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只听说过早年间陛下请神医为他续命。”
“那就是这个人了!还有别的信息吗?”
无名本欲询问更多,周围响起了乐声,这是队伍又要发动了,无名不得不钻出花轿。
她又绕着侯家骑行了一圈,然后回到侯家。
来来往往的人明显更多了,来自天南海北的宾客汇聚在此。
无名暗自提高了警惕,生怕再遇上一个郗倪的熟人,幸好没有。
周围全是人盯着她们,她不好与侯丹雪继续谈论神医,规规矩矩地走完了大婚的流程。
侯丹雪之后就回房了,她却不行,她是赘婿,却要留在场上陪酒。
无名为了快点结束这一切,直接拿着酒壶敬酒。
不就是喝酒吗?她天生就很能喝酒,喝多少都不会醉。
她对外的身份可是江湖人士,豪爽一点怎么了,一点也不崩人设。
无名的行为激起了众人的气性,纷纷疯狂灌酒,很快就喝倒了一堆人,这场宴席也进入了尾声。
无名带着笑意在众人的注视下进入内院,不会有人怀疑她的用心。
一个急切于洞房花烛夜的新郎官,多么正常啊。
无名走入了侯丹雪的房间,掀开了侯丹雪的头巾。
“回来得这么快?”
“对,待会我要去杀个人,赶时间。”
侯丹雪的表情有一瞬的崩裂:“杀人?我们大婚的日子,你去杀人?”
“洞房花烛夜,就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明。”
“你要杀谁?”
“来参加大婚的有一个郗倪的老熟人,他估计会猜出我是假扮的。”
“假的又如何?只要给的利益足够多,假的也能变成真的,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无名却不能这么轻松,有关生死的血仇可没那么容易被抵消。
侯丹雪只知道她伪装成郗倪,却不知道她杀了郗倪,这件事可比她想象的严重多了。
“那个人看起来心术不正,万一在我们还没安定下来的时候爆出这件事,你不会有麻烦吗?”
侯丹雪看着无名将婚服换成黑衣,她要来真的。
“等等,你既然要不动声色地杀了他,动手总会留下痕迹,不如用毒吧。”
侯丹雪起身,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小箱子。
无名看着她打开箱子,里面陈列着大大小小的药瓶。
她不带任何犹豫地拿出一瓶药递给无名:“这瓶毒药的效果看起来就像是醉酒而死。”
真的是……家学渊源呵。
无名莫名觉得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她看起来单纯的妻子,竟然是个用毒高手!
她真的需要自己的拯救吗?这场联盟真的有必要存在吗?
难道说……她更看重的是自己这个人?她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无名的嘴角忍不住翘起,她轻咳了两声,想压抑住自己的笑意。
“你不会像你娘一样把自己毒死吧?我可不想有一个早逝的妻子。”
“你放心!不会的!”
“早去早回。”她的声音闷闷的。
无名接过药瓶,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翻窗就走了,侯丹雪望着她的身影融入黑夜。
她捏紧了红色的婚服:“大婚之夜……你给我等着,我定会让你偿还回来的!”
无名轻松就找到了何松报的客栈,隐匿在屋梁上等着何松回来。
何松带着醉意摇摇晃晃地推开门,他一进来无名就从天而降并关上了门。
“郗倪?现在你怎么有时间来找我?”
“你嫉妒我。”
“对!哈哈!我就是嫉妒你!”
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被无名戳穿了,何松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彻底爆发。
“凭什么啊,本来大家都是一样的,你去了一趟落木谷就得到了天大的机缘!现在还靠着这张假脸成了富可敌国的侯家的女婿!”
“既然心里如此嫉妒,你为什么不去落木谷?”
“呵!进落木谷求医的人那么多,最后活着走出来的寥寥无几,若是你告诉了我落木谷的秘密我早就去了!我们这般的交情你竟然都不愿意告诉我落木谷的秘密!”
看来,他也就知道这么一点了。
无名一言不发,手直接捏住他的下巴,将侯丹雪给的一瓶药都灌了进去。
他躺在地上抽搐了会儿,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这毒药可真好用。
无名围着尸体转悠,看起来确实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她不用再处理尸体了。
不然,她拧断了对方的脖子,尸体被发现的话一看就是凶杀,她必须处理尸体。
有夫人疼可真好。
事情轻松解决了,无名怀着愉悦的心情回到房中,她一把抱住侯丹雪,却被侯丹雪推开。
“你一身的血气,我才不要你抱!” ??
她哪里沾血了?靠着侯丹雪提供的毒药,对方死的时候可没有流下一滴血!
“我们一起梳洗……”
为了无名的不在场证明,侯丹雪都不敢放人进来,现在浴池里哪里有水给她洗澡。
“不成,现在还不是叫水的时候!”
她床上的帷幔是半透明的,丫鬟婆子经过的话肯定能看到床上的情景。
“我去换件单衣披着。”
侯丹雪紧咬着唇,她换了身衣服,自己还是衣冠整洁的样子,怎么看都很奇怪啊。
那些下人……肯定会以为自己很彪悍,弱小可怜却玩弄武艺高强的她。
无名换衣时眼神余光瞟到了床上:“为什么要在红色床单上铺白布条?看起来多不吉利!”
“那是接落红用的。”
“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