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知新忙道:“好了,好了,你说的太对了,简直是一针见血。我...叫...墨香。当然了,你喊我‘喂’,我也不介意,一个称呼而已。”
阿只儿随手将墨香二字写了下来。
遥知新又继续问道:“你名单上怎么没记鬼姬的名字?我刚来那会,看到她也在丝竹坊,还有你知道鬼姬来这里做什么吗?”
阿只儿道:“鬼姬每日去了哪里,哪能让所有人知道,你让我记下来,是不是想害我?”
遥知新忙摆手,道:“不是不是,算我没问。你说的非常有道理,鬼姬的行踪如果搞得三界皆知,那你们鬼界岂不是没秘密了。”
阿只儿道:“怎么?你认识我们鬼姬?”
遥知新道:“见过一次。”
见问询无果,遥知新来到丝竹坊最高处,这里比较安静,微风拂在脸上,很是舒服。
最近发生了好多事,她还没认真梳理过,眼下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了。
那日在定舟,他们的谈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一声惨叫,将遥知新的思绪打碎。
遥知新看到有人从对面房间里抬出一个人,看穿着是个鬼修。
遥知新飞身躲到屋顶,轻掀瓦片,往屋内望去。
只见屋内两人正襟危坐,安然地喝着茶。
一鬼修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抬起头道:“鬼姬,属下不知犯了什么事?”
遥知新心道,鬼姬果真在这儿,难怪这个鬼修会如此害怕。
她看向鬼姬身旁之人,只见此人一袭白衣,一头白发,就连束发用的飘带也是白色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脚上所穿的长靴,雪白的靴面上印着一朵桃花。
遥知新还从未见过男子穿绣有花样的鞋子,不禁印象深刻。
鬼姬转了转手里的玉扳指,道:“白俭,你平日里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我也没说要把你怎么着呀,看把你吓的。”
白俭声音颤抖,道:“属下,属下...”
鬼姬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玩过火了,否则你的下场只会比刚刚那位惨。”
明白鬼姬没有要杀他的意思,白俭的声量提高了不少,道:“请鬼姬放心,属下定不会让仙都的人察觉。还有一事。”
鬼姬道:“说。”
白俭道:“最近她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她让我去人间帮她去寻。还有,这几日忙着帮她找心,眼疾又复发了。”
鬼姬挑眉道:“拂节宫仙牢里的还不够她用吗?用邪术医心伤,只会让她迷失本性。她要你就给,无回客栈不是时不时的有人送上门来吗。”
遥知新心道,白俭口中的‘她’是谁呀?之前也没听望舒说过拂节宫还有仙牢啊。
鬼姬道:“念道长,白俭这眼睛是被你那宝贝女儿弄坏的,这白俭好歹也是前任鬼王,你帮他医一下眼疾?”
念道长睨了一眼白俭,道:“瞎了一只,不还有一只吗。这是我女儿送他的警钟,他就好好收着吧。”
遥知新心道,这念道长好可怕啊,比鬼姬还冷血。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道:“你干嘛呢?我都找你好半天了。”
第17章 面见仙尊
遥知新心道,完了,完了,被发现了,她接下来本来打算撤的,却没想到望舒偏偏这个时候来。
屋内念道长抬手便是一掌,屋顶瞬间被劈出一个洞。
从洞口处落下一个手帕,滑过他的脸颊,落在他的手上。
鬼姬嘴角上扬,道:“看来偷听者是位女子。”
白俭道:“属下这就去追。”
念道长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地帕子,身子有些不稳,道:“不必了,方才也没论及什么大事,被偷听了也无妨,告辞。”
一道白色光影瞬间消失无踪。
遥知新和望舒跑到一楼,混入人群之中,假装喝茶,在旁人看来她们两个像是一直没离开过。
望舒小声埋怨,道:“偷看旁人是不对的。”
遥知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出来干嘛?”
望舒道:“你一个人出来我不放心,想陪着你呗。”
遥知新道:“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惹事。”
望舒道:“嗯,你不惹事?偷听偷看不算惹事?”
遥知新心道,就这一次,还被发现了,还不知道会被望舒挖苦到什么时候。
遥知新问道:“望舒,过三色河的时候,你有没有给飞廉渡气啊?”
望舒道:“没有,过河的又不是他的肉身,没必要渡气,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遥知新眼神闪躲,道:“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们两个为什么那么快。”
望舒道:“就算长史水性不好,也不用渡气。”
“嗯??还有别的法子?”遥知新目不转睛地问道。
望舒一本正经地说道:“打晕他。”
遥知新嘴角微微一抖,道:“......你这法子果真是好法子,干脆利落。”还好长史逃过一劫,还好当时径幽手下留情了,没打晕她。
二人刚回到房间,遥知新还没来得及问飞廉和曲径幽的战况,便听到敲门声。
遥知新道:“谁啊?”
“我,阿只儿。”
遥知新过去开门,打开门看到来者,又赶紧关上。
其余几人见状,一脸迷惑。
遥知新指了指门外,用唇语道:“云、影、殊,”示意她们三个赶紧溜走。
曲径幽和望舒心领神会。
见她们几个要溜走,飞廉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
“逃跑,罪加一等。”云影殊站在门外道。
遥知新打开门,解释道:“没有,我们没想着走,只是...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影殊仙子,我简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