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哪里敢让他揉的,真要让他揉了,估计今日就不必出门了。
楚宁慌忙拍打男人筋骨分明且不甚老实的大手,急嗔:“没事,我没事,你赶紧松开。”
但见阿宁一脸绯红,又娇又急的模样毫不怜人,萧云珩不自禁的紧了紧手掌,手掌下的腻滑柔嫩让人不忍释手,萧云珩行随本心,手中微微一用力,旋即将身边这梨白盈润抱了个满怀。
楚宁大急,这人有完没完了?
楚宁一口咬住了男人脖颈狠狠磨了磨牙。
男人瞬间青筋暴起,鼻息沉重。
楚宁大惊,坏菜了,赶紧大呼:“玉竹,我们起了,赶紧过来伺候。”
玉竹在外应声。
萧云珩沉沉按住楚宁,声音灼哑:“阿宁,别动,让我缓缓。”
好想就这样抱着阿宁天荒地老。
可,今日确实不得耽误,不然,恐阿宁会受到无端的猜疑。
是该起了。
萧云珩咬牙放开了手中的温热翻身下了床。
玉竹带着一众丫头手脚麻利的赶紧给楚宁梳妆,那边墨竹也是急急的伺候自家七爷梳洗,七爷跟七奶奶腻歪了那么久,时辰真的不早了,得要赶紧。
梳妆打扮过后,楚宁二人来到上房给罗夫人请安连带报备出门。
看着长身玉立的小儿子跟嫩如桃荷的小儿媳进门,罗夫人心情甚是愉悦,佳儿佳妇果真养眼的很。
罗夫人笑眯眯的拉过楚宁好一阵叮嘱过后,命人将回门礼单交到楚宁手中方才放二人出门。
这次回门礼楚宁是一点心没操,都是罗夫人早早就备好了,昨日还特地让人将备好的礼单给楚宁看过了。
也得亏先给楚宁看了,楚宁昨日看到那长长的礼单甚是吃惊,忙忙的勾减了好些个东西方才送回给罗夫人。
当时罗夫人看到楚宁送回来的礼单,心下一惊,担心楚宁是嫌弃回门礼太简薄了,才故意划掉的,赶忙叫了萧云珩过来问话。
听闻母亲问话,萧云珩忙忙给了解释,楚宁真不是以退为进想要更多,而是她真心觉得罗夫人先前那份礼单太过隆重了。
萧云珩说完,为求说服力,想了想又补道:“母亲且想,阿宁她当日嫁妆都是自己筹谋许久才得以成全的,如若承恩伯府仁爱原不需如此的。阿宁她对承恩伯府还是有些寒心的。”
罗夫人稍稍一思量,可不是,承恩伯府对楚宁大概率来算不上好的,姻缘算计、嫁妆算计,这样子的人家,要说女儿对母家感情有多深厚,恐怕也不见得。
想明白了罗夫人,又细细看了看楚宁勾减过的礼单,心里有了个大概,立时命人重新收拾了一副礼出来,务必要好看且不让人觉得太亏了。
总之是面子要足,里子嘛自己知道就好。
饶是如此,楚宁在看到大门处停的几大车礼还是心疼的紧。
国公府为了给她做面子还是破费了。
觑见楚宁的神色,萧云珩莞尔道:“阿宁无需过意不去,这些个东西不过是面子光的东西而已,不值什么的。”
楚宁看了下车上那些料子沉厚色彩艳丽的绫罗绸缎微微叹了口气,也罢了,国公府有钱的很,这些个东西在他们眼里确实不值什么。
虽然心头不顺,但时下这种情况,她仍然是承恩伯府的姑娘,不到万不得已,面子情也还是要顾上一顾的。
萧云珩扶着楚宁上了马车,然后劳神在在的坐了下来。
楚宁看着他甚是有些奇怪:“你不骑马么?你不是一向喜欢骑马的?”
怎今日跟她一同坐马车?也不怕人笑话的?
萧云珩轻轻拢住楚宁,惬意的叹息出声:“今日不想骑马,想跟阿宁坐一起。”
楚宁轻轻挣了挣:“那你就好生坐好,别乱动。”
萧云珩闷声笑了出来:“阿宁就这么不放心我?”
楚宁横嗔了他一眼:“你说呢?”
为什么不放心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好在,萧云珩时下还是有点数的,确实也要注意些,不然要是一不小心将阿宁的发饰什么的弄乱了,阿宁会生气的。今日确实不好失礼。
两人一路打闹说笑,仿佛不过一瞬间承恩伯府就到了,听着外面请下车的声音,萧云珩遗憾的叹了口气,这公府到伯府的路程还是太近了些,感觉跟阿宁都没怎么说话就到地儿了。
楚宁今日归宁,楚家很是给面子,几个哥哥都在大门处迎接。
楚宁二人甫一进大门,一群人就迎将了过来。
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萧云珩目光精准的对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江牧川竟然也在这里?
江牧川的目光也精准的抓住了他。
电光火石间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激烈的碰撞在一起,萧云珩冷然一笑,微微拱了拱手:“没曾想江兄竟然也在此,久候了。”
江牧川浅笑:“萧公子大驾光临,岂有不迎之礼。”
几息之间,两人目光如箭来往了几个来回。
萧云珩心下冷哼,手下败将。
江牧川心下不忿,无耻之徒。
楚宁原本是他的。换亲之事何其蹊跷,尤其是过后镇国公府的反应实在反常,完全没有被算计的感觉不说,还甘之若饴。
这其中必定有鬼,镇国公府的势力较之承恩伯府不知高了几个台阶,何况承恩伯府做的这事儿漏洞百出一点也不隐秘,镇国公府要是有心阻止,随时都可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