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头看向杨照云:“你放心,我们办案肯定讲究证据,纺织厂上千名员工,有些事不是想瞒就能瞒的住的。”
杨照云不屑道:“那你们就慢慢查吧,我等着。”
哼,就算你们能查出什么,到那时,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夏军山继续问:“你为什么来岛上?”
“来道歉的。”
“你是什么时候和童彩凤有联系的?”
“不记得了。”
“谁把你介绍给童彩凤认识的?”
“一个朋友。”
“你抱走路雁南也是受了她的指使么?”
“……不是,是童彩凤出钱让我抱走的。”
“你为什么把路雁南藏起来?”
“我没藏,我把他扔海里了。”
夏军山锐利的眼神看向她,缓缓道:“那艘船的船员已经招了,你根本没有带孩子上船,只带了一个麻袋。”
杨照云面色平静道:“我把孩子放麻袋里了,他们不知道。”
“不,有一个船员摸到了麻袋,里面装的根本不是孩子。”
杨照云一顿,沉默了下来。
她在脑中回忆,在船上有人碰过么?
“说!到底把人藏哪里了?”
哼,反正是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这个世界上能找到那个地方的人只有封家人——这座岛真正的主人才知道的地方,你们这些强盗休想找到……
面对夏军山的提问,杨照云依旧是那句话,把人推海里了。
夏沁沁拽了拽夏军山的衣角,颇为急切的眼神看着他::爸爸,我听到她说的话了!
读懂了女儿眼神表达的意思,没再继续审问,抱着女儿出去了。
孟钰菲就一直站在门口,看到他们出来,忙上前问:“怎么样?”
夏军山摇头:“沁沁说不是她抱走的路雁南。”
孟钰菲道:“这样吧,我先带沁沁去上个厕所,待会再去指认童彩凤。”
“好,我带你们过去。”
夫妻俩说完话,带着女儿出了审讯室的长廊,外面是一排办公室,夏军山指着最前面道:“厕所在那里,我在这等你们。”
孟钰菲点点头,带着女儿进了女厕所,她仔细看了一下,这里没有人。
“沁沁,你有听到刚刚那个女人说什么么?”孟钰菲蹲下来小声问。
夏沁沁点头:“我听到了,她说……”她凑到孟钰菲耳边,小声开始复述刚刚听到的内容。
片刻,孟钰菲抱着女儿出来,冲着们在不远处的夏军山点点头。
夏军山心里一松,又抱着夏沁沁去指认童彩凤。
看到童彩凤背影的那一刻,夏沁沁肯定道:“就是她!爸爸,就是她抱走了雁南哥哥。”
童彩凤现在已经瘫坐在椅子上,精神萎靡,一直抱着自己的肚子喃喃道:“不可能的,我明明怀孕了……怎么会没有了呢,我的儿子已经在我肚子里了……不可能没有的……”
昨晚连夜找了医生来给童彩凤检查,确定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她吃了那个女人的药推迟了月经而已。
听到这个消息,童彩凤大为震惊怎么都不肯相信,但医生不厌其烦的向她解释了她的身体情况,证明她被骗了。
童彩凤虽然嘴上极力否认,可心里已经开始动摇,情绪混乱中,正好让审讯人员快速的击溃她的心里防线,问出了更多的东西。
指认完人,夏军山道:“我送你们出去。”
出了审讯室的大门,孟钰菲见四周无人,快速的在夏军山耳边说了刚刚沁沁听到的信息。
从远处看,两人很是亲昵,像是在说悄悄话。
不过他们本就是夫妻,顶多是觉得他们感情好,也没人觉得奇怪。
说完后,孟钰菲就带着女儿回去了,而夏军山则是转头大步向审讯室走去。
“赵争流是不是还在纺织厂那里调查?”
“是的。”
“马上接通纺织厂的电话,让他们喊赵争流接电话,我有话问他。”
片刻,赵争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团长,有什么事么?”
夏军山直接问:“纺织厂原先是不是属于一户姓封的资本家?”
赵争流道:“对,是姓封。”
“你现在去查一下,南崖岛和封家又什么关联。”
“好,我这就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夏军山抬手看了三次手表后,电话响了,他立马接过:“喂?”
电话那头传来赵争流的声音:“团长,原来我们的岛以前是封家的地盘!他家五十几年前在海市发了笔横财,回来琼州后办了好几个厂,还买下了南崖岛,说那里风水好,在上面建了个祠堂。”
夏军山眉头一皱:“祠堂?是在中学后面的那处建筑么?”
“对,就是那里,解放后那里就被镇上征用了,每次开大会都是在那里。”
“你现在看能不能找到几个封家以前的人,看有没有人知道这个祠堂,有的话把人带来。”
“好,我这就去。”
挂了电话,夏军山立马吩咐:“多带几个人和我去找人,对了,再带几只军犬。”
他猜测路雁南大概率就被藏在那个祠堂里。
昨晚部队已经带着军犬在岛上搜查过一边,包括那座祠堂,并没有找到人。
按照杨照云刚刚心里想的:只有封家人才知道。
这样看,祠堂恐怕是有密室。
夏军山带着人和军犬,把祠堂里里外外翻了一边,还是没有找到人。
他甚至让人开始把每块砖都给摸一遍,可依旧没有找到什么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