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风之所以会拿着花雅从前的书看,也并不是为了研习阵法,不过是为了看里面的笔记罢了。
他认识尊上的时间太晚,之后又分离那么多年,对于这个人,其实他了解的并不深刻,故而想要从这些字里行间的东西里,解他更多一些。
花雅见他应下,倒也没有立马就去给他找什么书看,反是将那用养魂盅重新改造而成的灯盏和那枚狐族玉玺拿了出来。
他在床沿坐下,然后以灵力引出玉玺之中的血泪,注入灯盏之中,然后看向摇风,道:“把手给我。”
摇风也不多问,顺从的将一只手伸过去。
花雅抓住他的手,手上一动,便在对方白皙的腕上划出了一道血口。
摇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花雅把着手腕将那渗出的血一滴不落注入了灯台之中。
摇风愣愣的看着,终于忍不住问道:“尊上,这是做什么”
花雅将灯盏放在床头,弹出一点火星将那灯芯点亮,又施一个小巧的结界护住,然后取了伤药撒在摇风腕上的伤口处。
那药也不知是用何物所制,接触到伤口的瞬间,便止住了血,甚至转眼便结了痂。
花雅又扯了一块二指宽的纱布他缠了两圈,这点伤口,对于摇风而言其实算不得什么,但是花雅不论是下手亦或包扎的时候,都极为注意,等做完这一切,他方回道:“此灯长燃三月,你的元灵便能痊愈了。”
摇风闻言,清润的一双眼,顿时透亮了几分,随后一个欢喜的笑意,在他脸上徐徐绽开。
花雅摸了摸他的脸,道:“就这么高兴,如若本座是糊弄于你呢”
“摇风相信尊上。”花雅眼睛弯弯的说。顿了顿,又道, “即便是骗我的,摇风也高兴。”
这样无条件的信任与依赖,就像一股热流击在了花雅的心房,他看着那张眉眼舒朗,笑意盎然的脸,竟陡然生出了几分痴迷。
摇风察觉到他的异样,顿时一怔,收了笑意问道:“尊上,您怎么了”
花雅伸手揽他入怀,温柔的亲吻落在他发丝斑驳的头顶:“傻子。”
摇风想到自己会好,心里便是一阵抑制不住的雀跃,甚至就连花雅说喜欢他时,都没有过的那中雀跃。
他想:若是自己好了,是不是就可以……永永远远的陪着这个男人走下去了
脑海里这么想着,却被身后的人转过脑袋,吻上了唇瓣。
摇风短暂的怔了一下,却没有如往常一般推脱之类,反是纵容自己响应了对方。
花雅被他那从未有过的主动,弄的下。身一热,眸色顿时就深几分。
夜很漫长,摇风不记得自己被翻来覆去多久,一次又一次被灼。热的甘露灌溉的身体,变得时轻时重。
很酸很累,可是那种生命流逝的虚弱感觉却消失了。
混乱中,摇风抬眼,迷离的看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人。
见他虽然褪了下衣,可上半身尚是完好的,发髻亦是分毫不乱,仿佛只要一收起眼底的情。欲与面上隐。忍,提了裤子便能出门。
这般模样,禁。欲而性。感,于不经意间展露出一种至极的诱惑,让摇风彻底乱了节奏,一瞬达到了顶峰,可是等稍微冷静下来时,心里却又生出一股莫名的羞。耻感。
——仿佛在这场感情里,狼狈的就只有自己一个,而对方,却得心应手,收放自如,随时随地都能抽身。
并非不信任,只是不安。
那种不安的感觉,让摇风下意识想要将对方抓的更紧。于是他用力的拥抱住对方,想要扯下对方身上的衣衫。
他的手,抓住了花雅的领口,正欲往下拉扯,不想却被对方制住了动作。
也不知是不是摇风的错觉,他总觉得,在自己去褪花雅衣衫的时候,对方的情绪里似乎带着几分抗拒,可是不等他多想,紧接着,他便被一阵更为汹涌的浪潮淹没了神志,乃至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
三个月,说长不短,说短却也漫长。
这期间,摇风受损的元灵,确实在一点一点的修复,只是真身,却始终不好不坏的。
换句话说,那具身体,几乎全是靠着花雅的精血在维持着运转,就像是一朵处在干涸天环境之中娇花,必须每日不歇的灌溉,一旦停下,那花便会枯萎,直至湮灭在这世间。
花雅每天白日里在偏殿也不知鼓捣些什么,只是每到时辰,都会端一盏那种很苦的,带点淡淡血腥气的药为摇风服下,一日三餐,次次不落。
他会看着摇风用完药,再回到偏殿闭门做事,一直到睡前方回来,搂着摇风做上几回。
一日一行的房事,恍若例行公事一般。若非因为对方每一次都格外的热。情。高。涨,摇风甚至都要以为他不过是为了替自己续命方才如此的。
摇风起初虽然也有些想法,可并未往深了去想,可时间一长,却发现花雅面色比之前虚弱了些。
故而是夜,当花雅再一次将自己按在床上辗转厮磨时,摇风推着他的胸。膛止住了对方。
“怎么了”花雅一手撑着床榻,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漂亮的银眸中,烧着一团火红而隐。忍的情。欲。
摇风面上闪过几分赧。然,还有几分窘迫,半晌方委婉道:“尊上应当……应当节制些,如此终归于身有损。”
花雅呆滞了一会儿,方反应过来他这话中的意思,当即拉下了脸来:“你这是在说本座不行么”
“尊上英明神武,卓尔不凡,摇风绝无此意。”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那方面被人质疑,所以他这话一问出来,摇风顿时忘了原本的意图,只是焦急的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