坐在贵妃椅上,一脸感慨的看着她,“听白,你终于悟了吗?我们早就和你说过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每次和你说你都听不进去,看来得多感谢你家夫郎才行。”
阿白忍不住皱眉,原主的眼光到底是有多差,才会说看上的人连身边的姐妹的都那么抵制。试探的开口问了一句:“崔辰应该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吧……”
没想到话才说出口,就接收到了来自于屋内众人的视线审判,原本在珠帘后头的施芹立马放下笔,撩开帘子走出来坐到阿白身边,白嫩的小脸上表情分外严肃,“听白,你老实跟我们说,你是不是还忘不掉他?”
“怎么可能!”阿白立马朝着施芹表明自己的立场,抬起右手对她晃了晃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我的身心现在都是我家夫郎的,喏,有这枚戒指作证呢!”
“那你干嘛还要为他说好话!”施芹翻了个白眼,压下阿白的手,没好气的说。
阿白挠挠头,总不能说因为自己是在套话吧?想想刚才付梓玥的话,现编了个理由,“我只是觉得他好像也没对我做什么……”
“他那个心思,做了什么事儿会让你知道?”付梓玥着急了,从贵妃椅上下来,抱着手臂站在阿白面前,“你就是那种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的!你想想你以前为他做了多少事儿?他不过是隐晦的表达了下想吃点水果,你就命人从杭州采购荔枝一路用冰运过来直接送到他丞相府里,费钱费力不说,最后还落得个劳民伤财的名头。
还有之前去相国寺赏花,有个同他一样穿了梨花图样衣服的,好像是户部郎中家的公子吧,明知对方吃不得杏仁酥,还偏偏让你去桃斋买了杏仁酥带过去,我就不信那户部郎中家的公子在席上昏倒的事儿同他没关系!
这么多年下来,京城里头的人谁见着他不是留了个心眼,就你邵听白实诚,人家随便摆个愁容,说两句话,就眼巴巴的凑上去给人当枪使。”
阿白忍不住撇嘴,这心里头也开始嘀咕原主到底是有多笨,才会被这种男绿茶给当枪使了?
明白她们也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说那么多,心里头还有些小感动。
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阿白举手做发誓状:“你们放心,我如今已经是个有家室的人了,像崔辰这种未出嫁的男儿,我自然是能避就避,绝不会同他再有接触!”
几人这才彻底安心,房中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同刑水瑶几人道别之后,阿白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摇摇晃晃的便睡了过去。
一片粉白的海棠花树下,站着一个蓝色长袍的男子,男子面容略有些模糊,阿白却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飞快朝着那人跑过去,跑到面前又像是顾虑到什么,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辰儿。”阿白听到自己的开口这么喊道。
男子面容虽然模糊,却依然能够看出他脸上愁容,阿白感觉自己的心都紧了一下,男子望着阿白,开口:“下月初爹爹会带我回去省亲,这一走就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我会等你!”阿白听到自己的声音略有些颤抖,心跳在不停的加速,放在身侧的手也紧握成拳,“等你回来,我就去丞相府提亲,娶你做我西伯侯府的少主君!”
得,现在知道了,这就是原主邵听白和那绿茶男崔辰的回忆啊!但怎么之前没有,直到今天自己才看到呢?
崔辰摇摇头,“听白,你没继承爵位,我娘是不会把我嫁给你的。”
邵听白身子一抖,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嘴里头有些苦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崔辰低下头,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绣着荷花图样的香囊递给她,“这香囊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
“辰儿……”邵听白接过那枚香囊,握在手心里,“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每天都带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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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醒醒,已经到府门口了!”车夫喊了几嗓子,见车厢里头的人没回应,撩开帘子一看原来是睡着了,便只有再次提高自己的音量。
阿白迷迷蒙蒙的睁开眼,轻嗯了一声,扶着车夫的手下了马车,心里头还在回想着刚才梦到的场景。
很明显那是原主的记忆,而且是之前原主刻意隐藏不让自己知道的。梦里的那枚香囊阿白记得,之前蔺天韵还夸过做工不错,当时自己就知道了这一定是情郎送的,只是没想到那情郎居然会是崔辰,原主还承诺说,等他回来就娶他……
但既然是要等他,又为何最终会娶蔺天韵呢?她作为西伯侯府的嫡出大小姐,若是她不想娶,谁也不能逼她!难不成这中间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