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卡牌劝她。
“就像以前那样,松口吧,还能少吃点苦。”
薇娜丝摸着身上的鞭痕,很疼。但是越这样,她越是咽不下这口气。死命撑着怎么也不愿意松口。
这并不明智。
她知道。
但她就是不想低头。
“我没错。”
薇娜丝咬住嘴唇。眼中没有一滴泪。
揍敌客是杀手家族,手段也从不温和。
就以地牢来讲,这里并不被认为是血腥的私刑场所,只是关于家庭教育的一部分,是反省室。揍敌客的孩子们大概都来过这里,鞭刑,电刑,刀刑,等等,这是他们成长的一部分。
比如现在,薇娜丝躺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隔壁正传来鞭子抽打在躯体上的声音。一秒能有三下,十分规律。
“滋啦——”一声,也许鞭子上的倒刺扯下了细碎的肉,还有稍重的喘息声,毕竟拿鞭子抽人也是个体力活。
不过听不见被抽打的人出声。
因为是伊路米。
薇娜丝小心避开身上的伤口,轻轻翻了个身。盯着上方的漆黑。
耳边是规律的鞭打声,令人烦躁。
她之前不明白为什么揍敌客会同意她和伊路米的婚约。
但现在有点想明白了。
因为他们是家人。
订立这份婚约也许是出于某种利益考量,大概率是为了伊路米,但这份婚约确实又不让人那么满意,这是迫不得已的决定。
作为代价,伊路米做错了事,接受惩罚认个错就可以。他们依旧是一家人。
他们自顾自同意订立这场婚约,将她强行纳入家庭关系。她的感受并不需要被考虑。
甚至不需要说话。点头即可。
现在,她还需要因为这场灾难般的婚约被关在地牢里。
薇娜丝的指甲死死抵住指尖。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金属碰撞声,有人从外面打开了地牢。鞭打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已经停下。
伊路米踏进地牢。
他只穿着下裤,上身都是鞭打伤,清晰的鞭印在他劲瘦的**上划下一条条血红的沟壑,翻出粉色皮肉。
薇娜丝闭眼假寐,也没有翻过身看他。
伊路米走到薇娜丝身旁,哪怕身上受伤,他的脚步和动作依旧沉稳有力,重新崩开的伤口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需要在意的事。
在薇娜丝脑袋旁弓着腰坐下,伊路米漆黑的影子压在她上半身。
他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个压抑的场合,伊路米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戳戳薇娜丝胳膊。
“待会儿我要出去执行任务,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如果想联系我,可以找梧桐。”
笑死,谁要主动联系他啊,难道要诉说什么思念之情吗?
“如果想通了,也可以找他,他会放你出来,母亲那边也能着手准备婚礼的事。”
薇娜丝依旧没出声,像是根本听不见他讲话一样。
伊路米伸手掰过薇娜丝的脸,他不解道。
“薇娜丝,你对西索,对其他人不是很容易就低头了么。现在为何是这样一副模样。”
伊路米歪歪脑袋。
“难道你是觉得我比他们好应付吗?”
看吧,一直弯腰,一旦某次稍稍直起点,他们都不习惯了。
她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处境这样的弱,哪怕再怎么不服气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低下头。
天呐,你怎么能不低头?你天生该低头的啊。
……但她明明可以有正常的生活,正常的恋爱,她体会过那种美好。
她的生活是可以进入正轨的。她只是,很倒霉,被他们盯上了。
这让薇娜丝有些悲伤,却好像又有了新的希望。
“薇娜丝为什么不说话,是舌头没什么用处了么。”
薇娜丝抬眼瞥了他一眼。
从她的角度去看伊路米,他居高临下的模样其实很容易令人心生恐惧,不知道为什么,薇娜丝却不太害怕。
“你下一句话该不会是要说把我舌头拔了吧?”薇娜丝露出一个假笑。
伊路米盯着薇娜丝这副样子看了几秒。
下一秒,猛地低头,像一条蛇突然袭击咬住薇娜丝的舌头。
柔软,湿润,他仿佛还能尝到那天闻到的青苹果味道。比那天的味道还要浓郁。
伊路米双手用力,将薇娜丝的脑袋按向自己。
牙齿磕碰,薇娜丝感觉自己正被野兽用力撕咬,急促,蛮横,她有些喘不过气。
薇娜丝没有反抗,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甚至还琢磨起怎么呼吸会让她被堵得不那么难受。
她看到伊路米胳膊上的伤口,在他的动作下,
有的已经裂开。
薇娜丝伸出手,将那道伤口掰得更开,鲜血染红了她的指尖。
伊路米动作轻微一顿,随即,用力一咬口中擒住的舌头,出于生理反应,薇娜丝舌头反射性往里缩,伊路米很快追上。
他的手捏住薇娜丝莹白的皮肤,仿佛不会控制力道般,在上面留下红痕。
锁骨处的伤口不小心被他撕裂,薇娜丝闷哼一声,直接揪住伊路米的头发,用力一扯!
伊路米终于松开些力道,他低着头,看到薇娜丝锁骨的伤口正在流血,目光动了动,也许是好奇,他低下头伸出舌头舔舐那处伤口。
薇娜丝身体忽地颤抖,伊路米若有所思,放过那处伤口,那里被他**得边缘发白,没有血迹流出,周围的皮肤却红了一大片,是他刚刚打上的痕迹。
就像是某种归属的意味,伊路米发现自己心情变得不错。
而且薇娜丝一直没有反抗他,她也喜欢这样吧。但这不太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