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传送阵,这是还要跟他们周旋,等退级卡冷却,一个月呢,狼尾身边跟着的两个人有点眼熟,好像是低马尾和刀条脸?谁知道这一个月里会发生什么哟。海晏清坚持道:“我还是想现在就走,食物问题我能解决,不会饿死的。”
班靖北立马意识到海晏清有做出食物的天赋技能,即便没有正经食物,但那个让狼尾睡着的东西,不就是可以入口的么,实在不行,边吃边睡或也可以试试?有了食物保障,其他问题似乎都不再是问题。“那行,在他们追出来前,快点走吧。”
海晏清收起沙地上剩余的昏睡果,放出车来,两人坐上去。脚踩油门前,她问:“往哪开?”班靖北指出方向,车就跑开了。
人种城逐渐远去,变成个小黑点,终于不见。
人种城大门处没有人出来去寻海晏清两个。客栈内乱了套。随狼尾来到人种城的不仅仅有刀条脸和低马尾。狼尾的其余跟随者才在客栈落了脚,转眼瞧见自家队长被人抬回来,还是弓着步,近乎趴着的被抬回来,他们的怒火直冲脑门,“怎么回事,你们把郎队怎么了?”“你们真该死啊!”“人种城明年的物资份额没了!还有后年,大后年!”……他们边骂边小心接过狼尾,将人带回房间。
麻花辫等人种城的人连忙解释事情经过,说郎队变成这样都是菜刀那个外来人害的。
听完前因后果,部分狼尾跟随者转怒为谑,“啧,郎队这姿势,放哪好呢?按理说病号该放床上,把他翻过来躺下吧。”
抬人的依言照做。狼尾背部着床,躺不稳当,摇摇欲倒,有人道:“听他的,让他侧着睡。”有几人笑了。
酒糟鼻也笑,却遭到某个跟随者的瞪视,他憋口气,再不出声了。
“三哥,人放好了,解控吧。”
“让开让开,看我的。”三哥应声,从随身背包取出晾衣杆大小的老树根法杖,法杖的一端点上狼尾的头,暖融的白光瞬时包裹住狼尾,众人静待狼尾苏醒。
几秒钟后,狼尾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床边围着的一圈人。
“醒了!醒了!”众人喜道。
狼尾张开了嘴,说:“我三岁左右的时候……”
众人由喜转悲,完了,郎队疯了!他的身体虽然醒了,但是他的精神还在发疯,可怕得很。
“三哥,他什么情况?”
“三哥,你法杖坏了?”
三哥拿法杖挠挠自己的脑袋,怪疑惑的,郎队到底是中了几个负面效果?但中再多效果,清一下也就好了啊,奇了怪了。他再次用出技能,光芒闪过,狼尾顽固地大弓步,机械地讲述童年经历,只不过闭上了双眼。
与其这么丢人,还不如睡死过去,狼尾想。
“三哥,这什么情况?”有人急切道。
三哥用法杖挠头,“你三哥也正纳闷呢。”
“大家先出去吧。”麻花辫无奈道。
“为什么?你什么意思?”
“解控失败了,还待在这干什么,你们跟他那么长时间,难道看不出来他只想一个人待着吗?”
跟随者们瞧瞧仍在讲述的队长,其身体发僵,但显然浑身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质。“走走走,出去出去。”
众人拥挤地往房间外跑,有人说:“郎队你放心,大家记性不好,这事转头就忘了。”
但听了这话的狼尾更想去死一死了。
独留狼尾在房间内,其他人站到门外来。
某跟随者问道:“那个菜刀人呢,折腾半天怎么没看见她?”
麻花辫几个扫视四周,没找见海晏清,“不知道跑哪去了。”
“别不是跑了吧,我还想会会她呢。”
“你会什么会,郎队都成那样了,你能赢?你可闭嘴吧你,那个菜刀是郎队的对手,你往里头瞎掺和什么。”
“她去哪了?”
酒糟鼻说:“她跑不远,这周围全是沙漠,她一个新人能跑哪去,饿不死她,跑了也得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三哥恍然大悟,突然出声道。
“三哥你怎么了?”
三哥激动地高声说道:“我知道郎队变成这样的原因了!他是先中了‘讲实话’的天赋技能,然后僵住,再然后中了昏睡的效果。高哇,居然能想到把讲实话当控制技用!”他佩服又感叹地摇了摇头,“什么脑子!”
“哦。”部分人平静得很,他们早想明白了。
也有刚理解的,或想要讨好的,捧起三哥的场,“三哥聪明啊!”
三哥嘿嘿傻笑,而后说:“昏睡效果可以消除,但是讲实话的效果消不了,只能等郎队他说完了。”
这一等,就是两天。
狼尾说完最后一个字,身体顿时失去僵直的力气,他瘫在床上,又渴又饿,觉得自己活像个能轻易被小风吹走的,没有生命力的碎纸片。
他张开干得爆了皮的嘴,求助的声音虚弱颤抖,音量比叶子落地的动静还要小,“来人啊……”
守在房门外的人说:“郎队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快了吧。不过那个菜刀到底问他什么了,什么事说上两天还说不完?”
“这事吧,”这人小小声说,“也得怪他自己,谁让他记的事多呢,你说是吧?像我这种没脑子,没记性的,你就问吧,两分钟就没事了。”
“你这话说的,是夸你自己脑子不好使吗?”
“快来人啊……”狼尾撕心裂肺地喊出蜗牛声(无声)。
“去你的,我是夸咱郎队脑子好。”
“你这夸法可太别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