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科修斯为了人类能够种出茂盛的庄稼吃饱饭,将力量沁入大地;夜叉为了保护人类甘愿走上杀戮,承受魔神残渣的侵蚀;人类则是为了延续和平建立复杂而庞大的秩序——这些都是美丽的事物。
是的,这些才是能印在钟离眼中的东西,所以岩王帝君从来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也从不对人类的言论加以严苛的束缚,能够让他侧目的,是带上契约重量的言语。
不过偶尔, 钟离也能听到有趣的想法与思考。
不久前,钟离前往珠钿舫听戏,正巧听到有人在谈论岩王帝君,其中有人热情的邀请他加入探讨的行列。
那时金发的旅行者也正好在场,只要有金发旅行者在的地方就会有事件发生, 没多久, 钟离就发现一位在璃月对岩王帝君不太感冒的女性, 邀请他去探索和盐之魔神有关的遗迹, 并提出一个问题。
名为宛烟的少女问:“先生觉得, 被岩神杀死的魔神, 全都是邪恶的吗?”
钟离回答:“……善与恶,暂且不论,岩王帝君尊重【契约】,所以死于他手的魔神,定是打破了某种1【契约】。”
荧身边的派蒙点头:“至少滥杀无辜这种事,岩王爷是不会做的。”
宛烟:“可是我在考古的时候,了解到一些关于盐之魔神的传说,盐之魔神赫乌莉亚,被摩拉克斯在魔神战争中用不光彩的手段暗杀了。”
“摩拉克斯的这种行为,我发现的某本书里,也有隐晦的记载过,摩拉克斯为取得胜利,偷偷假扮女性,欺骗其他魔神,然后将之杀掉……”
“啊?不可能吧。”派蒙偷偷扫过钟离。
荧也说:“岩王帝君那么厉害,没必要假扮女性吧。”
钟离:“不……哪怕是再强大的人,也会有弱小的时候,无论谁都会经历幼年期,在大自然中,在幼年期有伪装色的生物不少,不过具体问题还需具体分析,盐之魔神的那段历史,其故事的真相,可能并不是你想知道的那种。”
当然,由个人来讲述尘封已久的故事,并不客观,于是钟离决定引导对方解开盐之魔神的封印,将真相亲自呈现。
至于中途加入的某至冬人--愚人众-想通过宝藏发大财-克列门特,钟离并非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要遵守【契约】,钟离便不会阻止,因为他从来不否认金钱的重要性。
至于后面某愚人众打破【契约】没能得到宝藏,就不是钟离关心的了,他只负责遵守【契约】。
“你也要打破【契约】吗?”钟离看向宛烟。
宛烟坚定的说:“我要重现盐之魔神的权能,这是我对她的信仰,即使破坏契约也在所不惜。”
荧小声对派蒙说:“璃月人真是耿直啊,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反驳说这宝藏只不过是后来断成两截,它本身是同一个物品,所以只能算一件!”
派蒙:“那这样她一截也得不到啊。”
荧:“可是宛烟小姐只是想重现盐之魔神的权能,先借走再还回来不就好啦,这样我后面探索的时候……”
派蒙:“……你就是后悔刚才说你不需要宝藏吧!”
荧:“嗨呀,谁知道这么稀奇呢,我还以为最多也就三个华丽宝箱。”
钟离看了眼荧,这位少女,果然和那个叫空的少年很像……无论性格,还是某些更加本质的东西,偶尔会有些奇思妙想,偶也会令他感到惊讶。
捡到变小的空那天,是钟离第一次以人类的身份抚育幼崽。
收回飘远的思绪,钟离铁面无私的把当年盐之魔神的真相,在名为宛烟的女性面前揭露——本来钟离打算用更委婉的方式表述。
宛烟对盐之魔神原来只是弱小魔神,连子民都庇护不了的真相感到震惊和和难以接受,大喊着“不!我不相信!”,转身跑出盐之魔神的遗迹。
有关盐之魔神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钟离继续回璃月港享受凡人的生活,不过盐之魔神的事情没过去多久,金发的旅行者荧再次找到他,说有份委托很适合自己。
正三碗不过岗听书,顺便喝个早茶的钟离被勾起一丝好奇:“哦?和矿石有关。”
派蒙叉腰:“没错!放眼整个提瓦特,难道会有比你更懂这些的人吗?那个委托人自称找到了天下最懂石头的行家,我想向他证明,你才是最懂的!”
钟离陷入沉思:“这无缘无故的攀比之心,是从何而来?”
派蒙挠头:“嗨呀,我就是想让他见识见识嘛。”
总之钟离在荧的推荐下,加入了此次委托。
前面说了,金发的旅行者其实是事故体质,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矿工失踪案,却渐渐牵扯出伏龙树底下的东西。
那里封印着钟离交心的战友,从地脉中诞生出来的强大岩石,若陀龙王。
可惜岩石的记忆并不长久,若陀龙王渐渐遗忘自己为何要去保护璃月的人们,反而主动攻击起肆意开采矿石,破坏地脉的人类。
果不其然,此次矿工失踪案,是若陀龙王的意识打算借助人类矿工破开封印所致,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若陀龙王的意识裂成两半,常年待在伏龙树附近的小女孩阿鸠,和这次委托人带来的那位很懂岩石的专家昆钧,皆为若陀龙王。
意识十分混沌,直到靠近伏龙树才想起从前的昆钧,对阿鸠说:“我就是你,记忆虽对我们造成【磨损】,但我还依稀记得,我们是因何向摩拉克斯立下【契约】守护璃月。”
承载着若陀龙王愤怒的阿鸠说:“不!我不信!明明是摩拉克斯偏爱人类,对攻击地脉的人类视而不见,反倒将我封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