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萋被扰了有些烦了,打算换个窝住。
“成,到时候你找一天休息日,我和你姐夫过来帮忙。你可不知道我就稀罕那商品房,这回得好好瞧瞧去。不过这老房子和之前那几个平房你要干什么?卖了吗?”
她那房子用不上个十年八年的,也会回迁成楼房,现在稀罕等住上就没那么稀罕了。
时萋想了想,没和她说什么国家建设、长远眼光之类的。
“阿婆说了,再过几年国家就要变了,咱们这儿的房子,一个就能买到上万。”她都不敢说几百万几千万。
说多了时佳都不带信的。
这几年的房价涨的确实是快,但她觉得这个价已经差不多了。
不过阿婆那人确实有本事,会掐算也正常。就说她家老大,挂上老太太给的护身符后,现在恢复的和正常人没两样,不再是一开始那样脑子反应慢半拍了。
时佳心里是信了,嘴上依旧想再确定一下:“真能涨那么多?”
时萋点头给予肯定:“比那还多呢!”她这是缩水百倍的数了。
时佳琢磨着自己家的钱,再攒个半年左右差不多也能买个:“那阿婆说没说哪里会涨?”
等她攒够了好歹有个目标,至于很喜欢的商品房?还是算了,那个一时半会她们家也买不起.......
话题被时萋带偏,时佳也看出来她的意思了,没再纠结其他,自己做的到位了就行,旁人不愿意干的事,她就算是亲姐、亲妈也不能强硬的要求。真那么干就讨人厌了。
想着妹子手里头捏着好几个房子,靠收房租虽然一个月没多少。
统共也得二三十块了吧!?
够一个人过日子的了,往后想做什么缺钱,房子这么多呢,卖一个也成啊.......
话题又转到了时萋这次坐火车的经历上,时佳从来没出过城,对于外面还挺好奇的。两人东拉西扯了好一会儿,操心大姐再一次被忽悠走,时萋并没觉得她烦,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也成了群居动物,喜欢和人偶尔聊聊天。
时佳知道自己手里头有钱,却从没想着沾些好处。
最多是时萋收到些顾客送来的礼品,会分出一部分给时佳。
基本都是些吃的喝的。时佳也不扭捏,妹子送她就收。
不过也不是光收不回,有时候来家里也会带点厂子“特产”,单位里的处理面粉,或者发的福利品之类。
姐妹俩走动的频率不算高,特别是之前有阿婆在的时候,她刚开始来了几趟都会“满载而归”,等下次拎上回礼,却又给塞了满手,之后她来的次数就少了。
周末时佳硬要过来给搬东西,顺便去看看新房。
她用这样的说法,时萋属实没办法拒绝了,拗不过她也就随这两口子拾掇。
老房子这边的物件也不多,时萋打算大换新,所以柜子、椅子、床这些她都没让搬。所以需要带的也没什么,只来回跑了三趟就算搬完了。
时佳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在商品房里转悠了个遍,总算心满意足了。之前她在单位里,听说谁谁去过,显摆的不得了,这回她也能好好给人说说了。就是这价格,实在贵的慌,买是买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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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新地方后,时萋耳朵一下子清净了。没有三更半夜敲门的,也没有抱着哭嚎小孩让她瞧的。
时萋到最近新开了百货商场里转悠了几圈,一点一点的往家里添置东西。
生存条件被提高了一大截,住着舒服了不少,这时候才终于有了度假的感觉。
没乐呵几天,她又被小王警员带人找上了门,为的还是胡斐那事。
来人中有一男一女是没穿制服的,身上有微弱的灵气波动,应该就是这个位面的特殊部门成员。
门口的空间不太大,来的人不少,后面的都站到了台阶上。
似乎是因为全场只有小王和时萋接触过,所以他被推到了最前面。
小王警员迎上时萋的视线,脖子瑟缩了一下。
那天的事,他对别的没阴影,虽然在警局见了鬼,可单位依旧能给他带来安全感,但就是对面前这个人的阴影老大了。
一看到她就想到了恐怖的镜中跨脖老太太......
小王警员扯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微笑,尴尬的打了个招呼。
时萋挑了挑眉,侧身把人让进了屋。
除了小王警员和那一男一女外,同来的还有两个警员。
她稍微有点印象,那天去局子里时打过照面。
一众人坐定后,小王警员简单给时萋介绍了一下自己方的几人,只是介绍到一男一女时,他卡了壳,似乎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对,瞧着应该也不熟悉。
两人主动接过话头自我介绍,难道名字特别有趣,叫乌青。姑娘名叫赵锦,粗略估计大概有二十七、八岁上下的模样。她长得明媚皓齿,烫着时下尚未普及开的大波浪卷儿,穿着紧身牛仔裤加皮夹克,属于如今最潮流的搭配。
乌青就没她这么时尚了,约么三十多岁的年纪,似乎思想略微有些守旧,只一身普通的工裤衬衫,加上藏青色外套。和那些进出工厂的职工差不多的行头,一点也不像是个会玄学的。
稍微寒暄了几句后,小王警员转头看向同事,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是一个年纪大些的老警员,把胡斐案子的近况和发现给时萋粗略的讲了一下。
胡斐死后没几天,学校里与他同宿舍的同学,又有一位出了事。
依旧是没有外在致命伤,死的悄无声息。两人虽然死在不同的地方,但情况过于相似,又是同学关系,死亡时间还很接近。所以这两个案子几乎可以确定是同一人行凶,或者可以说是学校内的身边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