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帕里斯通又撺掇说要与她合作,想通过她将旅团牵扯进莫特利的调查任务,这个家伙明显对于旅团也不是没有一点想法。
她猜不透帕里斯通的想法,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在她正式牵扯进莫特利的事件后,帕里斯通和库洛洛之间也绝不会是什么和平友好的相处关系。
目前他们之间的脆弱平衡目前只维系与她,还有莫特利。
对了,还有那份藏宝图,想到这里,薇娜丝咬紧了嘴唇。那份藏宝图的存在对她来说也绝不是什么好事。
并且在这所有事件之外,还有另一个不安稳因素——西索。
她同样想象不到西索会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西索卷进旅团的事情,她承认有她的原因,但她当时的目的也不过是单纯希望对方能干掉库洛洛。
然而对于西索现在的想法,她也完全没有什么确定思路,她的小辫子还被西索抓着。
对她来讲,西索的最好归宿应该是杀掉库洛洛后与他同归于尽,但这并不是一件可以轻易达成的理想结果。
并且,西索不受控制的程度和库洛洛帕里斯通也没什么两样。
目前变数过多,薇娜丝感觉有些无力。
遇到的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什么会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她夹在中间只能边被推着走边见机行事。
在几天前,她绝不会想到自己会陷入这样的麻烦境地中。
薇娜丝烦躁地揉揉脑袋,她现在只能勉强能找到一个解开这些杂乱线团一样头绪的突破口。
莫特利。
莫特利是个关键人物。
帕里斯通和旅团都是冲着他来的。
但是现在帕里斯通还在医院,没有帕里斯通这层关系,她并不好直接去找莫特利,她对这个人一点也不了解。
在这种时候,轻举妄动并不是什么好选择。
想了半天,薇娜丝得出结论,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其实是放松下来安心睡大觉。
薇娜丝拍拍脑袋,有些无言。
她也想单独打探到什么重要的具有时限性的重要情报,但问题是她几斤几两她自己清楚得要命。
有时候不去奢求抱憾于一些东西,对于弱小的她来说,才会是正确的选择。
如果总是纠结害怕于自己所未知的一切,觉得是不是又错过了什么本该抓住的好机会,她将会惶惶不可终日,永远不会安定下来。
有些自欺欺人,也有些摆烂,但这么多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不然谁受得了这种总是神经紧绷的生活。
“嗨嗨,天大地大,想来想去果然还是睡觉最大。”薇娜丝伸了个懒腰。
变态也好,随便什么也好,他们现在都远离自己的空间,像是这样不被随便打扰的安稳时刻,薇娜丝也不想就这样浪费在无用的情绪内耗上。
薇娜丝卸下紧张的神经关掉灯,满足地扑进温暖的被窝,感受着房间里沉静安稳的黑暗,只感到久违的身心舒畅。
就这样缩进被子里进入黑甜的梦乡。
梦里没有库洛洛来打扰她,薇娜丝对此感到很满意。
第二天醒来时候,室内仍旧寂静温暖,厚厚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侵扰,薇娜丝打开窗户,明媚的阳光染亮视野,心情也变得活泛明亮了起来。
在没有无关人员打扰的时间里,薇娜丝哼着歌叠好了床铺上的被子,洗完热水澡后认真打理了头发,将长发清爽地高高束起,露出干净光洁的面庞。
又从柜子里挑出件勉强还算合身的衬衣穿上,将有些过长的西装裤脚认真卷起。
薇娜丝能感受到帕里斯通确实是没怎么好好在这栋房子里住过,不过这正和她意。
她并不排斥着未经人手的崭新一切。
薇娜丝舒心地经营着难得属于自己的不被打扰的时光。
正当她考虑要怎么解决今天吃饭问题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薇娜丝一愣。
打开门后,外面站着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面庞中年男士,他的身边站着几个低着头的统一制服打扮的女仆,薇娜丝确信自己并没有见过他们。
不等薇娜丝表达出礼貌疑问,对方就率先做了自我介绍。他是莫特利身边的管家。
对方训练有素,言语举止得体,看起来不会丝毫让薇娜丝感到被冒犯,他贴心地为她送来了合适的女士衣物及鞋子,并告知为她安排了照顾三餐的女仆。
又指令着身边的几个女仆进屋收拾打扫房间。
不,这种情况一点也称不上不被冒犯,像是这样直接登堂入室的强势安排才让薇娜丝感到很不舒服。
薇娜丝礼貌接过衣服后便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
她不知道帕里斯通是已经和莫特利通过气了,还是这一切都是莫特利的安排?
对方想表达什么?
薇娜丝皱
皱眉,她突然意识到莫特利估计也是个不怎么好糊弄的棘手对象。
也对,毕竟能被猎人协会和旅团同时注意到,要么就是个天选倒霉蛋,要么就不会是个省油的灯。
等到那些人退出房间后,薇娜丝一大早的好心情便被毁了个彻底。
她占据的那间房间已经被收拾得十分规矩整齐,完全看不出来有人居住的痕迹,薇娜丝随手扯乱被子靠在上面生了会闷气,而后才换上送来的合身女装。
这是一件规整且并不出格的长袖蓝色法式长裙,腰间系着简约精致的细小锁链装饰。
面料讲究剪裁修身,穿上很舒服,也正合适现在微微转冷的天气。
薇娜丝对着窗外的明媚阳光发了会儿呆,才利落盘起长发,踩着高跟鞋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