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件背心,好像没穿内衣,但形状仍然很好。
然后是裤子。
人的皮肤那么脆弱,隔着长裤,她膝头连带小腿胫骨留下好大一片擦伤,开始没显出来,现在颜色更红了,还往外渗血。
江有盈倚门站,瘸着条腿,双手死揪裤头,又脆弱又狼狈。
沈新月蹲在她面前,已经解开她扣子和拉链,正使劲往下拽。
她腰好细,裤子挂不住,还系了条编织腰带,沈新月在考虑要不要抽出来把她手捆上。
“你脱下来!脱下来!”沈新月不明白她到底倔强什么,“已经弄脏了。”
“好好——”江有盈急得满头汗,“你先松手,让我自己来好不好。”
沈新月不要,“你的手也擦伤了,你没发现吗?”
她捏住她手腕,八成摔倒的时候拿手去撑,掌根滚出血珠。
后知后觉,身体各处的伤都开始疼,从来无所不能的江师傅愣住了。
沈新月哗一下扒了她裤子。
“抬下左脚,嗯,右边……慢点,扶着我肩站稳。”
牛仔裤布料粗硬,不慎触碰到伤处,江有盈“嘶”一声。
“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沈新月赶忙低头查看伤口。
恰在此时,耳朵“笃笃”两声。
“什么情况一个两个全跑掉。”沈硕担心她们,跟过来了。
两肩一缩,江有盈僵在那,大气不敢出。
沈新月半跪在地,保持脱裤子的姿态。
“满满?嘟嘟?”外婆也来了。
江有盈轻轻摇头,目光哀求,沈新月清了清嗓子,“我们有些事情要谈,你们先吃着吧。”
外婆说不急,面团还没发好,“我咋都没看到满满出去呢,她是在屋里吧?”
江有盈应了一声,“我在,没事。”
“你咋出去的?”外婆挠头,问左右,“你们看见没。”
沈硕摇头,柳飘飘说没看见。
咋出去的,翻墙出去的,还把自己摔成这副德行。
沈新月手指虚戳她膝盖。
江有盈双手合十,无声哀求。
沈新月没好气,“我们正吵架呢,别烦了。”
行吧,吵架总比翻墙摔跤好。
江师傅手背掖了掖额角的汗,多大年纪还翻墙,要为偷情翻墙勉强说得通,只是不想跟人打招呼,自己心里那点小别扭就导致翻墙摔得满身伤……
丢人。
柳飘飘最先来的,外面竖着耳朵听了好半天,她挤到中间,把沈硕和外婆一起牵上,“走吧,别耽误人家小情侣培养感情了。”
沈硕皱眉,“她们谈恋爱了?”
外婆也迷糊,“我咋不知道。”
“我刚都听见了。”柳飘飘“哈哈”笑两声,扯脖超大声,“在房间玩脱衣小游戏呢。”
江师傅绝望闭上眼睛。
成吧,怎么着都成,只要翻墙的事儿没败露就好。
人走光了,外面安静下来。
屋里一个站着,一个半跪着,回神,发现姿势过于暧昧了。
沈新月本来努力想忽略的,但她们实在太近,不想看也看了个精光。
江师傅内裤好花,上面全是穿小裙子的哈喽kitty,还是粉红颜色。
这人可真够闷骚的,平时装得人五人六,私下什么睡衣啦,袜子啦,内裤呀,七彩斑斓的。
沈新月搀她到床边小沙发,找来毛巾毯披在肩膀,又扒拉扒拉稍盖着点腿,才拎了药箱给她清理伤口。
她真白,大腿更是白,沈新月一边涂药心里一边乱七八糟在想,找个机会摸一把。
肯定超滑。
说起来,人生真是充满了不确定性,昨天下午在房间她们吵得那么厉害,居然还没散,今天又聚在一起。
“等一会儿上完药,我拿毛巾给你擦擦脸,再给你找条裙子穿,这几天就先别穿裤子。”
沈新月弄完膝盖,又抓来她手腕,“等面好了,我去给你抬上来,民宿的事情有我在,别的你不用操心,安心养伤就是。”
“谢谢你,嘟嘟。”语声细柔,江有盈蜷坐在小沙发,头发有些乱了,半遮挡着脸,眼眶湿红。
沈新月扔了棉签棒,“隔壁邻居的,不用说这些。”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她行事有自己的原则,不会乘人之危。
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沈新月单膝跪立在沙发,轻柔为她擦拭脸颊,有意回避了眼神接触,手腕她指尖冰冷的温度也刻意忽略。
“嘟嘟——”
直到温热的鼻息靠近,很轻的“啵”一声,毛巾毯滑落,她绵软的手臂勾缠在脖颈。
顺势倒下,手肘撑在她耳畔,彼此长发纠缠,沈新月知道自己还是赌赢了。
这是第一次,江有盈主动吻她。
第35章
被追问为什么要另辟蹊径,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偷摸翻墙跃院,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江师傅惭愧把脸转到一边。
她嘴唇被亲得有点肿,唇周泛着红,本来只是蜻蜓点水一个小小的感谢,谁知某人竟得寸进尺,反客为主强取更多。
背心肩带遭大力扯松,两边柔弱垂挂在手臂,领口完全大敞,其上遍布痕迹。
江有盈缩回被固定在头顶没受伤的那只手,理了理衣裳,又抓来一捧长发,猫盖屎徒劳做些表面功夫。
两座的小沙发被塞得满满登登,沈新月侧躺在靠里一侧,以肘撑腮饶有兴味看她,又使坏拉低她衣领,埋头轻咬。
闷哼,江有盈轻打一下她后背,“好了你。”
“不好!”沈新月又赌气去亲她唇,这方面一直表现得很强势,完全占据主导,不给人留有喘息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