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师长?”
“对,现在他是我的监护人,你有事情就去找他说吧。”
路雁南说完,转身走了。
齐慧英还坐在地下,气的牙痒。李师长了不起啊,师长家孩子就能欺负人啊?
心里又骂了几句,她想起身,可脚上传来的疼的让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一道温和的男声在头顶传来。
齐慧英抬头望去,见到一个白俊秀气的笑容,戴着一副眼镜,嘴角的笑容微微上扬,温柔的看着自己。
是那个古表哥。
她竟一时有些愣住,结巴道:“哦,我,我刚……那个,不小心,摔倒了。”
“你有受伤么?”他的语气颇为担忧。
“脚,脚疼。”齐慧英指着右脚道。
“那我扶你起来吧。”古经纬伸出手轻轻地把她搀扶起来。
齐慧英的脚疼的走不了路,只得把半个身子的中心靠在古经纬身上,被搀扶着慢慢走回去。
齐慧英悄悄看着古经纬的侧脸,一举一动是温润如玉、翩翩贵公子的样子,不愧是之前资本家的后代,应该是接受过礼仪培训吧。
这样看,原身之前的眼光也不差嘛。
就是可惜,没赶上好时候,他家现在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家底,等再过个十几年,不知道还能不能东山再起?
幸好这里离家没两步距离,一会就到家了。
陈副团长惊讶道:“这是咋啦?”
古经纬道:“我刚出门,看到慧英摔跤了,腿应该是伤到了。”
陈副团长忙上前扶着她的另一边手,道:“那快进来坐吧,你也是,这么大人了,走个路还能摔着,这家属院都是平坦的石子路,这都能摔,幸好你是生活在城里,要是在乡下,还不知道要摔多少跤呢。”
他边数落着边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
齐慧英被他说的有些生气,又有些委屈,嘟着嘴道:“那好好的路上有个坑,我怎么知道!还有,我都摔跤了,你也不问问我摔伤了没有,就知道怪我!”
陈副团长问她:“那你除了脚疼,还有哪里疼?”
“就脚疼,疼死了!估计摔断了,你带我去医院。”齐慧英没好气道。
“我来看看。”陈副团长蹲下来,把她的鞋脱了。
“诶诶!疼疼疼!你干嘛啊?别把我脚真给弄断了!”齐慧英叫道。
陈副团长摸了摸她的脸,起身道:“没多大事,就是韧带伤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你,你确定?”
“当然了,这些跌打损伤我在部队见的多了,小问题,这两天别走动了,老实在家待着吧。”陈副团长笃定道。
“对了,你刚说路上有个坑,在哪里啊?我去看看,这谁弄的,也太不负责任了。”
齐慧英摸摸自己的腿,道:“哦,在路口那边的草地上。”
陈副团长奇怪道:“你好好的不走正路,去那草地上干嘛?”
齐慧英没好气道:“我就想走不行啊。”
陈副团长耸耸肩,道:“那我等会去给填上吧,万一下次有人不小心走过去,再给摔了。特别是咱们这边,好多孩子呢。”
提到孩子,齐慧英更气了,语气强硬道:“不准填!”
“你这人,自己摔了,还想要别人继续摔跤啊?”陈副团长脸一拉,语气严肃道:“齐慧英同志,你要改正你的思想,要学会助人为乐。”
古经纬这时开口道:“慧英是脚受伤了心情不好,陈团长,你多陪陪她,那个坑我去填。”
陈副团长意识到家里还有客人在,脸色放缓,道:“之后再说吧,咱们先吃饭。”
路雁南拿着那张大团结进了远门,夏沁沁已经用手给树浇完水了,笑嘻嘻道:“雁南哥哥,你看,我把水浇完了。”
小树根附近是浸满水的土地,旁边还有一堆新土,是路雁南给树从外面挖来的新口味。
路雁南点点头:“我们去洗手吧,夏叔叔的面条应该擀好了。”
“嗯嗯,好,我都饿了。”
夏沁沁注意到他手上的那张大团结,好奇地问:“雁南哥哥,你手上的是什么啊?”
“是钱。”
“钱?是多少钱啊?”
“十块。”
“十块钱是大钱么?”
她现在对钱还没概念,只能在大人的谈话里总结出来,大钱是钱很多,小钱就是钱很少。
“不是大钱,是我的零花钱。”
“哦。”
今天的晚饭是手擀面配蟹酱,小菜是张大嫂家给的酸黄瓜。
夏沁沁满头吃的高兴,很快把半碗面条都给吃了,举起碗道:“我还要吃,爸爸做的面条好好吃。”
夏军山笑着接过碗,又给女儿碗里填了两筷子面条,然后再挖上两勺蟹酱拌开。
夏沁沁等着面条的功夫,突然转头看向孟钰菲,问:“妈妈,十块钱能买多少糖果啊?”
“嗯,能买好几斤糖果,大概能把你两个小书包都装满。怎么了,突然问这个,想吃糖果了啊?”孟钰菲笑着问。
夏沁沁感慨道:“哇,那雁南哥哥可以买好多糖果啊。”
“妈妈,雁南哥哥的零花钱有十块哦,我的零花钱有多少啊?”
孟钰菲道:“幼儿园的孩子身上不能装钱,等你上小学了,爸爸妈妈就给你零花钱。”
夏沁沁指着路雁南道:“可雁南哥哥身上就有十块钱,我刚都看到了。”