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前这种人出现的时候还挺好找的，你们也知道，咱们教会经常有人会在一些特定的地点蹲守来着吧。”
老神父道。
“那倒是有所耳闻。”
“那些东西就是给这些人准备的。”
“虽然明面上，我们都说那些地方是让大家在疲惫时休息的场所，但是我们这些老人对此都心知肚明。”
“假如不为了那些跟店长一样的人的话，教会是不会准备那么多的东西在这种地方的。”
——因为像那种人平时最喜欢待的地方，都是那些看起来格外豪华，夸张的地方。
……换句话来说，一般不好的场所，是不会受到那些人喜爱的。
可是那位店长却好像完全违背了这个规律。
那个人的一切，都让人捉摸不透。
老神父心里面还有一些根本不敢告诉任何人的话。
那就是他真的怀疑那个店长与教皇其实是相似的人。
只不过，在这里说这种话那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说回来，你听见教皇从前几天开始就一直在私底下说着些什么东西吗？”
一位与那个老神父关系还算不错的人小声的说道。
“他最近总是小声地说，'那个家伙不会发现了那个东西吧……不可能的，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
“所以……”
“你对于教皇他的话有什么头绪吗？”
“当然没有，肆意讨论这种事可是不应该的。”
老神父很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我当然知道，但是有些时候也真的请容许我担忧一下，你是跟随教皇时间最长的人了。”
“而且，我也一直都十分信任你，我觉得你能给我的经验可是其他人远远都比不上的。”
老神父仔细观察了问他那句话的人半晌，然后叹了口气。
他最终还是告知了一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请一定要小心现在的教皇。”
“教皇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我无法预测。”
“他……”
“已经跟以前有着很大的不同了。”
第378章
“那个人现在暂时还在这里吗？”
在今天教会有数十人被拖出去之后,教皇忽然轻声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这会恐怕都要被他的话弄的一愣。
不过，现如今能留在这里的无不是顶级的聪明人,所以不用教皇说完话，他们就已经明白了教皇的意思是什么。
“他应该暂时离开了吧。”
旁边的一位主教斟酌着说道。
“毕竟这边暂时没有什么关于他的声音了。”
“不。”
教皇沉默了片刻,表情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那个人绝对不会放弃帝都的。”
“因为我知道,他哪怕是死在帝都里,也绝对不会离开这里半步的。”
底下的人听了教皇的话,都忍不住面面相觑。
说实话，他们很想问一句,“您为什么会这样觉得的呢？”
不过，这种话无论怎么问好像都有点不太合适,尤其是在这个教皇杀人如麻的时刻。
不过，或许在场之中还是有着一些人能够理解教皇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
就像那位独自默默离开的老神父。
夜深人静之时,老神父独自一人翻开了自己以前的一个笔记本,一边将那些笔记本烧掉，一边回忆着自己当时写下来的那些话。
他见过像店长这样的人,已经不只有一个了。
而他最早看见过的那个类似的人，甚至都不是从现任教皇身边看到的，而是从上任教皇那里看到的。
——这一部分人,前任教皇把他们都称之为“圣子”。
是的，这是教会里的那个“圣子”最初的来源。
以前,教会里面的“圣子”其实都是这样一群人,而后面才加了些其他人进去。
比如说曾经某位很著名的，从平民身份爬上来的圣子。
为什么会把这些人称之为“圣子”呢？
老神父也曾好奇过这个问题，他也曾仔细问过上任教皇，而上任教皇也还真的回答过他。
“因为这些人都不是很聪明。”
“给他们一点他们喜欢的东西,他们就会很满足的。”
“这是他们的通性，或者说是所有人类的通性，没有人能逃得过。”
“不信，你大可以看这些人的样子，以后你就会慢慢的理解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老神父一开始还的确对这件事不怎么相信。
然而在后期的许多观察之中，他不得不承认，前任教皇说的果然是对的。
那些人不管多么聪明，在教会提供的“圣子”这样的称号面前，总是会把持不住的。
或许不只有圣子，还有其他一些别的，但是与“圣子”本质相同的东西。
例如说巨额的赏赐，高贵的身份，或者是一位美丽的爱人……
这些，都是会让那些人轻易暴露自己的东西。
很快，老神父也渐渐地理解了究竟该怎么样抓住这些人了。
他们就像是地鼠一样，如果没有合适的方式，很难把他们从地洞里引诱出来，可是一旦布置上合适的诱饵，他们就会成群结队地出来。
今天教皇为什么会说那个人不会离开帝都，老神父也是能够猜到原因的。
——因为帝都对于那些人来说，就是一个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诱饵。
没有人能够放弃的了帝都这块富足之地。
就像是现如今没有帝都的人会愿意离开这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