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觉得这种感觉十分熟悉,可是这样的亲密接触她们明明从前没有过。
等到她的意识再次完全清醒,她感受到怀里空落落的——小白菊已经被白应秋的分身抱走了,白应秋还在源源不断分化分身,她的分身将房间全部包裹,直至一点外界的光都不能透进来。
分身隔开了空间,虽不会影响无名的呼吸,但无名还是感到了深切的窒息。
自由……自由离她而去……
她再厉害也敌不过一只老怪物,她只能被迫接受被老怪物玩弄的命运。
这次分身难得没有捣乱,白应秋掌控着全局,她特意控制了给无名的力量。
现在无名的蛊毒只是被压制了一半,无名还是非常需要来自白应秋的力量。
白应秋面上不显,她的分身却在无名的身上攀爬,将无名的四肢缠住,并急切地将无名往下拖。
但是无名此刻是清醒的,她压抑着自己身上的痛楚,就是不动,不论身上的藤蔓是如何的焦灼。
她已经失去了自由,疼痛于她而言也无所谓了。
“你执意要与我作对?呵,好!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何时!”
“秋儿,你的动作很熟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
身体被牢牢禁锢着,无名看不到白应秋的表情,但是她身上猛然蜷缩起来的藤蔓暴露了白应秋的内心。
“我就说,怎么会凭空冒出一个小孩,原来如此,真是难为你费劲编理由来哄骗我了。”
“……”
白应秋只想逃避,她留下了自己的分身继续禁锢无名,起身在层层分身中行走,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分身露出了一道口子,而白应秋已经跨出了自己布置的囚笼。
“秋儿,我不怪你,我觉得你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你一定是在救我的时候被我勾引了。”
乍然露出的光线刺痛了无名的眼,她这才迟疑着说道。
诡异的熟悉感和内心强烈的冲动让她得以推断出自己曾对白应秋做过什么事。
白应秋不再是那个需要她帮助的夫人,却是她心中喜欢救病治人的善良怪物,这二者在她心中的形象一样美好。
如果,白应秋没有想要囚禁她就更好了……
白应秋都如此过分了,无名却依旧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
试想她们第一次见面时白应秋是多么的冷淡,所以一定是她的问题!是她体质太特殊,总会招惹病态的爱恋。
她本以为白应秋不受她的影响,却没想到原来一切都在暗中发生过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你竟然不怪我……”
白应秋转回身,再次回到无名的身边。
“那么,为什么,你不能像从前那样爱我?你是不是在骗我?我告诉你,不要再做没用的挣扎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死了,你也要变成我分身控制的人偶永远陪着我,你永远都别想摆脱我!”
好令人窒息的爱!
趁着囚禁自己的藤蔓松懈,无名挣出一只手按压在心口企图震慑隔着一层皮肉活跃的蛊虫。
“不……秋儿……你是不会这么做的,你这样的人啊,若是将我做成人偶会更符合你的心意,你早就这么做了。”
“呵!你猜错了,人偶只会让我更满意!”
白应秋说罢无名就感受到了穿刺,白应秋的语调很冷硬,她的分身却是意外的温柔,向无名透露了她心底真实的想法。
没有任何准备本是会难受的,但是分身主动爆汁,无名只觉得很慰贴。
除了分身冰凉的温度外,一切都很让她满意。
分身的动作让无名的灵魂漂浮,而分身的意识挤占了她的身体。
无名只能感受到白应秋的分身,而白应秋的分身被无名包裹着,无名的气息沾满了它。
意识回归的偶然瞬间,无名瞥到了白应秋难以自制的神情。
明明现在是她在侵入她,她却表现得像是她在侵入她一样。
无名舔了舔在自己唇外徘徊的藤蔓。
如她所愿她看到了白应秋的瞳孔骤缩,似乎反应很大呀~
果然,捆住她的藤蔓是她的分身,她们是通感的!
“秋儿,之前我就是这么勾引你的么……”
“!!!”
太魅了,白应秋完全无法招架,她有预感继续这样放任无名会让一切超出她的控制能力,于是她选择堵住无名的嘴。
她的分身接管了对方的身体,这下子无名没法再拒绝她了,她必须接受她的恩赐!
并且,这种不彻底的接管会保留宿主的感知,她想让无名感受到什么就能让她感受到什么!
直到体内的力量不受她的控制大量喷射,她的骤然虚弱才让她岌岌可危的理智趁虚占据主导。
差一点……就差一点……
幸好现在她的力量还不够,不然,她就要再创造出一个小白菊了!
那她必死无疑!
虽然她早就有无名会威胁到她生命的预感,但她从前万万想不到会是以这种方式来威胁她的生命!
体内的藤蔓逐渐褪去,无名也恢复了身体控制权。
并且,她感受到了身上藤蔓的疲软。
好机会!看来她很有希望逃出去!
只是,在逃出去之前,她得先治好自己的病!
白应秋渡给她的大量力量让她现在感觉身体状态非常棒,但无名心里清楚这都是暂时的,她的身体得到了增强,蛊虫也得到了极大的增强,下一次蛊毒发作时她就又会因为蛊虫而痛不欲生。
只要蛊虫不除,她就必须得依附白应秋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