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赫尔墨斯不知道有黑羊这一茬,更不知道对于黑羊来说,随手换几份礼物是轻而易举的事——尤其在那些人就在他身边的情况下。
但问题是赫尔墨斯他们不知道。
赫尔墨斯现在虽然问题解决了,但是一想到该怎么跟上司解释这件事就比较头疼。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虽然上司那里解释起来有点难,但是在这边工作时间长的同事们仅仅只是懵了几秒,就都纷纷接受了这个情况。
原本他们都只是打趣,才跟着那些穿越者们一起叫对方异界莫里亚蒂。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称呼好像已经远远不只是打趣了。
这家伙某种程度上,真的跟莫里亚蒂一样可怕。
“网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赫尔墨斯一边安排人撤离,一边问道。
“网上风向变化很快,不过好消息是咱们的压力小了很多,前段时间那些乱七八糟的风声少了很多。”
“那就好。”赫尔墨斯松了口气。
实际上,网上这会风向已经乱成一团了。
现在已经是清晨了,学生们基本陆陆续续地都醒了过来,预备上早八。
早八是认真学习的时刻,当然也是八卦和补觉的时刻。
学校的历史系今天大家都统一表现的萎靡不振,不只是学生,还有老师。
课堂上所有人都困困的,平时积极地学霸也是如此,大家都仿佛没睡醒的样子。
直到有一个人在一脸困倦中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他的眼睛忽然瞪大了,整个人都跟着精神了起来。
“这节课我们讲的是中世纪的女巫究竟是如何被杀害的……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我给你们讲这个好像也有点搞笑,说不定明天书上的东西就全得改了。”
台上那位颇有资历的老师不大不小地自嘲了一下。
他打了个哈欠,刚想继续讲下去,就忽然看见前几排的一个男生说道,“老师!快看网上!有新消息传出来了!快看!”
“什么消息?”
“哪呢?”
旁边的几个学生也被这声音给吵了起来,朝着那边望了过去。
旁边的同桌凑过来看了一眼,瞬间眼睛瞪大了。
“不是,你们稍微给我点面子,上课的时候别这么光明正大的行吗?”老师在上面无奈地道。
“不是啊老师!那边刚刚找出来的画里面,好像有一副是异教徒画的,而且被扒出来了!”下面的学生激动地道。
“……真的吗?”老师也虎躯一震。
“拿过来我也看看。”
网上这几天各种各样的论点混杂,大部分历史系的学生都有点不太想去跟别人争辩了,所以都显得有些颓颓的。
不过这会一听说居然挖出了异教徒的东西,大家就都激动了起来。
好几个人点开网站,看着那幅画,就兴奋了起来。
“我就说吗!我最喜欢的诗人怎么可能脑袋突然有泡,给教会歌功颂德上了!”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吗!不过这个画家是谁?怎么没听过?”
“虽然这个画家没有什么名声,不过刚才我可看了,这家伙可是那个年代教皇最为喜爱的画家之一。”
“岂止,这个家伙已经不仅仅是教皇喜欢的人那么简单了,他似乎是从教皇身边长起来的,从小就接受的是教皇那边的教育。”
“嘶……教皇身边长起来的,居然还能有这种想法吗?”
“那把他策反的那个家伙是谁?”
“虽然不清楚他的身份,但是能做到那样的事,也真不愧是异教徒啊。”
“那这人长什么模样啊?是不是长得还挺阴森的?”
“你有点太固有印象了吧,谁说那个人长得会很阴森?虽然的确是个异教徒吧,但我觉得应该比较文质彬彬一点,这样才能跟那个梅洛公爵有共同语言吗。”
“那我还说既然是异教徒,就必须得阴暗一点呢,就像阴暗蘑菇一样……呃,等等,啊?”
不少正在吃瓜的人都愣住了,震惊地看着那张经过清理之后,完整露出下面画作的图。
坦白地说,这个图的确把大家给惊到了,因为如果不说的话,没人会觉得这是个异教徒。
尤其是同时期还出来了一个某教皇的画作,虽然那幅画的大小和装订之类的完爆这幅画,不过那上面的人可没有这张画上的吸引人眼神。
在场的人都是学历史的,也没有几个正儿八经会画画的。
不过,即使如此,大家也能看得出来,这张画有一种格外明显的圣洁感。
虽然这种圣洁感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是,一想想这玩意画的是个异教徒,就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而且……
画师的情绪总是很容易就能被看画者所感受到的。
虽然大家对于梅洛公爵和店长都一点也不了解,可是这幅画里,众人却莫名觉得……画师是在把画中的人当神一样崇拜着。
“那个异教徒……到底给这个画家洗了多少脑啊?”
“从这画上看,这家伙简直就把那个异教徒当神一样崇拜了吧,你别说,画的还真挺好看的。”
“感觉这批画里,就属这个能看得出来最用心了。”
“这,这简直就像是故意的一样。”
“这家伙是成心的吧?别的画都不留下来,偏偏就留下来这么一副画。”
“……你说教皇知道自己虔诚的信徒被异教徒给拐走了吗?怕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别说,这么一想,这哥们简直就是路西法本法啊。”
教室里的大部分人都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只有一小部分人觉得不对劲,窝在角落里冷汗直流,彼此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