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宋代出品,所以才给了五万,刚才那件是明代仿制的。老仿的情况非常普遍,明仿宋,清仿唐的物件数量极多,你以后遇到时要多注意.......”
崔婉然确实想过是仿制品,不过没想到竟不是近代仿制。
她还以为这件和之前遇到的一样,是用X光找出来的生产线上假货呢。
崔婉然小时候并不喜欢古玩这个行当,所以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这方面知识。
大学时,她有点叛逆没听家里人意见报文物学,随便选了个会计专业,毕业后进入浩然居,一切都要从头来过。
现在判断古董价值的技能,全靠这两年崔老板现场实际教学带出来的。
可能她还是接触的不够多。
有些时候不敢低报价。
上次永铭轩分家时,她给时萋报的价普遍都高于正常收货水准。
也是那时候,崔老板起了招揽时萋的心思。
看着两人不急不缓的谈论着老仿物件。
崔老板眉眼舒展,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没机会搭上博物馆那边的线,不过现在看来,聘请时萋的效果也很值了。
时萋“授课”的功夫,之前抱着瓷器问价的人又折了回来。
这回是崔婉然亲自上手.......时萋默默在一边瞧着,这段时间通过实践和给崔婉然讲解。她也逐渐将记忆里各种知识术语融会贯通了,再加上自己的见识和竹子的辅助。
没有什么东西能骗过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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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嘉斌被关进去后,时萋这边就没少被骚扰。
大部分都是左家父母和亲戚,偶尔掺杂一些拎不清的旧友和彭家人。
彭诗琪父母前些年相继去世后,远房亲戚几乎不大来往,这次突然都找上门来“苦口婆心”的劝说她拿钱填左嘉斌的窟窿,也不知道是不是基于看不得别人好的心态。
原身与左嘉斌刚结婚时,和他家里人的关系还算不错。
彩礼和嫁妆问题上双方家庭都没有红过脸,很快就过渡到了下一个步骤......
出现摩擦是在左雯雯出生后的那几年。
左嘉斌的老家是个小地方,条件没有多差,但思想过于封建。
总是催原身再生个男孩,被拒绝后,左家父母就想把左雯雯偷偷送给他们家亲戚养。
这样原身和左嘉斌没了孩子,就会同意再生一个了。
当时家里还是原来的三居室。
为了时常关注到左雯雯的情况,彭诗琪让左嘉斌在家中安了监控。
那监控只要有物体频繁移动就会往手机上推送提示消息......
原身听左嘉斌父母的讨论后当即就炸了,那次闹的挺厉害,差点离了婚。
不过当初永铭轩并没有后来的规模,年收入连几十万都没有,有时候还要折进去一些。
所以左嘉斌没想过要离婚。
但因为家里闹的凶,他要两头安抚。
白天在永铭轩时便误收了一件东西,一下子赔了近二十万。
闹离婚的两人忙着店铺的事,左家父母也被左嘉斌给硬送回了老家。
得亏彭诗琪有门路,后来请了个厉害的同门师姐到店铺里,点出了几件有些价值的物件,总算挨过去了那段困境。
不过自打那之后,原身不再与左嘉斌的亲戚接触。
就连孩子也不让左嘉斌往老家带。
估计后来左嘉斌出轨生私生子,这两个老的也一清二楚。
不然也不可能之前离婚的时候安安静静,现在突然诈尸一样蹦出来。
时萋只是在刚开始没防备的情况下接了几个人的电话。
之后便植入了竹子的屏蔽小程序,但凡是骚扰过她的号码统统打不进来。
加上她早就搬离了原来的住所,那两个房子都已经托管挂售了,带人看房之类的都是中介安排。
这一伙人想找她都找不到。
左嘉斌不仅仅是帮人转移婚内财产,甚至还涉及到几次跨境转账,帮人洗钱的痕迹过重。
且不当得利数额巨大,折腾了小半年,他的案子终于被判了。
左嘉斌明摆着是知法犯法,这已经算是情节严重的,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后,并没收所有非法所得。
还要处以洗钱数额百分之十五的罚金,几乎都是顶着最高处罚判的。
左嘉斌哪里还有那么多钱上交的。
单是前段时间他开的那个车,除了本身车的费用外,托关系花手续费也砸进去了几百万,另外为小三和孩子花费的这部分,生孩子坐月子,小孩的各种配置都选的高标准的,至少一半都花完了。
能追讨回来的也有限,也就是一些固定房产和手里的现金流能拿出来顶一顶。
罚金肯定是交不上了。
至于非法所得,如果把左家父母手里的财产算上,将将能够吧!
就是不知道这两人舍不舍得。
左嘉斌这人看重钱财,属于是随根了。
左家两个老的这些年也就是逢年过节的能从时萋这里拿到几万块,另给他们换了个新的房子。
等时萋去了国外后,左嘉斌倒是没少往父母那里折腾。但他这段时间也是事忙,他的“洗钱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又忙着迎接新生命,父母那边到手的孝敬总数加起来也就三四百万。
根据竹子调查,左父钓鱼遇上了个相谈甚欢的钓友。
他一开始就是随便玩玩,买的钓具不过千把块钱。
被这个钓友普及了渔具知识后,跟在她后头又换了几只新的杆子和各种鱼漂、漂盒配件。
左父一直以为买个差不多的鱼竿用着就行了,竟不知道钓鱼还有那么多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