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立场哭。
想到这里,胸中的躁意更是难以控制。
刚刚基地发生了一些混乱,平时帮他们采购日用品的念能力傀儡竟然被别人反向控制住,还在送来的东西里装了炸弹,还好他们反应快,基地留守的人也不多,所以才没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
事发突然,为了活捉住那个找死的混蛋费了些时间,也就几分钟时间没顾上她,结果她胆子还真大。
若是反应再慢个一两分钟,若是有人接应,她怕是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飞坦语气森然威胁薇娜丝。
“你跑不掉的,那个叛徒迟早会死在我们手里,如果还想着趁机等他来接应你,倒不如好好想想你是要留手还是留脚。”
结果他刚说完,就看到薇娜丝眼泪要掉不掉戚戚然盯着他,也没反驳他的话。
飞坦心里舒服了些,满意收回伞。
“呵,现在才知道怕……”
“所以真的不能想办法帮忙找一下耳坠吗,我想了想,还是不想吃这个苦。”薇娜丝走近他,双手放在胸前,面色期待,可怜巴巴望着他。
她太好看了。
“耳坠它自己掉的,怎么能怪在我身上。”
被打断说话的飞坦:“……”
“要是不想吃苦,就最好听话点。”飞坦顿了下,转过身往前走,并警告她。
薇娜丝跟了上去:“我一直很听库洛洛的话。”
“呵。”
薇娜丝立马明白了,点点头:“我也听飞坦的话。”
听到此,飞坦停下脚步,斜了她一眼,语气意味不明。
“有多听话。”
薇娜丝认真盯着他,认真承诺:“如果你喜欢库洛洛的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偷过来。”
“……你真是一点不怕死。”
……
林中某处。
基地刚刚还是一片废墟,现在已经再次重建,之前的模样毫无两样,仿佛刚刚的爆炸从未发生过。
进入一楼大门,入目的是极为开阔的空间,空间的四角隐入渐深黑暗,地面有几道清晰的巨大裂纹,上面零零散散摆着几张深色的陈旧木质桌椅。
阳光照不进这个房间,灯光又白得刺目,明明外面太阳正盛,却总能给人一种夜间窒闷冷潮的阴寒感,地面裂开的嘴巴好像能随时张开似的,让外面的白日显得虚幻。
其中一张椅子上正绑着一具满脑子血的“尸体”,说是尸体有些偏颇,微弱起伏的胸部证明他还活着,半闭着眼睛,意识情况很糟糕。
他的念力已经被库洛洛剥夺,所以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也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送炸弹的人已经被抓住,关于袭击他们的人是谁,库洛洛已经有了头绪,但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找过来的。
他们甚至还摸清楚了代他们采购日用品的傀儡,并替换了他的身份对旅团发动袭击。
“派克。”库洛洛侧头望向一旁身形高挑的金发女子,神情温和,对她点点头,“麻烦你了。”
飞坦现在还没回来,但这个人明显已经撑不了太久了,倒不如早些开始。
派克走上前去查看着这个人的记忆,忽地,神色凝滞了下。
库洛洛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怎么了。”
派克转过头,犹豫了一下。
其实她对于薇娜丝的情感比较复杂,也许薇娜丝并不知道这一点,毕竟她们的交集不算多。但同样作为女人,她倒是可以理解她的处境,令人同情。
她生长于流星街,也见过这样的女人,没有强大的力量,只有美丽的外貌……这样的情况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十分危险,很难会有好结果。起码她没有见到过。
对于在这个世界艰难生活的薇娜丝,她钦佩她的坚强和勇气,还有从未堕落的灵魂,以及……过于出色的智慧。
但她的立场永远会是库洛洛和旅团。
派克望着库洛洛,动了动嘴唇:“团长,看到了一些线索……”
只有侠客昨天出过门。在薇娜丝的请求下。
但在这个人的记忆里,她看到了跟在侠客身后的西索。这个人正是跟踪在西索身后,找到了他们的位置。
看到这幕记忆的一瞬间,她立刻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团长也一定会想到。
派克与库洛洛讲明记忆内容后不久。
很快,外面出现了轻微的声音,是飞坦和薇娜丝回来了。派克垂眸退到库洛洛身后。
薇娜丝跟在飞坦身后,当再次见到拔地而起的旅团基地的时候,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这里的废墟和烟尘已经消失不见,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越靠近这栋建筑,薇娜丝没由来感到紧张,于是伸手戳了戳飞坦胳膊,对他眨眨眼睛:“你答应过我,会为我作证。”
薇娜丝已经捋顺了飞坦的毛。所幸,来找她的是飞坦。
“行了,知道了。”飞坦瞥了她一眼,“啰嗦。”
要是团长真生气了下重手,他可不希望薇娜丝太早死掉。总归看在她最后回头的面子上……啧。算她识相。
飞坦先一步迈步进入楼栋,薇娜丝紧跟在后面。
虽然她已经在这栋建筑里被关了几天,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栋楼的其他房间长什么样子。
这里的氛围很冷,刚一踏进房间,暗处的湿冷就缠了上来,与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她看见了库洛洛,还有旅团其他人,忽地,薇娜丝目光一顿。
房间正中央躺着一具尸体。
薇娜丝立刻低下头装鹌鹑,希望这里的事顺利处理完后一切可以恢复“正常”。当然了,要是能听几耳朵边角料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