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验证的薇娜丝立马挂掉手机,丝滑地继续给帕里斯通叫了救护车。
对面问到地点的时候,帕里斯通给了另一个详细地址,薇娜丝按着他的话向手机那头传话。
“我们要直接过去那个地点吗?”挂掉手机后,薇娜丝向床边的帕里斯通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就这样在这个房间里直接面对库洛洛和西索。
一方面是因为她还没编好理由,也不确定帕里斯通会不会发癫要强行与她一起留下,不,他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概率会发癫。
另一方面是库洛洛以为她已经完全失忆,所以她不应该认识西索,那么现在情况就会变得很不好处理。
她现在还不能见库洛洛和西索。
此时,房间
里仔细查探的西索和库洛洛并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的突破点,他们判定这可能和某种和空间有关的念能力相关。
所以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等待,等待对方的念力被消耗殆尽。
不过他们也没放弃思考去如何强行突破这种念能力。
然而没等他们想到办法,库洛洛就突然感知到薇娜丝的定位发生了变化。
她已经不在这间屋子里了。
随着帕里斯通念能力的解除,房间里的景象随之发生变化,库洛洛和西索灵敏的鼻子立马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朝着源头望去,那白色的床单上有些血迹喷溅的痕迹。
库洛洛望着床上的血迹若有所思,突然,他转头向西索问道,就像是平日里的随口寒暄。
“刚刚是薇娜丝给你打来了电话吗?”
西索夹着扑克牌的手指微微一顿,没承认,但也没否认,他嘴角翘起,心情似乎不错。
“怎么,你生气了吗?”
......
帕里斯通带着薇娜丝来到他刚刚口中所述的地址。
这里是一个独栋别墅,房间里冷清整齐,看起来并不有人常住。薇娜丝挑了一间向阳的大房间,快速洗了个热水澡,又给自己手指简单包扎了一下。
然后从衣柜里随便挑出件男士衬衫及条纹西装裤穿上。
不是她想穿这个,是她实在在房间里找不到其他更适合的衣服了。
衣服和裤子都很不合身,薇娜丝又特地找到一根皮带,将裤子勒紧。不过裤脚还是过长,在她脚上堆成一团。薇娜丝烦躁地在裤脚上踩了几脚。
而后,薇娜丝躺在柔软的床上,心神才终于渐渐安定。
不过片刻,她就听到了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救护车声音。薇娜倒头想直接睡,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立马起身,穿上过大的拖鞋跑到帕里斯通的房门前。
“进来吧。”没等薇娜丝敲门,她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声音,或许是因为她拖沓的脚步声实在明显。
她也不会对帕里斯通客气,便直接推门进入。
房间里宽敞明亮,窗户被擦得干干净净,桌上的物品被收纳得整整齐齐,几件无趣老派的实木摆件放在桌子上,旁边是方方正正的电话。阳光透过白色的轻薄飘窗,室内光线浮动。
看起来是正常且克制的房间布置,而由于桌子上文件袋和电话的存在,再加上笔筒里的协会旗帜,还添了几分态度端正且兢兢业业的实干派老古董公务员气质。
帕里斯通可不就是公务员么。
薇娜丝心底暗嗤:可真踏马会装,衣冠禽兽这个词估计就是给这混球量身定制。
帕里斯通正微微仰躺在房间的单人沙发上,上身的衬衫已经脱下,他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此时只差绷带处理。
抬眼看见薇娜丝的穿着后,他没有给出什么评价,只是意味不明挑起一边眉毛。
他又对薇娜丝招招手,抬手递上绷带,意思是让她帮忙处理一下。
薇娜丝瞥了下嘴角,还是走了过去拿过他手里的绷带,抬脚勾过一旁的小凳子,坐在他面前给他包扎。
她本来想粗暴点,不过想到了一会儿自己要说的事,帕里斯通还是享受到了和库洛洛包扎伤口时一般的温和待遇。
“待会儿你去了医院,就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吗?”薇娜丝边包扎边问。
帕里斯通丝毫不客气地享受着薇娜丝给他包扎,对方问话时候,温热的气息总是会洒在他的胸膛。
“薇娜丝想去医院里照顾我吗?当然,我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薇娜丝嘴角一抽,略作思考,便话音一转。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薇娜丝停下包扎的手,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镣铐,“这是库洛洛给我戴上的,通过它,库洛洛可以定位到我的具体位置。”
“我去医院照顾你的话,库洛洛就会找过去看到受伤的你。而我一个人待在这个房间里,库洛洛也迟早会找过来,说不定那个时候你还没出院。”
薇娜丝捉住帕里斯通的手,将其放在自己脖子上的镣铐上。
“我们既然已经是合作关系,那最好还是不要受库洛洛太多干扰。”薇娜丝看起来就像是为帕里斯通着想,“所以,你有办法取下这个东西吗?”
“而且...”薇娜丝又凑近帕里斯通,在他的伤口旁印下一吻,乖巧抬头望着他,“我刚刚帮你包扎了伤口,这也是一种互助嘛。”
帕里斯通眯起眼睛,抬手抓住薇娜丝脖子上的镣铐,手指在上面细细摩挲着。
“哎,有点可惜啊,可惜......”
薇娜丝真的很讨厌帕里斯通总是说话说一半的情况,但是她还得配合发问:“可惜什么?”
接着,她又语气莫名开口:“还是说,帕里斯通先生也没办法取下这个东西,那还真是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