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守护松田君,千奈疯狂摇头:“怎么可能是他欺负我……好吧,都是我欺负人行了吧……”
承太郎又哼了一声,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千奈蛐蛐失败,敢怒不敢言,又见承太郎带着她绕过停车场往偏僻地方走,不由得困惑地眨眨眼:“不是要开车回去吗,承太郎哥你往哪走呀……不会真要把我带角落里揍一顿吧!我做错什么了吗!”
酒店后方有个停车场,一面是灯火辉煌的商区,另一侧是阴暗的小巷和背后还在建设开发的建筑工地。巷子将光明的世界和黑暗切割开来,使二者之间泾渭分明。
“吵死了……你这家伙的警惕性还能再差一点吗?”走到巷子里的时候承太郎放下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身后,“都被跟了一路了……”
早川千奈悚然一惊。
她警惕地跟着回过头,就看到刚刚投射在路面上的昏暗灯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还穿着一身保镖西装的黑发男人猎豹似的轻巧落地,结实鼓起的胸膛便正停在她面前。
都在面前了,千奈本能地看过去,便见他西装外套扣得勉强,衬衣更是完全说不上合身,感觉动作*大一点真能把扣子崩掉——萩原研二诚不欺她,这个描述的确相当精准。
“禅院甚尔!”她后跳半步,满眼防备,“果然是你……跟过来干什么!刚刚那发想要狙杀平野梨乃的子弹是你打的?!”
“说什么胡话……我接的是保镖的活儿,暗杀还要另外加钱。”甚尔懒散地站着,目光扫过她身后的黑衣男人,微微扬眉,“而且刚刚我可一直都在台下,没法找什么狙击点位……这位空条先生可以帮我作证吧。”
空条承太郎并不打算浪费时间在这种话题上,也不打算任由思路被他带跑——或者说,在对方刚开口、听到声音的时候,他的警惕心就已经完全拉满了。
“平野梨乃公布证据到事后你都一直没出手,一切结束后还消失了一段时间。”他直截了当,“在这段时间里,你的雇主,或者说新客户,给你下达了什么新的指令,让你重新跟了过来……你想做什么?”
甚尔哼笑一声,站直了身体。
“直接点也好……反正如果那个小鬼问,我也说不了什么谎。”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千奈,“毕竟之前她的逼供方法就已经足够多种多样,而现在,她恐怕只需要勾勾手指,我就什么都对她说了。”
拿捏着信仰值的千奈有点得意地抬起下巴:“你知道就好,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我可不是之前那个还要铺垫一段时间挨打的早川千奈了——快如实招来!”
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其实还是要防备一下对方偷袭的,但现在承太郎哥就在边上,谁能越过他偷袭她?
“好吧小朋友,要我夸夸你再摸摸你抬起来的小脑袋吗?”甚尔唇角微掀,那道疤痕舒展开。
在承太郎冷漠的目光中,他优哉地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如果你乖一点,直接把那块U盘给我的话,我或许真的会奖励一下你,如何?”
“这种说法好恶心……谁要你奖励啊!”千奈朝他翻了个白眼,“还有什么U盘?我身上可没那种东西。”
“别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说到这里,站在阴影里的甚尔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一点,“'雇主'可以不在乎那个小女孩的生死和后续,但那份证据触及了他们最为根本的利益,要是你还把那玩意儿拿在手上,之后的麻烦可少不了。”
“你不知道的话,你身边的大人应该也知道轻重吧?”见千奈没有动容的样子,他看向她边上的承太郎,“九条家和山田家只不过是被推到台前的基金会主事人,冰山浮出水面的小小的一角——在水底的阴影里,可还潜藏着庞然大物。”
“所以,就当是为你自己好,也为了方便我的工作,把那东西交给我吧?小朋友。”
“你再问多少次也一样——我说了,我身上没什么所谓的U盘。”千奈毫不动摇地回望着他,“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不会有其他答案。”
她知道基金会背后有不少财阀支持,但她并不打算退让……无论如何,她都会为那些受到伤害乃至付出性命的女孩讨个公道。
黑发男人啧了一声,目光移向她身侧的“监护人”。后者同样岿然不动,只是平淡道:“她想做就随她,我不打算管她。”
——嘴上说不打算管,但那紧绷的强健身躯和若隐若现的危险气息可完全不是这么说的。他更像头守在领地边上的狼,只等对方动手,便暴起发难。
“所以说,我原本真不想管这烂摊子……”甚尔舒展了一下身体,略微叹气,“但谁让他们给得太多了,我也只能凑合试试……”
话音未落,他就已经突然暴起,从肩上的咒灵口中抽出的天逆鉾如雷霆乍泄,在阴暗的巷中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神的信徒不应当舞刀弄枪、手染鲜血。”少女的神言紧接而至,她微微抬手,眼中浮起浅淡的金光,声音中透露着无机制的威严, “觐见神明之人,放下你手中的刀剑!”
【术式·神言】
在信仰越是深重的信徒面前,神的伟力便越显伟岸。虽然甚尔完全不想当什么劳什子的信徒,但在星浆体事件里,他还是被迫上了这小丫头的贼船,被按着盖了不少章,只能勉强当她的“信徒”。
握着武器的手还是被迫放下,动作滞涩。他不耐地嘁了一声,也不再执着于武器,而是直接改为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